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鈺嬌軀一震,終於明白自己闖了什麼大禍了,她居然把皇上冊封的『護國大將軍』給當成奸細斬首,單單這個就足夠讓她背上叛國的罪名,甚至還會株連九族。
「小師妹,還愣著幹嗎,還沒到午時呢,以你的腳程,應該還能趕到……」許多金點了點頭,提醒道。
「對啊,看來我真要好好的評估這位離奇的傳說中人物。」李秀鈺一愣,二話不說提起自己的紅櫻長槍,出了營帳,全力施展身法,猶如一道旋風般刮出了軍營。
話說這倒霉的上官龍飛一路上被遊街示眾,遭人唾罵,他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就在這樣昏沉的情況下,被壓到了城門刑場。
「看來這次我真的命絕於此了。這個老天還真不長眼睛啊。」上官龍飛不由仰天長歎道,心裡的怒氣卻難以排泄。
「喂,死人,快喝碗酒吧。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你就好好的麻麻脖子,等會砍了不會疼。」負責行刑的劊子手,遞了一碗酒到上官龍飛面前,那樣子極其嚇人。
「大哥,你的刀快不?我可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這不會是在做夢吧。」上官龍飛哭喪著臉,這事情發生的雖然不算突然,但也令他難以承受,只好不住的問道,以解心中的壓力,畢竟每一個人在面臨死亡的同時,都有這樣無力脆弱的一面。
「快,速度當然快,我這我砍人腦袋都砍了快二十年了,這手功夫不是蓋的。」劊子手拍拍露出黑毛的胸口道。
上官龍飛苦笑一下,目視周圍看他斬首的貧民百姓,各個或是神情冷漠,或是嘻笑不已,全然沒有一絲同情之心。不過也是,他畢竟被冠上的是奸細之命,這種人只會被人鄙視唾棄,儘管他是無辜的。
眼看時間將過午,就快到了行刑的時刻。
「兄弟,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居然就上了斷頭台,真是可惜啊!放心吧,待會我替你燒些紙錢,你一路走好。」劊子手面惡心善,聽得上官龍飛一陣感動。
「殺了他,賣國求榮的狗東西……」
「快點殺啊,我們都等著看呢!」
「時間到了,快動手,殺了這個奸細叛徒……」
突然,不是誰起的哄,百姓們紛紛吶喊起來,往邢台上扔西紅柿雞蛋,場面紛亂不堪。
就在此時,刑官見時辰已到,立刻高喊道:「時辰到,奉李副統之命將奸細斬首示眾,以示傚尤。」
劊子手手腳麻利地將上官龍飛的頭按在斷頭台上,雙手握拳,吹了兩口氣,接著拎起巨大而鋒利的砍刀,高高舉起,那刀身在陽光下閃爍出猙獰而淡淡的殷紅血跡。
上官龍飛絕然的閉起了雙眼,等待刀子下落的一刻,也許這一刻就是他生命終結的一刻。
而就在劊子手落刀的一剎那,突然藏匿在人群中的一批蒙面人衝了出來,為首的是一身紫衣,嬌軀玲瓏,正是剛才在那個客棧的女子。與此同時,另外一頭,已經準備多時的雍馨玉也翻身而出,趁著混亂衝向上官龍飛,他們的目的非常一致,速度也極其的快速。
「有人劫刑場,有人劫刑場,大家注意,快,快拿下他們……」刑官見狀,急忙指揮侍衛抵禦,揮舞起手中的旗幟。
見有人劫刑場,那些原本看熱鬧的百姓,頓時尖叫紛亂,四處逃竄,使得場面更加混亂,人仰馬翻。
「大小姐,你先帶老爺走。我來阻攔後面的人……」蒙面的中年人猶如飛鵬一樣,展翅說道。
「好,你小心一點。」紫衣女子點點頭,嬌足一點,翻身衝向上官龍飛。
「龍飛……」
「爹爹……」
雍馨玉和紫衣女子幾乎在同一時間喊出聲,那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還不知怎麼回事的上官龍飛,猛然睜開眼,披頭散髮的他透過凌亂的髮絲看著熱鬧的刑場。驀地,他就覺得自己彷彿被人拉住了,一邊一個相互爭扯。
「你是誰?」紫衣女子不禁道。
「你又是誰?」雍馨玉反口問道。
兩個女子相互瞪眼,似乎死也不肯對上官龍飛撒手,臉上的表情極其的嚴肅。
因為上官龍飛此刻披頭散髮,所以紫衣女子也沒有認出他的真面目,救人心切的她不由分說就秀腿一揚,朝雍馨玉踢去,那力量也極其的可怕。
雍馨玉也不甘示弱,以腳反擊,兩人就這樣對了幾個回合,居然誰也佔不到便宜。
就在此時,刑場內突然又出現了一批黑衣人,見人就砍,一路揚長而來,衝到雍馨玉面前,莫名其妙地高喊一聲道,「公主,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雍馨玉不由一愣,也來不及多想,急忙道:「快點,幫我救人。」
「好。」為首的黑衣人突然陰一笑,手中長刀揮起,卻不是向紫衣女子,反而朝雍馨玉拉著上官龍飛的那隻手砍去。
雍馨玉一驚,急忙鬆手,神色憤怒地看著為首的黑衣人,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麼用意。
「公主放心,他會沒事的。你先跟他們離開這裡,到安全的地方。我們的人會在後面斷路,保護你們的安全。」為首的黑衣人點了點頭,指示道,由於蒙面的關係,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
還沒等雍馨玉反應過來,其餘黑衣人二話不說,便出手制住雍馨玉後,將她帶離了刑場。
紫衣女子見狀,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立刻將上官龍飛來回,長劍一挺,警覺地看著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只是看了上官龍飛一眼,長刀一收,又看了又四周,突然收手,回身一躍,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家快撤,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的人也已經救到了。」
「快走,快走,不要被人追上。我們快走……」紫衣女子見上官龍飛已經到手,急忙朝身後大喊了一聲,帶著上官龍飛徑直突圍,其餘蒙面人緊隨其後。
一場混亂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也許當事者上官龍飛還沒有明白其中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