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場面一陣混亂時,突然從府門口又衝進來一隊弓箭手,把在場所有人團團圍住,太子定睛一看,為首的竟然是自己的父皇……
他的腦袋頓時變得一陣混亂,父皇怎麼會深更半夜地帶著人馬跑到王府裡來,難道他長了千里眼,順風耳不成。
原來太子身邊的內侍挨了他當心一腳,先是直接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連忙掙扎著爬了起來,連跑帶顛地跑到皇上那裡去了。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不如實稟告皇上的話,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幾天了。
已經是深夜,鳳儀宮,皇上和皇后正是芙蓉帳暖……
皇后深知不管每個早上的自己,要表現出多麼地高貴端莊,但是晚上絕對要比最浪的青樓女子還要放浪,才能留住皇上的心。
皇后使出渾身解數,細細地吻著皇上,一路向下,任何一寸都不放過,口中還發出蕩人魂魄的呻吟聲,彷彿皇上的身體是世間的美味,讓她沉醉……
皇上先是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但皇后溫暖柔滑的舌尖撩起了他心頭的火,他正想……
「奴才有要事求見。」宮外有人高喊。
皇上對外面說:『是誰在喧嘩?
「他是太子身邊的近身,要求立刻覲見皇上。」皇上身邊的內侍應道。
太子宮的內侍竟然冒死闖宮,皇上和皇后都感覺到事態嚴重。
「傳他進來。」皇上和皇后把衣服重新穿好,對外面說。
問清楚了緣由,皇上不由勃然大怒:「天哪,太子是不是瘋了。」
如果沒瘋的話,怎麼可能做出這麼荒謬的事情。
日後自己龍御歸天,太子繼位,還要仰仗王爺扶持,因為他還遠遠不及王爺老成持重。平日裡自己就經常吩咐他要對王爺有意示好才是。
現在他竟然帶著御林軍去攻打王府,難道自己給他的御林軍兵符,他就是這樣使用的嗎?
皇上暗暗地搖了搖頭,自己立他為太子是不是錯了呢……
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皇后自然看出皇上的心灰意冷,她不由惡狠狠地看了內侍一眼,這個狗奴才,竟敢出賣太子。
等皇上怒氣沖沖地出去之後,她隱忍的怒火才完全發了出來。
「大膽的奴才,深夜竟敢驚動聖駕,來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內侍頓時癱在了地上,自己剛剛挨完當心一腳,現在又要挨一白大板,恐怕這次是小命難保了……
在挨板子的時候,他淒淒慘慘慼慼地叫著爹呀……娘呀……你們怎麼這麼狠心呀……把我送進宮裡當太監……這次我要死在你們前面了……
終於聲音越來越微弱,漸漸地沒了聲息……
行刑的人用一盆冷水把他潑醒,又高揚起板子,內侍這才靈機一動,把手上的玉扳指遞給他。
行刑的內侍接過玉扳指,一看成色不錯,臉上露出微笑,馬上找出一個墊子墊在內侍屁股上,然後對他輕聲說:『繼續叫。「
於是板子繼續打著,內侍繼續賣力地慘叫著,他心裡這個後悔呀,如果早點想到手上的玉扳指,就不會白白挨二十大板了。
聽到那撕心裂肺的慘叫斷斷續續地從行刑房傳來,皇后冷冷的一笑,誰叫他這麼不懂事,跑來告太子的狀,就算這次沒死,自己也要把他投到雜役房去做苦力。
「皇兒呀,皇兒,這次你父皇只怕是不會饒了你。」王妃擔心地自言自語道。
想起來也奇怪,太子和王爺自小就感情深厚,為什麼突然會反目成仇呢。
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點御林軍殺去王府,身為儲君,自己每天不厭其煩地教導他行事一定要謹慎,絕對不能落人話柄。
「我的兒啊,你怎麼會這麼糊塗呢?
皇上帶了東門守軍來到王府,只見裡面正殺成一團,不由大喝一聲住手。這些人正在廝殺,哪裡聽得見他說話。
旁邊的內侍見狀立刻齊聲用尖尖的聲音說:「皇上駕到。」
王府裡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彷彿掉了一根針在地上都能夠聽得見聲音,尤其是王府的下人們,更是嚇得跪倒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開心好奇地抬頭看著皇上,這個皇上看上去雖然已過不惑之年,倒是非常地儒雅,和自己想像中的樣子根本不一樣。
看見娘子還在不知死活地張望皇上,阿沖連忙對她說:「不能抬頭看皇上的。」
開心吐吐舌頭:「怎麼連看都不能看的嗎?
太子見是皇上,不由嚇得體如篩糠,他從小就最怕父皇,他雖然對自己非常疼愛,但是自己是見識過父皇的鐵腕的。
他立刻衝上去惡人先告狀:「父皇,王爺和府中侍衛毆打我。」
皇上大吃一驚,難道王爺真的這麼任意妄為,敢毆打太子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倒不能怪太子任意妄為了,要治王爺一個不敬之罪。
他沉聲說:「你說王爺毆打你,可有人證物證。」
太子心裡想不要說沒有這回事,就是有的話,當時書房裡,王妃和阿力都是王爺的人,哪裡來的人證。
幸好手上還有瘀傷作證,他對皇上說:「我手上還有傷痕,父皇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