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去開個會,商量一下行動吧。」雨青打斷丁貴的話。他怕隊員也知道內部出現內奸的事情。
幸好其他隊員都是圍著糧袋,在聽陳大軍,黃旺仁,小四說去古城鎮遇到的事,而這時圍在一起聽他們說話的隊員就不多。
友民,雨青,楊立青,丁貴和旺年走到一棵樹下。
友民說道:「這次我們在布莊被鬼子發現,估計是我們出城的時候就知道了。」他就將丁方在李財主家知道有偽兵來查問的事說了出來。
「那會不會是那個李財向鬼子告密的呢?」丁貴問。
「我估計應該不是,因為他知道鬼子來了,第一時間就帶我們從後門離開,而他卻走出去應付。」友民回答。
「他是不是怕我們知道了,所以這樣做啊?」旺年卻疑問著。
「你知道他後來情況怎麼樣呢?如果被鬼子捉了就說明他是幫大家的,如果不是的話就說明是他告密的。」丁貴分析說。
「對,我們可以打聽一下。如果真是他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他。」楊立青說。
「給何翻譯發個電報問一下情況就知道了。」雨青說。
「電台給立文她們帶去大山洞裡了。」友民說。
「大山洞?」楊立青和旺年同時問了。因為將傷員轉移的事,雨青並沒有告訴他們。他們也知道這事要保密的,所以也是沒有多問的。
「是不是深山裡的那個大山洞?」楊立青再問。
「不是,是古道山澗裡的那個大山洞。」雨青說:「這事你們知道就好了。」
「那我們去找他們吧,順便給他們送糧和發電報。」楊立青說。
「糧要送,電報也要發,但我們還是要分開行動。」友民想了一下說。
「你是擔心那個內奸?」丁貴說。
「民大哥,你說是不是因為那個內奸向鬼子告密,所以知道你們進城借糧的?」雨青分析說。
「也有可能。」友民點點頭。
「那個內奸會不會就在你們當中?」雨青再提出疑點。
「我們也是被那個鬼子跟蹤,說不定就在我們這些人當中呢。」旺年卻說。
「這不一定,因為我們是從深山裡出來的,即使有人想給鬼子報信或留下什麼記號的,也是要離開隊伍一段時間,但我們當中並沒有人離開過。而和民大哥一起去古城鎮的人都是經過黃家村附近的山,只要在那裡留下記號或消息的,也就容易給搜索的鬼子找到的,所以說那個內奸應該是跟在民大哥這批人當中。」雨青一一分析著。
「嗯。分析得也有道理。」友民點點頭。
「那到底哪個是內奸呢?」旺年問。
大家沒有說話,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的將那些隊員一個一個分析了一遍,一會覺得很多人都有可疑,但一會又覺得沒有什麼證據說明就是那個告密者。
沉默了一會,還是楊立青打破寂靜。「那現在咋辦呢?」他問道。
「這樣吧,我和立青找十幾個隊員背了糧去給立文她們,你們就先不要行動,等我們的消息吧。」友民說。
「好。」雨青,丁貴和旺年同意了。
***
友民,楊立青帶了小羅和一些老隊員背了糧離開了,而原來跟去古城鎮的隊員則全部留下跟著雨青,丁貴他們。雨青知道這些人當中有內奸的,所以就不敢在黃家村附近停留了,帶大家去到野狼嶺附近,並吩咐了丁貴,旺年,大寶和大富幾個密切注意這些人的行動。
友民和隊員在小羅的帶領下走了兩天來到那個山澗的大山洞附近。在這裡放哨的一個隊員發現來了一隊人了,就跑去通知楊立文。楊立文帶大家躲藏在大山洞,等友民他們走近了才發現是自己人。
大家見面後很高興,但友民說到丁方,丁義勇等人犧牲了消息的時候,大家卻是非常的難過,馬大勇就悲憤得幾乎暈了過去。
「老七,你的傷怎樣?」友民看大家不說話的,就轉了話題。
「還好,傷口基本痊逾了,只是走路有些痛。」老七說。
「他們還要休養幾天。」山民說道。
「民大哥,你說是不是有人將你們的行蹤洩露了,才會被鬼子追殺的?」馬大勇忍住悲傷問。
「我和雨青分析過了,也是認為是有人向鬼子告密的。」友民回答。
「他娘的,如果被我知道是哪個人,我將他碎屍萬段。」很少生氣的馬大勇怒了。
「大勇,你冷靜點。這個仇一定是要報的,那個內奸也是要除的。現在這個時候你們最重要的是養好傷。」山民勸他。
「對,馬大哥,你別氣壞了身子,等大家的傷好了,我們再找鬼子報仇。」楊立文也說了。
「大勇,你認為你隊裡哪個值得懷疑的?」友民將他和雨青分析的事情又對大家說了。
「我隊裡的兄弟不會有人向鬼子告密的。」馬大勇肯定地回答。
對於馬大勇隊裡的人,他很是瞭解,說不可能會有人告密的。他心裡非常的悲憤,因為就是那個人告密,所以被日軍知道行蹤,而使丁義勇,丁方等人犧牲。對於丁義勇,可是他的兄弟啊。
馬大勇相信他的隊裡的人不會出賣大家,那就是友民這隊裡更值得懷疑了,只是友民也是沒有什麼頭緒的。
「民大哥,會不會是那個李財主出賣大家啊?」楊立文問。
「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友民又說:「所以這次想發個電報問何翻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