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兩個毛孩還真是囂張,你說我們要不要讓這個總督大人出點難題呢?」王一兵看似徵求的看著上官龍飛說道。
「謝謝你。這兩個毛孩的後台可是大名鼎鼎的總督大人,不知這位兄台的後台又是誰呢?」「我看還是少惹麻煩,這個世道確實是亂啊。」玉葉倒是有些女子風度的朝著王一兵一笑,點頭致謝道。
「小小總督……哈哈,我的後台是誰?你想知道嗎?」王一兵有些崇拜的看著上官龍飛,然後突然大笑了起來,心想要是報出上官龍飛,很有可能整個青色大陸的人都耳熟能詳。
「嗯,我們還是少惹麻煩吧。我們的後台是衙門大人……」上官龍飛見王一兵很快就要將自己推到風口浪尖,只好開口打斷道。
「衙門?小小的縣衙門?你們的後台還真是大的驚人……」玉葉差點把持不住,大笑了起來。不過在宮中養成的小小習慣,和自身的修養,還是讓她克制住了這樣的衝動。她只是有點奇怪,這位面前衙門的衙役還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和總督較勁。如果此時要是在康熙國就好了,她這個大名鼎鼎的公主,可是一張大大的皇牌。
「我的後台可是……」王一兵還想爭辯什麼,不過見上官龍飛微微眨眼,只好吞進了一些要說出的話。如果真從現在的局勢分析,上官龍飛這個後台也許真是數一數二的偉大。
「你認識我嗎?」就在幾人沉默的時刻,上官龍飛突然向玉葉邁進了幾步,有些好奇的問道。他的眼神猶如秋波柔情,充滿了一種憐惜和萬分的期待。
「你問我嗎?」玉葉有些驚奇了起來,她不動聲色的看了一下王一兵,這才確定了下來。
「你是不是想要亂認親戚關係,還是故意想和本人套上交情……」玉葉也不缺乏可愛,有些矛盾的說道。她對面前的這位還不知名的上官龍飛極其好奇,因為從剛才的舉動上來看,這個人顯得高深莫測,或許也是一位高手。而趕來的王一兵似是對上官龍飛言聽計從,難道他就是縣太爺。
「我們或許真的認識,我可以從你的身上找到很多回憶中的感覺……」上官龍飛有些癡迷的說道,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自然會把一些消逝而珍惜的回憶一直沉澱在腦海之中。
「我可沒有斷袖之癖。」玉葉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
「你這個小丫頭,你以為我們看不出來啊。」王一兵也是個實在人,很快就憋不住的直接說道。這可把玉葉說的滿臉通紅。
「我們走吧。」上官龍飛搖了搖頭,他想就面前的這個女孩就是相親對象的前世,而自己現在也不可能改變什麼,只有順其自然。
「對了,你們怎麼敢得罪他們?」就在上官龍飛和王一兵就要轉身的同時,玉葉想了一會,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問答。
「哈哈,我們正等著他來找麻煩……」
「不過到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總督大人啊。我們只是小小的衙門當差……」王一兵有些無所謂的說道,不知不覺也逗起了這個女孩。」
「是的,他們很快就會來找麻煩的。」上官龍飛也不以為然的笑道。這讓玉葉更加好奇了起來。
「我想也是。不過這件事是我惹出來的,還是交給我自己處理吧。我可不想連累到你們……」玉葉倒有點江湖義氣的說道,也許這正是她師傅時常教導出來的。
「是嗎?那這該怎麼辦呢?難道俠女要保護我們兩人?」王一兵看了一下上官龍飛,欲言又止。
「暫時還不需要小丫頭來伸張正義,我們會解決的。雖然你的武功修為不錯,但是你還是別到處惹事生非了。」上官龍飛有些複雜的說道,他自然不希望玉葉遇到什麼麻煩。畢竟就算一個人的武功修為再厲害,也不能有三頭六臂,對付那麼多的人。更何況這個世上高手如雲,強中自有強中手。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們走…我就要看看你們小小的衙門怎麼和總督斗……」玉葉有些著急的叫道,然後轉身朝著上官龍飛和王一兵的方向加快了腳步。她的心裡也不知為何納悶了起來,這男人的身上似是有種無法形容的誘惑力,讓她無比的好奇。
