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上官龍飛本來就因為和燕子的徹夜縱情而有些疲憊,兩腿發軟,今天又走了這麼多的路,更是不像萬日那般精神。
李文生陪同上官龍飛一道回府,看出上官龍飛精神不佳,道:「將軍千萬保重身體,晚上回府,定要好好休息。」
上官龍飛沒有回答李文生的話,只道:「今天你的安排很好,一切都準備的那麼妥當,重建現場由你來指揮,真是省下了我不少的心思,我要好好謝謝你啊,文生。」
李文生連忙道:「將軍太過獎了,一切都是按照將軍所設想的在實施,我只是稍微執行一下而已,將軍的辛勞才是使受難百姓盡快恢復先前生活的決定因素。」
「呵呵,文生啊,救災工作進展順利,此次你也可以記一個大功,功成回京後,我定會向皇上說起你的功勞的,你可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我上官龍飛能辦到的,就先替你辦了,我辦不到的,在稟明皇上,讓皇上賞賜給你。」上官龍飛發自肺腑的說道。
李文生受寵若驚,但他確實也沒什麼特別想要的,他已經取了周榮為妻,別無立妾的想法,至於金錢方面,李文生本來就十分淡薄,他回道:「將軍的誇獎,就是對我最大的褒獎了,其他的東西,我也不曾多想,能幫助將軍做事,是我的榮幸。」
上官龍飛聽了微微一笑,道:「你這般謙讓,也無煩,我自當稟明皇上,賞什麼給你,皇上自有聖斷,加官進爵,賞金賜寶肯定不在話下。」
李文生道:「那就先謝過將軍了。」
兩人邊聊邊走,轉眼就快到知府衙門了。
上官龍飛邀請李文生道:「文生,入府小酌幾杯如何?」
李文生道:「文生不太會飲酒,而且將軍連日來辛苦了,今晚還是好好休息吧,喝酒之事,自待功成之時,到時文生定然捨命陪將軍,不醉不休。」
「呵呵,好,好一個不醉不休。」上官龍飛本來就蠻累的,一時興起才邀李文生喝酒,既然李文生不願意,也就算了。
「額,將軍,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李文生猶豫了一會兒,見上官龍飛要進府了,還是決定說出來。
上官龍飛好奇道:「有什麼問題?你只管問來,不必避諱,今後也是一樣。」
李文生見上官龍飛答應了,便問道:「將軍,近日來,聽衙役們說起,將軍房內有一女子,不知道是何人?」
「哦」上官龍飛被李文生這麼一問,頓時語塞,愣在那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文生見自己的問題讓上官龍飛為難了,連忙道:「上官將軍,沒有關係,我只是好奇,隨便問問的,將軍不必費心回答。」
燕子的事,上官龍飛還真的沒辦法和別人解釋,如果告訴那些人燕子是個殺手,不管現在她是不是上官龍飛的人了,那些人肯定不會給燕子好臉色看,搞不好還會鋌而走險,將燕子殺了,畢竟上官龍飛的生命安全在他們眼中是最重要的。
燕子在他房內多日,那些守門的捕快會將這事傳出去,本來就不算意料之外,只是上官龍飛近日來太過繁忙,根本沒考慮到這件事情,今天李文生是看上官龍飛有些體力不支,所以出於關心,才問上官龍飛的,他本來是想提醒上官龍飛不要夜夜笙歌,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屢次暗示,上官龍飛好像都顧左右而言他,其實是上官龍飛壓根就沒想到李文生說的是燕子的事。
現在李文生突然問出來了,上官龍飛覺得不給下面一個交代也不太好,不過又不知道從何所起,所以頓時語塞。
見李文生這麼說,上官龍飛想了想,答道:「這些日子太忙,一直沒和你們說起這件事情,是我的不當。她叫燕子,是我過去的一個丫鬟,後來我總是飄零江湖,孤身一人,她竟然還是到處打聽我的下落,沒想到竟然還找到邯城來了,所以我就讓她暫時住在我的屋內。」
上官龍飛回答的完全驢唇不對馬嘴,他胡亂的編一些破洞百出的理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但他實在是沒辦法將燕子的真實身份說出。
