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隊長,我真的是不知道。你看,如果我想害你的我也不會跑來找你啊?」
「不知道?」洪文發走近,將黃旺仁上下全身打量,看得他心裡發毛。
「洪隊長,我擔心被他們發現向你們告密,所以就跑了出來了。」黃旺仁又說。
「你不說我不說,他們哪知道是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最近盯得比較緊,所以我很多時候不能下手,也只能偷偷找機會沿途留下記號的。」
「那他們發現你沒有?」
「這個還沒有?」
「那行,你回去吧。有什麼消息的就告訴我。」
「這……」
「怎麼啦?不想去?」
「不,……不是。」
「這次因為你的情報錯誤使我們中了埋伏,我看田太君也不會放過你。」
「洪隊長,你要幫我在田太君面前說說好話啊。」
「不行,你跟我去到田太君面前說清楚。」洪文發扯著黃旺仁就走。
黃旺仁不敢掙扎,只好跟著走,但他心裡在不斷地腹罵著洪文發。
來到指揮室,田之郎正和阪田太和說起洪文髮帶隊被襲擊的事。
「報告田太君,我將那個黃旺仁帶來了。」
「田太君!」站在門口的黃旺仁低下了頭跟著洪文發後面進來。
田之郎和阪田太和停下說話望著他們。
「是不是你報錯消息騙我們?」田之郎問。
「我?我沒有啊。」黃旺仁驚恐地小聲回答。
「還說沒有?你在信上說明游擊隊落腳的地點,但我們去到時卻中了埋伏。不是你騙我們還是什麼?」洪文發在背後又是一腳踢倒黃旺仁。
「我冤枉啊,田太君,我真的沒有騙你們……」黃旺仁撲倒地上後爬起來跪著哭泣地說。
「你沒騙我們?為什麼那些游擊隊會知道我們來?」田之郎問。
「我真的不知道,我這次就是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逃跑出來了。如果真是我騙你們的,我也不敢來找你們了。」
「你再說不知道我一槍斃了你。」洪文發掏出手槍對著黃旺仁的頭。
「我真的是不知道啊。」黃旺仁哭著猛向田之郎叩頭,「田太君,饒命,田太君,饒命……」
「好啦好啦,你起來。」田之郎說道的同時也向洪文發揚了揚手。洪文發這才收起手槍。
「我且信你一次,你繼續回去幫我們報信。」
「我?……」
「不去?」洪文發又想掏出手槍來嚇唬。
「怎麼啦?」田之郎問道,然後瞪了洪文發一眼,他才沒有再有下一步動作。
「我怕被他們發現。」黃旺仁這時站了起來,但彎著腰的。
「他們有沒有發現你?」田之郎繼續問。
「暫時沒有。」
「那就是了,你回去。」
「如果你這次再報錯信,我們就將你那個相好槍斃了。」洪文發加了一句。
「我……」黃旺仁一時不知道如何說。
「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給錯信息,不然我也不能保證你的那個人的性命了。」田之郎也說了。
「不,不要。我,我回去就是。」
「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這要看你的表現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阪田太和說了。
***
出了黃家村,黃旺仁頭暈轉向的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才好。如果說他出賣游擊隊就是想救出黃小鳳的話,說明他以個人私益而妄顧大家的性命,而現在洪文發和田之郎既沒有要放出黃小鳳的意思,反且更要他繼續待在隨時被別人知道他情況的游擊隊裡。
黃旺仁看清這些本來是敵人的的面目後,開始明白他是鑽入了他們的圈套了。他想走出這個泥塘,可是他已經做過出賣了游擊隊的事了,一腳陷進去了,他們能原諒他嗎?
他走著走著,卻不知不覺地來到一片小樹林。這也是以前游擊隊宿營的地方,只是這裡卻是空無一人。
在他不知道應該要走哪裡的時候,突然從裡面湧出一批人來,為首一個正是他的旺年叔。
「旺年叔!」黃旺仁小聲地叫道。
「把這個叛徒綁了。」旺年鐵青著臉。
黃旺仁知道事情洩露了,所以也沒有掙扎,只好被隊員綁了並跟他們走。
旺年帶著他來到友民等人面前。
「跪下!」旺年罵道。
在眾人的目光中,黃旺仁低著頭雙膝跪在地上。
「旺仁,你為什麼要出賣游擊隊?」友民問。
「我,我……」黃旺仁低頭不語。
「你這畜生,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害了多少個兄弟啊?」旺年發怒了,一巴掌將黃旺仁打倒地上。
「旺年,你冷靜點。」友民說。
「旺年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黃旺仁爬起來哭道。
「錯?你現在才知道錯?」旺年怒不可遏,又想一巴掌打來,這次被丁貴拉住了。
「旺仁,你將你做的事情說出來吧。」雨青也說了。
「好,好,我說,我說。」黃旺仁捂著紅腫了的臉,將他從黃家村突圍時被捉,然後幫日軍留下記號和提供信息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大家聽了又是驚愕又是憤怒。
說到最後,黃旺仁聲音咽泣著:「我就是想救小鳳,所以被迫答應幫他們的。」
「真的是你這個叛徒!」馬大勇指著他罵道。
「叛徒,我剁了你!」楊立青怒叫著,從身上掏出匕首來。
「殺了他。」
「殺了他……」大家的情緒被點燃了。
「大哥,不要衝動。」雨青急忙拉住楊立青的手。
「兄弟,你別攔我,我為被他害死的兄弟報仇。」楊立青叫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馬大勇就想到犧牲了的丁義勇,他掏出手槍來。
「大勇,不能殺他。」友民立即用手按下他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