雍正國的戰場上,八萬大軍的投入,立時讓湖州城頭的防守越加艱難了起來。古代的城池一般都不是太大,攻城的一方一次性也就只能投入萬餘的部隊,多了,自己都把自己打住了,這仗還怎麼打。所以古代常有以數萬兵力破幾十萬的經典戰役。就是因為過多的的兵力把自己部隊的機動性給接紮了。
所以先鋒大將此時手上接近十五萬的兵力,並不是想像當中的那樣一哄而上,而是分成了十個萬人隊進行了輪番的進攻,一刻也不曾停歇。
這樣一來,雖然湖州城中所備的防守器械物資都是十分充足,可是三萬不到的士卒們畢竟只是血肉之軀,在一天只能歇息一個時辰的情況下,體力精力已經極度透支,士卒傷亡的比例也已經與乾隆國軍隊由一開始的五比一慢慢變成了一比一。
這第三天,湖州城頭防守已經陷入了崩潰的境地。城頭守將赤裸著上身,手握一柄碩大的鬼頭刀屹立在城頭之上,刀鋒之上猶自滴著鮮血,一條長褲下擺早已經被泡的一片血紅之色,不知道他已經殺了多少個衝上來的乾隆國士兵。
心情悲憤異常的城頭守將環顧左右,自己的的屬下軍隊已經只剩二千餘人,雖然自己剛才一番瘋狂殺戮又逼退了了敵軍又一波登上城頭的攻勢,可是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猶如兇猛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斷的衝擊著自己這方的防線。
城頭之上的雍正國軍隊的士卒們抓住這片刻的機會閉眼歇息一會,他們真是是太疲倦了,可是儘管如此,那一雙雙握著兵刃的手確是異常穩定。湖州人的彪悍性情在他們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事實上他們也應該自豪,因為在明知沒有任何增援的情況下,在對方兵力是自己五倍之上的情況下,亦是足足支持了快三天,而且也拉上了數萬的乾隆國軍隊為他們陪葬。
城頭之下,先鋒大將早已經將盔甲穿戴完畢,臉色肅然地跨上了戰馬。敵方城池已經是強弩之末,這最後一次衝擊,他當然要親自披掛上陣了。
攻城的隊伍早已經集結完畢,一萬五千人都是精神飽滿,殺意肅然,先鋒大將長柄大刀用力先前一回,這些攻城的士兵都興奮地跟在雲梯手的後面。如果湖州城一旦告破,他們這批最早入城的亦是油水最足的。破城之後的掠奪屠殺,是青色大陸大部分軍隊當中都默認的一條慣例。一則是為了收買士兵的心,另外一則是為了宣洩士卒們心中的仇恨。
此時湖州城上已經沒有再有餘力,只能把二千餘人盡量收縮起來,準備進行最後一次白刃戰。
城頭大將見得乾隆國又展開了最後的攻擊,不由仰天怒號起來。四周的雍正國士兵們似都被他這一聲悲壯的怒號聲給感染,紛紛跟在其後一同悲號起來。
兩千人齊齊怒號,態勢極其驚人,亦是悲壯無比。
距離湖州城近郊的一處山谷之中,威武侯也聽到了這悲聳雲天的呼號聲,不禁潸然淚下。
生生將手下三萬條鮮活的生命當作棄子,這是威武侯所不願意看到的。可是若不是這樣,卻又沒有其他辦法能夠抗衡敵方絕對的兵力優勢。
楊先知亦是神色凝重的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漠然不語。他心中其實又何嘗好受得起來。他被人稱作是魔鬼將軍,不單單是他對對人趕淨殺絕,對自己他也同樣心狠。因為他總是站在戰爭勝負的角度來運兵,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為了贏取最後的勝利,將自己也送下地獄當誘餌。
而身處前線的錦衣雄此時則是對湖州城的防守軍隊的悍勇感到暗暗心驚。
「先生,雍正國軍只在城頭防守投入了六萬左右的兵力,還有十萬卻是遲遲未曾出動增援,難道???」錦衣雄見得湖州城即將告破,面色自然比較喜氣,而且對於張屠夫的情報更加確認了。
