「棉棉……」
「那個……」蘇棉欲言又止,他再這麼叫下去自已要撲上去了,得讓他適可而止,而她還有問題要問呢,只怕問出來他要發怒。
「棉棉,有話就講吧,想跟朕一起洗嗎?」龍夜尋妖裡妖氣的問道。
蘇棉索性把帕子拍到他肩上豁出去了,「張旖是不是你派人殺的?」
死寂一般的沉默,靜的只聽蘇棉砰砰的心跳聲,生怕他發起怒來不知道要怎麼對自已,而他卻異常沉鬱的回過頭來,沒有預期而來的怒意,只是一臉認真的凝視著她,「不管你是為什麼懷疑到朕的頭上去的,朕都可以告訴你,這件事跟朕沒有任何關係。」
而且是龍鏡非帶著張旖找他要人時,他才第一次見那個女人,也是那時才知道那女人是入宮的秀女,因為一個從來不被放在心上的女人被懷疑,還真是委屈。
「那就好,我相信你。」蘇棉沉靜的起身,轉頭,把他丟下不管回到海貝床上深思起來,沒是他會是誰呢,龍鏡非已經把跟她有關係的人都徹查了個遍,終是沒有結果。
龍夜尋也深深的歎了口氣,還好她走了,不然下一刻就把她拉下水了,這才齋戒第一天呢,不會就這麼飢不擇食了吧,而且他還是為了逃避皇太后逼迫自已延綿皇室子嗣才找齋戒這個爛借口的,沒想到這個小女人這麼有殺傷力。
等他獨自洗完時,蘇棉已倒在海貝床上睡著了,一點婢女應有的樣子都沒有,睡姿還怪到了極點。
眼看她就要掉下來了,他就站在那裡沒良心的幸災樂禍,「三、二、一、掉!」
可惜蘇棉翻了個身,往裡面翻去,沒讓他如意,這才垂頭喪氣的幫她蓋了被子,開了海底寢宮的門。
翌日陽光和煦,龍夜尋也不再拿她尋樂,一本正經的處理朝政起來,許是有蘇棉看著比較放心,不怕有人騷擾,做的非常認真。
蘇棉把門口守著的太監膽量訓練起來後,方回到他身邊幫他研墨,看他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折不由嗟歎起來。
他每天早上天未亮便起床,早朝後批閱奏折,直到晌午,因她是下午才來的,先前也不瞭解,一直以為他就是個慘無人道的暴君,沒想過他還有這樣勤奮的一面,看他批閱奏折的內容,也處處為百姓著想,怎麼也無法聯想到他曾經屢造的殺戮。
一想到秦碧瑤,她心裡就犯嘀咕,他一定是愛她的,親手完結自已心愛的女人的性命,也許他心裡也不好受吧,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強者,是不會把自已脆弱的一面展現出來的,不然就會讓敵人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