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這個色狼給我站住……”李秀鈺難得一見的小女心態,突然間表現的淋漓盡致,她不住的跺腳揮手大叫道,要不是陳副將伸手阻攔,她甚至會沖了出去。
“李副統,你不要著急,有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說。”陳副將強擠著一臉微笑道。
“你給我站住,站住,我要一劍殺了你……”李秀鈺非常不解氣的揮舞著手中的寶劍,又憤怒的大叫了幾聲。
“老……老大,我們無冤無仇,你先……先將寶劍收起來。這事就由我來幫你解決。”陳副將不由皺著眉頭,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他也不知上官龍飛與李秀鈺是不是天生的對頭,每回見面沒說不上幾句話,就要鬧紛爭,甚至互相動手動腳。
“真是氣死我了……從沒見過這樣的變態……”
“我的牡丹胸罩可是限量版……”李秀鈺再次咒罵了幾句,這才坐了下來,不時的深呼吸著,想要將怒火強制按捺下來。
“好了李副統,你放心,我馬上就去向上官將軍把東西要回來,其實這也不能怪上官將軍。你要知道上官將軍是位年輕氣旺的男人,自然有所需要,也可能他自小缺少母愛,希望得到一些東西的安撫,更何況軍中根本就沒有幾位女子,而李副統又是乾隆國公認的四大美女之一,英姿逼人,才華橫溢……這……這不管是什麼男人,難免都會心動,難免都會想入非非……”陳副將擺了擺手,理直氣壯的解釋道。
“什麼?你這是什麼道理。難道他這樣做還是有理由的?”李秀鈺並非真的冷血,似是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呵呵,當然有道理。”
“其實這個也只有男人才能理解,你說是吧?”陳副將看似征求般的對著身邊的下手詢問道。
“是,是,其實作男人真苦……特別是我們這些常年征戰在外的將士,從沒見過幾位女人,天天只能收藏一些美女的畫像意淫幾下,真是苦不堪言……”
“副統大人你要知道,我們軍營裡就……就連豬圈裡的豬都是公的……”那位手下也挺配合的點頭哈腰道,語氣充滿了無限的感慨。
“你們……你們男人怎麼會這樣……”
“那算了,那牡丹胸罩…那東西就送給上官將軍吧。不用拿回來還我了……”
“陳副將,你一會幫我謝謝他,昨天要不是他如此靈機一動,我們的那只小隊真有可能全身覆滅。這胸罩就當我送給他的謝禮。”李秀鈺有些矛盾的自言自語了幾句。
“啊,不要了,你說那胸罩不要了……”
“怎麼能不要呢?”陳副將驚訝的叫道,他顯然有些難以理解。
“對了李副統,這些東西要不要我幫你收拾一下……”陳副將呆愣了一下,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又極其興奮的指著滿床五顏六色,猶如鮮花燦爛一樣的胸罩,曖昧的說道。
“不,不要,你們都出去吧,我自己收拾。”李秀鈺的小臉再次一紅,似是意識到了面前的問題,極其尷尬的搖了搖頭,剛才怒氣也在一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那李副統,你這東西能不能也送我一件,其實我的生活過的也苦不堪言,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陳副將極其期待的說道,嘴裡的口水更是瘋狂的蔓延了起來。
“不……不……你們這些變態……你們都給我出去。”李秀鈺很快就反應過來,極其崩潰的手舞足蹈道,她的眼前似是一張群狼亂舞圖,將她的心境搞的一塌糊塗,再加上昨天的那場戰役,讓她的身心與體力都枯竭到了盡點。
“那……那我們先出去了……你就慢慢收拾……有需要可以找我們。”陳副將見李秀鈺的臉色如此陰沉,只好依依不捨的拉了拉手下,告別而去。
陳副將走出帳營之後,突然靈機一動的跳了起來,立刻轉身朝著上官龍飛的駐營而去。
“上官將軍……”
“上官將軍……你與李副統的事情還真是難免解決啊。”陳副將故意裝著極其沮喪的樣子,一臉為難的看著上官龍飛說道。
“我和你說,剛才那絕對是一個誤會,你千萬不要誤會……”上官龍飛看著陳副將如此猥褻的目光,似是明白了什麼,趕忙揮手解釋道。他可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討論下去,更不想成為李秀鈺口中的大變態。
“哈哈,這個理解,這個理解,我們都是男人,也是通道中人。我們可以經常交流的……”陳副將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道,那聲音極其的蕩,令人全身毛孔悚然。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上官龍飛再次搖了搖頭。
“明白,明白,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陳副將自以為是的又點了點頭,看似有些期待,可能心裡正十分佩服上官龍飛的勇氣,竟然敢深入李秀鈺的帳營偷取如此之物。
“對了上官將軍,我和你商量個事。剛才我和李副統談過,她強烈要求讓我向你要回那個牡丹胸罩……。”
“你要知道,那個牡丹胸罩可是她的最愛,平常都是隨身攜帶,妥善保管的……”陳副將眨了眨眼睛,有些急切的說道。
“牡丹胸罩?”