「是啊,一定是雍正皇就在湖州城中,這些部隊定然是要想護衛他周全的。所以寧可湖州城被攻破,也不願多派兵力防守!」臥虎先生沉吟片刻,終於肯定了兩人的猜想。
可是由於城頭守軍超長的悍然發揮,讓錦衣雄與臥虎先生錯誤的估算了城頭的防守兵力。二人已經掉入楊先知神鬼莫測的陷阱之中,卻悠然不覺。
城頭大將率著殘部奮力抵抗了小半個時辰,最終敵不過源源不斷爬上來的乾隆國士兵,二千餘人全部力戰身亡。而城頭大將猶自不肯瞑目的頭顱則是被乾隆國先鋒大將提在手上,回營向錦衣雄覆命。
「大將軍,末將幸不辱命!」先鋒大將將雍正國城頭大將的頭顱往地上一扔,恭聲稟報道。
錦衣雄頗為讚許的誇獎了先鋒大將幾句,當下便下令大軍全線開進湖州城。
這一戰連同前面被楊先知設計火燒的那一部分在內,錦衣雄足足折損了七萬部隊。可是想到對方此時兵力日漸萎縮,而且自己這方的十萬騎兵精銳還在,所以亦是不覺得有多心痛。
二十多萬大軍陸續開進了湖州城,可是此時湖州就然已經駭然成為了一處寂靜之地。連一隻雞,一隻豬都是找不到了。
錦衣雄一邊吩咐大軍四處環繞駐紮,以防對方偷襲,一面排了許多巡邏小隊,偵測湖州城四方,他總覺得雍正皇沒那麼容易走脫。
果然,太陽即將下山之時,一隊巡邏小隊前來報告說在湖州城西北方有大隊人馬活動的蹤跡,而且那處還不時有濃煙升起。
收到這個消息的錦衣雄與臥虎先生不禁互看了一眼,彼此心中的劇烈心跳似乎都清晰可見了。
當下錦衣雄哪裡還坐的住,馬上升帳點將,將手下精銳的將領留下幾名,率著八萬步兵留守湖州城,自己與臥虎先生還有另外幾個將領則是統率十四萬大軍,其中十萬騎兵與四萬步兵。打算將雍正皇一網成擒。
湖州城內西北方是屬於平原地帶,極其遼闊,而這一路將通往京都,所以雍正國的軍隊在這一處定是打算飽餐之後連夜趕路脫離險境。
待錦衣雄率著大軍趕到之時,這些雍正國的軍隊已經不在原地,不過看猶自發熱的炭火就能斷定他們離去不久。錦衣雄見名垂千古的機會就在眼前,當下爆喝一聲:「追!」既然當先策馬跑在前頭。臥虎先生生怕他有什麼閃失,趕忙緊隨其後。
最高統帥都跑在最前頭,其他人哪裡敢怠慢,當下都卯足了勁,拚命的鞭打著胯下的駿馬。也許是雍正國此時的士氣不振,不到半個時辰,錦衣雄的大軍竟然漸漸看到了前方的雍正國大部軍隊。似乎在四五萬左右。其間更是隱約能見到明黃色的身影。
錦衣雄這一下簡直是欣喜若狂,發聲爆喝道:「誰若能擒到敵方首腦,不論將官士卒,皆賞金萬兩,老夫還保舉他一個侯爵之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錦衣雄這一下,越發激起士兵的悍勇之心。對於平常士卒來說,縣太爺就是牛逼的不行的人物,眼下居然有封侯的機會,哪能不拚死一戰。
不過錦衣雄此時還沒有發現自己的騎兵離步兵已經相差極遠了,不過就算發現了,他亦是不在意,現在自己正銜尾追殺敵軍,士氣正旺,步兵參戰與否,也已經不太重要了。
此時前方的雍正國軍隊亦是發現了錦衣雄率著大軍從後追來,所有的步兵都留在了原地,不在前行,而是擺出了一副死戰的架勢。
而其餘的騎兵部隊則是擁著一隊明黃色服飾的侍衛和一個頗具威勢的便服男子繼續逃忘。
錦衣雄當機立斷,斷然下令道:「衝垮這些步兵,不要與他們糾纏!」他大概估算了一下,這些步兵只有萬餘人,自己後續的步兵隊伍是絕對吃定他們的。
十萬精兵狂風一樣衝向那萬人步兵,一個衝撞便讓對方死傷近千,繼而狂笑著超前方追去。
可是剩下的雍正國士兵卻仍是不懼,雖然知道無用,卻也是緊隨在在錦衣雄的騎兵後面奔跑。
此時戰場之上的追逐遊戲極為奇特,雍正國的三萬多騎兵在前面奔跑,錦衣雄率著十萬騎兵緊跟著追,而雙方的步兵也正一前一後的急行軍,堪稱奇景啊。
不過人腿畢竟不如馬腿耐力,雍正國的萬餘步兵見敵方的騎兵慢慢消逝在眼前,當下也只能停下奔跑的步伐,靜候乾隆國的四萬步兵。
這萬餘步兵是楊先知的又一狠招,錦衣雄也知道這是對方用來犧牲,好讓雍正皇逃脫的棄子。
