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司令部的刑室裡,一盆冷水潑向雙手被綁起的雨青。他臉上,身上血跡斑斑,頭髮散亂。被潑了冷水,他全身一陣顫抖。但他咬緊牙齒,不發出聲響。
「太君,這人還不肯說。」洪文發哈著腰對山本一郎說。
「中國人,你很不禮貌了。我們問了你這麼多話你一句也沒有回答呢。」山本一郎要顯得他是很有禮貌的樣子。
一陣陣的刺痛,身上的血好像要流光一樣,雨青已沒力氣抬起頭了。「你,說不說?」田之郎卻忍不住了。
「對朋友,我們是會很有禮貌的,但,對敵人,最好的方法是拿起武器對付它。」雨青終於回答了一句。
「八嘎牙路,」田之郎可沒有那麼的耐心,「你到底說不說?」
「說,說什麼?」沒有力氣和不屑的回答。
「他裝傻,」洪文說:「太君,再用刑吧。」
「再用刑他會死掉的。」一個鬼子說。
「要說……」雨青發出很小的聲音。
山本一郎,田之郎精神一振。
「要說,說南京三十萬冤魂找日本鬼子報仇嗎?」
「混帳。」田之郎發怒。
「要說,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是中國抗戰勝利,日本帝國主義投降的日子嗎?」
「八嘎牙路,八嘎牙路。」田之郎瘋了,「用刑,用刑……」
兩個日軍馬上夾起刑具,雨青沒有痛的感覺了。猛然大叫一聲,雙目怒睜,一口鮮血吐向田之郎,田之郎幾人驚得連連後退幾步。
外面下著瀝瀝大雨,狂風驟起,刮得大樹左搖右擺,嘩嘩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