“我不是說過嗎?我沒有拿她的胸罩……那東西是被別人拿走的……”
“我怎麼可能去拿那樣的東西,那可是母老虎的內衣……”上官龍飛依然一口否認道,畢竟他確實沒有這樣的想法,更沒有這樣的舉動。
“啊,我知道上官將軍沒拿……不過你要是沒拿的話,我怎麼向李副統交代呢?”陳副將心裡自然認為上官龍飛一定將牡丹胸罩私藏了起來,不過他也想拿到上官龍飛手中的胸罩,只好繼續胡亂編道,那惟妙惟肖的表情看起來極其認真又帶著幾絲為難,讓人有些不忍。畢竟這個李秀鈺的牡丹胸罩對於這些軍人來說,可謂大大的寶貝。
“啊……”
“剛才就你一個人在李副統的房間裡,要是你沒拿的話,那個牡丹胸罩不是長腿了碼?”陳副將故裝疑惑的說道,甚至開始猜測上官龍飛會將那胸罩藏在什麼地方。
“什麼?你就直接替告訴她,我沒拿……”上官龍飛一字一字的重復道,他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我知道上官將軍沒拿,就算有拿我們也不還她……”
“不過上官將軍,你能不能把那個牡丹胸罩拿出來讓我看看,讓我摸摸……”陳副將見上官龍飛堅決不放,也無計可施,只好退步說道。他的話可謂前後矛盾,讓上官龍飛極其納悶。
“沒有。”上官龍飛搖了搖頭,他不想開口辯解,也終於明白了越描越黑的道理。
“就讓我看一眼,就摸一下……”陳副將迫不及待開始討價還價道。只可惜上官龍飛也很無奈,一直都無動於衷。
陳副將死纏爛打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放棄了下來,心裡也只能不爽的嘀咕了幾句,告辭而去。
萬裡無際的天空冷漠的猶如一張冰冷的臉,蔚藍的更似波光粼粼的海面,那層層疊起的白雲被迫漂浮著,在狂風中不斷變幻,不時的現出大浪淘空的跡象,令人心醉但不神往。
上官龍飛靜靜的躺著,他感覺在戰場上的時間就猶如煉獄,折磨的難受,可謂一夜未眠,心裡更是復雜萬分。
他本身對殺戮對戰爭就非常的反感,畢竟生命是上天與父母賦予給每一個人最珍貴的東西,沒有人能夠隨意剝奪,而戰場就是現實中的地獄,以終結對方的生命作為雙方的目標,或許戰爭的勝利就是建立在無數的無辜陰魂之下,不過這也是社會與歷史發展的必然階段。
上官龍飛十分明白,但又極其矛盾的思考著,他本想盡自己的能力,讓戰爭盡快結束,可他並沒大羅神仙,更沒有回天之力,這一切也似乎不太可能。
突然間,他就有了逃避的想法,甚至想要引咎辭職,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否則他的心靈一刻都能夠平靜。他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麼要答應大哥參與到殺戮之中,也許眼不見為實,會讓他好受一點。雖然他不是大大善人,但尊重生命,害怕那戰火過後的蕭條與悲哀。
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更無法解脫,他正在接受鮮血的洗禮以及良心的責備,不管是自己的屬下,還是敵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他沒有權利剝奪,但他此刻卻要如此做著,一種無奈的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