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友民想不到他會這麼說的,驚奇起來。雨青和陳大軍也立即盯著馬大勇。
丁義勇,小四和幾個隊員遠遠站著,看著這裡的四個人在吵鬧的。因為遠,只是聽到馬大勇的說,但聽不清。
「是的,不然為什麼你們幾個隊長開會不叫上我?而且現在又是派了陳大軍監視我呢?」馬大勇說了。他就知道友民和雨青幾個開會的事,看來,雖然他也是和楊立青一樣粗魯豪氣,但他也是粗中有細呢。
「大勇,我們幾個只是聊聊天,並不是開什麼會,也沒有針對你啊。」友民說。
「民大哥,不要騙我了。如果你們覺得我是有做了對不住游擊隊的事儘管說出來吧,如果覺得我馬大勇不是抗日的,你們可以趕我走,如果你們不相信我,認為我是拖累大家的,自己會走。」
「大勇,我們沒這意思。」友民說。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了。」馬大勇有些失落的說了:「我為什麼不繼續留在國軍裡,就是想抗日,所以拉了一幫兄弟出來打鬼子。後來因為看到你們游擊隊是誠心抗日,是幫老百姓打鬼子的,所以我一心一意跟你們了。但現在……民大哥,我這是最後一次叫你了。我走了,我的兄弟如果留下的就留下,我自己走好了。」
一看馬大勇這個樣子,看他將要轉身走的時候,雨青馬上拉住了他。
「馬大哥,你別走。我想你是誤會了。大軍為什麼要跟蹤你呢?你又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雨青勸說了。他想要盡快平息這事,好爭取時間盡快找出那個留下記號的內奸。
這邊他們還在處理馬大勇的事,那邊楊立青卻又是拉了老七過來吵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原來,旺年看到老七走拿著小刀走去前面的小樹林,他就悄悄跟蹤著。老七來到一棵樹旁,找了一根樹桿,然後用小刀削樹桿上的枝葉。小刀沾了樹汗,他在樹身上擦了擦,留下幾道痕跡。
這些動作被旺年看到了,他以為老七是在樹身上作記號,馬上跑去找楊立青。看到樹身上的痕跡,楊立青不由分說就拉著老七來找友民了。
「立青,你這又是幹嘛啊?」友民問道。馬大勇和陳大軍的事已是煩的了,現在又來一個楊立青和老七,友民感到有些頭痛。
「民大哥,我發現他在樹上刻下的記號了。他是那個內奸。」楊立青不客氣地說了。而一起跟著來的旺年就將發現的情況告訴大家。
「哦。你們跟蹤我的就是懷疑我是內奸啊?」此時老七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楊立青一直跟蹤他的了。
「老七,這個你怎麼解釋?」雨青問。
「我只是想幫腿受傷的隊員做個枴杖,我並不是想留下什麼記號啊。」老七急忙解釋說。
「胡說,那你為什麼會用小刀在樹身上刻下記號的?」楊立青追問了。
「旺年,你去叫大家散開,不要看我們在這裡說話。」友民看到遠處圍著的隊員越來越多了,就叫旺年了。清查隊員的問題當然是要秘密進行才好,被大家都知道了,那等於就是告訴那個真正的叛徒了。雖然現在值得懷疑的馬大勇和老七也在場,但考慮到大家的安全,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好。」旺年馬上走過去對大家說他們在商量事情的,叫大家散開各自休息,不要圍著了。丁義勇雖然猜到應該是有事情發生的,但也不好多問,就叫大家一起走開了。
「民大哥,我現在也明白了。」這時一直在聽著說話的馬大勇說了:「陳大軍一直跟蹤我,也是懷疑我是內奸了。」
「我,……我沒那意思。」友民一時不知道如何說好了。
「你們懷疑我就說出來吧,但我可以告訴大家,我絕對是對游擊隊忠誠的,從來沒有幹過對不住大家的事,也從來沒有違反游擊隊紀律的事。」馬大勇又說了。
「民大哥,看來我和楊隊長的不是誤會了,是你也讓他跟蹤我的?也是懷疑我了?」老七也說了:「雖然我是做過偽兵,但我自從加入游擊隊,我就從來沒有做過叛徒。」
「馬大哥,老七,你們誤會民大哥了,我們並不是懷疑你們。」雨青這時插口說。
「不是懷疑?哪為什麼會派人跟蹤我們?」馬大勇反問。
「雨青,你就明說吧,現在你們是想做什麼的?」老七冷冷地問了。他捫心自問是真心參加游擊隊的,一起去抗日。但現在被大家不信任,這叫他如何面對呢?
「大勇,老七,我告訴你們吧。」友民說了:「在這一段時間裡,我們的行蹤總是被鬼子知道的,所以我們是懷疑隊員裡有內奸……」
他還沒有說完,老七就打斷他的話:「這麼說,民大哥真是不相信我了。」
「老七,你也別心急,我倒想聽聽他們是怎樣解釋的。」此時馬大勇卻不生氣,而是鐵青著臉盯著友民。當然,被人誤會心情肯定不是好的。
「我們去黃家村救人,但中了鬼子的圈套。我們去秀女峰收蕃薯,也中了鬼子的埋伏。這幾天的行蹤總是被鬼子發現,總是被追趕。因此,我們就想,一定是有人將我們的事告訴給鬼子了。」友民繼續說。
「鬼子也有哨兵的,可能是他們早發現我們,所以我們的行蹤會暴露。」馬大勇說。
「不會,就是鬼子有哨兵發現我們的行蹤,那也只是一個兩個的鬼子,可是現在有一個兩個中隊的鬼子啊。他們又為什麼他們能這麼迅速跟上來呢?」雨青反對他的分析。
「那真的是有人向鬼子告密了?」馬大勇也驚奇了,他望著老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