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掩護我。」小四叫了一聲後立即衝了出去。
「小四！」馬大勇，楊立青和雨青急了，但也不敢怠慢，馬上探出頭來向街道上的日軍開槍。
那些日軍看到又立即向這裡開火了。
小四衝到屋角下撿起炸藥包，卻被子彈擊中了左臂和小腹。他拿起炸藥包忍住痛靠在牆角。
「馬大哥。」小四向對面小巷叫了一聲，然後用盒子炮指了指日軍，又舉起手上的炸藥包作個向前扔的動作。
在小巷裡的馬大勇，雨青明白了。楊立青不明白的，他問：「小四要幹嘛？」
「他叫我們向日軍開槍吸引過去，然後他扔炸藥包。」馬大勇說。
「好。」楊立青叫道。然後他挺起機槍向外掃射。雨青，馬大勇也立即舉起盒子炮連連開槍了。
那些日軍看對方的火力驟猛，以為對方想衝出來逃跑，馬上將槍口對著他們打了。
在另一邊的小四看到這個情況立即點燃了炸藥包，然後衝出來用力向遠處的日軍扔了過去。
而這時飛來了一顆子彈擊中了他的胸口，小四跌倒地下。他倒下的時候右手碰到一個也是他躲閃手雷趴倒地上時掉下的手榴彈。
冒著清煙的炸藥包在空中劃過一條弧度線，然後落到那些日軍不足兩米的地方。那些日軍等看到落下來的是一個炸藥包時已來不及躲避了。
爆炸聲中將六個日軍炸得血肉模糊，立即回了老家。七個日軍被炸得血流滿臉，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其他的日軍卻嚇得呆了，不知所措。
馬大勇，楊立青和雨青立即衝了出來。
「小四，你咋啦？」馬大勇抱著躺在地上全身流著血的小四。
「馬大哥，我……我以後，以後不能跟你殺……殺鬼子了。」小四喘著氣說。
「小四，你沒事的，我們一起走。」馬大勇悲憤無比。曾經一起跟他出生入死的丁義勇已犧牲了，他很怕這個一直跟隨著當是弟弟的小四也會離他而去……
「不要說了，抱起他走。」雨青急著叫了。
馬大勇插上雙槍，雙手想抱起小四。
「不，不了。」小四虛弱地說：「我走不了，你們，你們快走吧。」
「小四，我不能丟下你走。」
「馬大哥，快，你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小四忍著痛推了馬大勇一把，但推不動。
這時清醒過來的那些日軍又重新叫喊著向這裡開槍。
「走。」馬大勇不顧小四的反對，抱起他跟著雨青跑去另一條小巷，楊立青端著機槍向追趕的日軍掃射一輪後也跟著跑了。
「不，你們走！」在轉入小巷時小四掙扎著下來，然後靠在牆邊。
「小四。」馬大勇焦急了。
「小四，跟我們一起跑吧。」雨青和楊立青也叫了。
日軍的叫喊聲和槍聲又是越來越近。
「我重傷了，走不了，我，掩護你們跑！」小四說話的時候臉上的汗水一滴滴流下來，而身上傷口的血也不斷湧出來。他右手舉起那個手榴彈，「快走啊，你們。」
「不，一起跑。」馬大勇流著淚叫。
「你們不跑，我就現在拉著引線。」小四固執起來了。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馬大勇他們肯定會被日軍追上包圍起來。他只有以身來擋住那些日軍來掩護撤退了。
看小四如此，雨青只好含著淚水用力扯著馬大勇跑。
「好兄弟，你是我楊立青永遠的好兄弟！」楊立青拍了小四的肩膀一下後立即跟著跑了。
小四看他們三人離開後終於撐不住了，身體貼在圍牆慢慢癱坐下來。
那些日軍跑到小巷，看到坐在地上的小四後立即包圍上來。
他們看到瞪著眼睛的小四一時不敢過去，一個日軍試著用刺刀挑了一下小四的左手。小四動了一下，那個日軍嚇得退了一步。
但他看到小四卻不能動的，就立即用挺起槍來，用刺刀插入小四的胸口，又是一股鮮血噴出。
日軍獰笑了一下，正想從他的身旁走過去，可是這時的小四的嘴角微微揚起，右手從身後伸出來。
「手榴彈！」那些日軍哇叫一聲想跑開了。
舉起那個已拉開引線的手榴彈的小四的笑意中充滿了殺氣，隨著爆炸飛向了侵略者。
轟！
此時雨青，馬大勇，楊立青跑出小巷轉出另一條小街，就聽到後面的爆炸聲。
「小四……」大家回頭看著小巷上升起的火光。
這時從大街上陸續傳來日軍的叫喊聲。
「我們回不了廟裡了，去偽兵部那吧。」雨青說。
***
文輝跑進了偽兵部大院，這時裡面的所有偽兵都拿著槍一團糟地站在院子裡。他們聽到槍聲和爆炸聲，但因為沒有接到命令，所以也知道去哪。
一個高瘦的小隊長看到文輝跑了進來就問：「文副官，你去哪了？」
「我晚上吃壞了肚子，回去吃藥了。睡到半夜聽到槍聲和爆炸聲就趕來了。」
「你來就好，我們要去哪好？」
「是啊，要去哪呢？現在聽聲音是北城門的軍火庫和司令部傳來的，西面也有零星的槍響。四處都有槍響，好像敵人攻城一樣。」另一個肥胖一點的小隊長說。
「不知道是不是國軍共軍混進來了。」有一個偽兵害怕地說。
「什麼國軍共軍？他們進城了大家也活不了。」高瘦的小隊長打了他一下。
「哪咋辦好呢？」那個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的肥胖小隊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