其實這正是楊先知的計中計。這萬餘步兵表面看起來是棄子,其實卻是騎兵,因為所有的魔鬼鐵衛和武林高手都盡數在萬餘人之中,這些人足足有八百之眾,堪稱是極為可怕的戰力。
當然這一招一極其凶險,若是錦衣雄決意先撲殺這萬人,在十萬騎兵的衝擊之下,武功再高也是突然。
錦衣雄一路追逐,半個時辰之後,眼看敵軍已經漸漸被自己逼近之時,卻駭然發現敵軍突然停了下來,而且反轉方向,面向自己這方。
「難道他們已經知道逃生無望,要死戰到底嗎?」錦衣雄正自思量,因為以雍正皇的性格,極有可能會這樣做的。正當錦衣雄開始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時,臥虎先生忽然臉色一變,低呼;「主上,不好!」
原來臥虎先生此時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定神環顧左右之後,才赫然發現這一處居然有兩個看似不起眼的山谷入口,猛然想到,若是敵方在此設伏,自己一方現在已經分兵太過分了,兵力已經不佔優勢,再想一下楊先知的風格,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錦衣雄被臥虎先生這一下叫得亦是有些心驚肉跳,正待發問為何不好,忽然附近突然傳來轟然的駿馬奔騰之聲,兩隻彪悍異常的騎兵隊伍從左右兩個山谷之中陸續湧了出來。
楊先知與威武侯率著在八萬雍正國最後的精銳在山谷之中以逸待勞,全力休養,無論戰馬還是騎兵都把狀態調到了最巔峰,那時是錦衣雄這些已經劇烈奔跑了了這一段的部隊可比。
八萬大軍分作兩隊在錦衣雄的十萬騎兵之中穿插殺戮,立時將錦衣雄的十萬騎兵分成了幾個小塊,而錦衣雄這方被打了個搓手不及,有的隊伍甚至找不到指揮將領,只然難以抵擋雍正國騎兵的攻擊。
而前方原本倉皇逃跑的騎兵,此時卻是一反頹廢之色,猙獰比露出了獠牙,瘋狂地超錦衣雄這側逼近。
兩軍交戰,天時地利人和五一可缺。此時雍正國依靠地利將錦衣雄大軍切割成幾片,而總體的騎兵數量上又略勝一些,再者從狩獵者到獵物的角色轉變,讓許多騎兵的心裡都產生了崩潰的跡象。
一時之間,錦衣雄的騎兵部隊讓楊先知帶領的騎兵們猶如收割麥子一樣,無情地帶走了一茬又一茬鮮活的生命。
一些受傷跌下馬的騎兵們哀嚎著,翻滾著,可是隨即就被呼嘯而過的大隊騎兵淹沒,踏成了肉泥。
也有一些騎兵則是讓人在馬上便砍下了腦袋,身子由於慣性還猶自不倒,成立令人驚恐的無頭騎士。
騎兵們的廝殺,堪稱是這世界上最為噁心的事情之一,遠沒有想像與電影當中那麼浪漫。
錦衣雄臉色慘白地喃喃低語,不知道在念些什麼。臥虎先生強制鎮定地扶住了險些跌下馬的錦衣雄,口中低呼道:「主上,切勿胡思亂想,我們還未敗啊!」
臥虎先生的話其實是先給錦衣雄一點信心,其實眼下的局面人士誰來都難以回天了。畢竟整個軍隊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騎兵們的士氣也已經被奪了。
「對對!我們還沒有敗!」慌亂之中的錦衣雄聽到臥虎先生的話,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臥虎先生見到錦衣雄這樣,不由心中歎息,可是此時也只能指揮錦衣雄的精銳衛隊浴血開路,趁亂殺出一條退路退回湖州城中,畢竟,那處還有八萬步兵在其中。還能據城防守一陣。
而楊先知與見得錦衣雄逃出,不但沒有下令追趕,反而阻止了威武侯發令追擊。
「此事不急!」楊先知緩緩搖頭說道:「我們先把這潰散的騎兵解決,在回頭吃掉那四萬步兵!反正錦衣雄此時只剩下苦守湖州城一途,此外再無他法。
這一戰,楊先知狠心決意,不惜以數萬人的姓名做代價,妙招迭出,最終憑借十萬騎兵奇襲一戰成功。
而錦衣雄此時回到湖州城整頓部隊僅餘十萬,北伐之行已然失敗。而剩下的軍隊,能否保住湖州城還是個未知之數。但是勝負的天平已經開始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