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公子好不容易跑會了家中,正準備用力敲門,門卻從裡面打開了。出來了兩個人,一個是謝大公子,另一個胖公子則不認識,只見那人全身穿著黑衣,面色冷峻,不過最令人過目難忘的就是那人是個獨眼龍。
胖公子的眼神和那獨眼龍對視了一下,渾身的毛孔都豎起來了,好恐怖的眼神,讓他暫時都忘記了自己肚子還疼著。
「他…他是誰?」胖公子有點結巴的問謝大公子道。
那獨眼龍也向謝大公子投來一個疑問的眼神,想知道眼前這個懦弱的胖子是誰。
「這位是南天知府的公子。」謝大公子向那個獨眼龍介紹了一下胖公子,卻沒有向胖公子介紹獨眼龍是什麼人。
那獨眼龍點了下頭示意知道了。知府府上的下人牽來馬匹,兩人就直奔城門而去了,那下人跟著去,大概是為了讓獨眼龍好出城吧。
看著獨眼龍走了,胖公子又問道:「謝大公子,剛才那個是什麼人,眼神好恐怕。」
謝大公子並沒有回答胖公子的話,只是冷冷問道:「你怎麼了?這麼狼狽,被人給打了?」
被謝大公子這麼一說,胖公子彷彿又記起來自己的肚子還疼著,趕緊又捂上,在那邊誇張的呻吟:「是啊,我被兩個臭婆娘給大了,我一定要把她們抓過來當我的小妾。」
謝大公子聽了此話,心中冷冷一笑,想這南天知府也算是個人才,居然會有這麼一個兒子,真是可笑,道:「是那些傢伙敢欺負到知府大人的公子頭上來?」
那胖公子雖然色,但也不傻,他知道他府上的人早就被他老爹下過死命令,不能幫著他在外面胡作非為,所以胖公子也沒有權利帶兵不做壞事,不過現在眼前這個謝大公子卻是可以利用一下。
那胖公子抖了一個機靈,道:「是啊,我也想我是南天知府的公子,他們居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報了家門,他們居然還是毫無懼色,說什麼知府的兒子算什麼,就算是知府親自去,他也敢打。」
「哦?南天城內還有如此囂張之人,連南天知府的公子和南天知府本人都不放在眼裡?」謝大公子被胖公子這麼一說,倒有幾分意外,想這胖子平時肯定沒受過這等委屈,今夜算是他初次栽跟頭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什麼底細,不是本城中人,不讓哪裡會不怕我爹。更可惡的是,我說我也認識朝廷上的謝長風謝大人,可是他們居然還是肆無忌憚的打我,說出了皇帝之外,沒人在他們的眼中。居然連謝大人都不怕,真是可惡之極。」胖公子信口胡編,也算陰差陽錯,有點小聰明,為的就是要激怒謝大公子。
謝大公子自然不樂意聽到這些話,心中十分不爽,雖然他細想之下,也知道可能是這胖子胡說,不過居然有人能在南天城之內這麼大膽,恐怕也是個人物,不妨去會一會,看看是哪路神仙。
「他們人現在在哪裡?我倒要去看看。」謝大公子問胖公子道,深情冷峻,彷彿是動了怒氣。
那胖子心中一樂,心想有門,立馬答道:「住的是南天酒樓,而且還是最好的房間,非富即貴。我想她們可能真有什麼過人的身份。要不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豪言。」
謝大公子臉色有些陰沉的朝家奴道:「傳南天知府命令,府上一半衛兵隨我出動,還有分告四個城門,不得讓任何陌生人出城門,盡速去辦。」
謝大公子住南天知府府上,南天知府把權利都交給了謝大公子,所以謝大公子有權利調動衛兵,甚至是軍隊,看來權利確實是一個好東西,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謝大公子還是有一些思想,他猜想,那些人可能已經動身出城,為避免撲空,所以趕緊下令封鎖四個城門,這樣才有所保障。
沒一會兒的功夫,知府衙門口就集結了盡百號的衛兵,各個軍容整齊,紀律嚴明,看似氣勢洶洶。
「很好,隨我來。我就看看那兩個人是什麼大人物。我要讓她們對我磕頭求饒。」說著謝大公子翻身上馬,在前面領路,後面衛兵跑步跟上,那胖公子自然也騎了一匹馬跟去看熱鬧,今晚非要讓那兩個美人成為他的閨中之物,畢竟仙兒與玉兒的美貌驚人無比,時刻在他的腦海裡換動,他似是已經被那樣的美麗所著魔,找不到了任何方向,全身的慾望也在美貌之下爆發了出來。
今晚的南天城顯得特別的熱鬧,到處都是整齊的腳步聲,令人心碎。
仙兒和玉兒還有保鏢丫鬟,幾個人騎馬坐車而行,出了南天酒樓,往被城門而去,在他們經過一個街口的時候,突然從東面來了兩騎,呼嘯的往西面疾馳而去,不知道是做什麼。