李文生被上官龍飛繞糊塗了,完全不知道上官龍飛在說什麼,但是他知道的是,上官龍飛是不想多說這件事情,連忙道:「呵呵,原來如此,我只是擔心將軍,所以才有此一問,既然是將軍的丫鬟,那貼身照顧,也是應該,只是將軍今日來如此為民勞累,更要注意身體,今天看將軍似乎有些疲憊,今晚將軍還是早些休息吧。」
上官龍飛見李文生觀察的如此細心,想來是他猜出了自己昨晚和燕子的纏綿,才會導致今天兩腿發軟,確實有些狼狽,訕訕笑道:「嗯,我知道了,我今晚會好好休息的,你也要好好休息,哈哈哈哈。」
笑的好尷尬。
「那將軍就進府,我也回去休息了。」李文生道。
「嗯。」上官龍飛答道。
上官龍飛進府之後,李文生沒走出幾步,突然看見一個壯漢在知府衙門外徘徊,不知道是何意圖,李文生上前去,想要詢問一番。
那壯漢不是別人,正是秦天霸。
秦天霸日夜趕路,終於在今晚進了邯城,不過他想上官龍飛身邊定然是高手如雲,所以燕子的行動才會失敗,所以他不敢貿然行動,而是想以自己將軍的身份靠近上官龍飛,然後伺機暗殺。
李文生走到秦天霸面前,問道:「你是何人,在這做什麼?」秦天霸一副武人的打扮,李文生自然不會對他有太多的恭敬之詞。
秦天霸不答返問:「上官龍飛將軍可是住在此院內?」
「你是誰?找上官龍飛將軍有什麼事?」李文生懷疑道,「我是上官將軍的手下,你有什麼事情可向我說。」
秦天霸見李文生一副書生模樣,眼神中透露著智慧的光芒,不像是下人,便掏出了自己將軍令牌給李文生看。
「秦將軍?」李文生認得乾隆國將軍們配搭的令牌,只是他不知道怎麼會有將軍在這個時候來找上官龍飛,他問道,「不知道是秦將軍,剛才多有冒昧,不過不知道秦將軍這麼晚來找上官將軍有什麼事嗎?」
秦天霸見李文生挺有禮貌,便回答到:「路上打探道一些消息,所以想來告訴上官龍飛將軍。」
李文生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當還是禮貌的說道:「我剛從上官將軍府中出來,上官將軍已經近日來為災民的事勞累不堪,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我希望秦將軍明天再和上官將軍說,不知道秦將軍覺得如何?」
秦天霸見李文生話都已經說道這份上,明擺著今晚他是見不到上官龍飛了,不過反正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太過著急反倒惹人懷疑,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想上官將軍稟報。」
「甚好。」李文生答道,「那秦將軍,請隨我來,我幫將軍安排一處住處。」
說著領秦天霸去了。
秦天霸的出現,彷彿給邯城的月亮蒙上了一層血色。
如果一件事情開始了,那它就一定會結束。
月光皎潔,上官龍飛回到自己的房中,他今天確實累的不行,一進房就坐了下來,倒了杯茶,咕嚕咕嚕的大口喝起來。
燕子在房中見上官龍飛這般,上前來,關切地問道:「今天是做什麼去了?這麼累?」邊說著,還邊幫上官龍飛倒茶,捏背。
上官龍飛拉過燕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撫摸著她的小細腰,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
「今天是去做什麼了?」燕子依然毫無表情的又問道。
上官龍飛喝了口茶,淡淡說道:「李文生領著我去查看了下新房重建的街道,還去祭拜了在洪災中往生的人。」
「所有的人都祭拜過去?」燕子並不知道公墓的事情,問道,眼神中似乎帶有一些悲傷之色。
上官龍飛沒有注意到燕子的表情,只回答說:「嗯,是建在邯城西南的那座山上,所有在洪災中往生的人都葬在那,我還為那公墓題名了,叫『思親園』,希望祭奠者永遠記住逝去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