也許是那兩個人跑的太快,連仙兒和玉兒的拉車之馬都有些受驚了,腳步顯得有幾分慌張。那四個保鏢面前呼嘯而過的獨眼龍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眼神,就能感覺到雙方的修為都不潛,不過不曾相識,一剎那的感覺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仙兒和玉兒繼續往北城門趕去,也許是因為馬車的緣故,也因為她們沒有想到胖公子果真會這麼快的行動,當他們到達了北城們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人先到了,並且和士兵說了什麼。
於是丫鬟過去不論怎麼賄賂那些守城的人,說盡了好壞,那些士兵也決不打開城門,讓玉兒有一些失算。
「小姐,他們不肯開城門。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丫鬟無功而返,到了馬車前,對內說道。
「怎麼會這樣?難道出了什麼大事。」仙兒自言自語似的說了一句。
「不會是那個死胖子真的想對我們怎麼樣吧,難道他真的是南天知府的兒子?真是衰鬼。」玉兒一想起這茬,怒氣又起,「我去和那些守城的人說說。」
仙兒見狀,趕緊拉住玉兒,道:「姐姐,你現在心情不好,還是我去說吧。」說著玉兒掀開馬車的布簾,下了車。
美人出現,彷彿連烏雲都散開了幾分,一道皎潔的月光從烏雲總射了下來,鋪在仙兒的身上。
一身雪白的貂絨披風加上仙兒驚世的容顏,一下了馬車,那群在不遠處的守城士兵看在眼裡,簡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仙兒彷彿踏著月光而行,輕輕呼呼的就到了那群守城人的面前,對著一個領頭的道:「官爺安好,奴家有急事需得出城一趟,不知道官爺是否能行個方便。」
嬌滴滴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傳入那些大老粗的耳朵裡,聽得他們各個心花怒放,如沐春風。
不過僅存的一點理智還是把那個領頭的拉回了現實中來,他定了定神,不敢再看仙兒的臉蛋,道:「這…姑娘,不是我不行方便,是剛才知府府上剛剛下達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實在是抱歉,姑娘還是找一處地方歇息一下,再過三個時辰雞鳴之後,我第一時間為姑娘打開城門。」那領頭的語氣溫和,估計他這輩子都沒這麼輕聲輕氣的說過話了,惹得身後幾個士兵忍俊不禁。
那領頭的轉過頭惡狠狠的等了嘲笑他的小兵一眼,又回過頭來,面帶微笑,變臉速度,可謂神速。他道:「姑娘,實在是軍令難為,希望姑娘能夠理解。」換做平時,夜間不讓出城門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此刻,那領頭的見了仙兒如神仙一般的容顏,竟然像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一般。
仙兒見一計不成,倒也不急,又生一招。她輕輕向前邁了一步,跟家靠近那領頭的,身上的清香幾乎使得那當兵的大老粗昏闕,這樣的美女誘惑果真驚人,可以讓人神魂顛倒。
突然,仙兒伸出左手,拉住了那領頭的手,那領頭的渾身一哆嗦,像是被人宰了幾刀一樣,渾身僵直,眼睛更是成了一個形狀。
仙兒淺淺一笑,右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定的金元寶,放在了那個領頭的手上,輕聲道:「奴家也知道官爺的難處,不想為難官爺,不過事情實在緊急,請官爺稍作通融,這一錠金子,就當是奴家謝過官爺了。」
那領頭的手被仙兒牽著,壓根就不知道仙兒在他耳邊還吹的什麼氣,只覺得一陣眩暈,突然有感覺到手上沉甸甸的,定眼一看,居然是一錠閃閃發亮的金元寶,頓時感覺到自己才色兼收,心中一緊,喉嚨一鬆,脫口而出,就是:「開……開城門。」
美女就是美女,事半功倍。
嘎嘎吱吱的開門聲,仙兒謝過了那個領頭的,回到了馬車上。
那馬車正要起步,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叫喊:「不得出城!」
來人正是謝大公子,身後跟著那個胖子,和和一對衛兵,步伐整齊的朝城門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