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聽說,最近皇宮內傳來馨玉公主要選駙馬的消息,還傳馨玉公主要自己親自挑選,而且在整個雍正國內……」說書人爆料道。
「什麼?這是真的嗎?馨玉公主居然要選駙馬了,這可是隔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若是有幸當上駙馬,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是啊,是啊,傳聞馨玉公主美貌驚人,國色天香,若是能當上駙馬,那一定被神仙還快活啊!」
「那是自然,剛才我所說兩位能與乾隆國四大美女媲美的,其中一位是司馬夢緣,而另一位正是這馨玉公主。」
「喂,說書的,那你直到公主會怎麼選嗎?」
「這個在下就不知了,但若是真的要選,公主或許會來到宛城也說不定。畢竟宛城是僅次於雲原城的第二大城,人口眾多,博學多才之士也是數不勝數,就不知道誰會有幸成為馨玉公主的駙馬了。」
「好了,今天就到此結束。散了吧。」說書人喝了一口茶水,收攤道。
上官龍飛聽完,只是笑了笑,便走出了茶樓,繼續採購他所要的東西。
回到橫店客棧的時候,已是夜幕闌珊,燈火初上。
此刻,客棧裡面依舊熱鬧異常,房客往來不絕。上官龍飛拿著採購的東西,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道,「前面的那位公子,等等……」
上官龍飛詫異地回頭看去,神情一震道:「是你?」身後叫他之人,竟然是剛才在茶樓裡見到的那個說書人。他神秘的看著上官龍飛,臉上帶著高深的笑容。
「公子原來也住在這裡啊!那可真是巧了……」說書人謙禮的拱拱手,抖了抖身上的衣裳,闊步走上前來。
上官龍飛禮尚往來的微微躬身,禮貌地回應道:「是有些巧了。不過我感覺……」
「呵呵,我一直覺得公子十分面熟,似乎曾經見過,不知公子是否有這種感覺?」說書人眨了眨眼睛,開門見山的說道,他似乎十分確定自己見過上官龍飛,而且上官龍飛給他的印象極其深刻。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我初到邯城的時候,在一家茶館裡聽過的說書,或許就是那次吧。我對於你的印象也就如此。」上官龍飛不置可否道。不過,他還真沒有想到,說書人竟對自己還有幾分印象,令他有些詫異。
「那就沒錯了,難怪我覺得公子如此氣質不凡,與眾不同。」說書人折扇一攤,輕緩搖道,「我姓許,名多金,不知公子姓氏?」
「你叫我龍飛便可。」上官龍飛看了許多金一眼,有些顧及的只報上自己名字的後兩字。
「原來是龍公子,這名字一聽就非比尋常。」許多金言語多是奉承之意,著實讓上官龍飛感到有些奇怪,不明白這個許多金究竟意欲為何?
「許先生真是過獎了。」上官龍飛笑了笑道。
「不不不,不瞞龍公子說,我對於看相之學頗有些研究,所以一眼看到龍公子的面相,就有些驚為天人之感。這難免令我有些疑惑。」許多金出言說道。
「此話怎講?」上官龍飛微微一愣,見許多就煞有其事地這麼說,一時間倒有些迷惑了。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妨到我的房裡,邊吃些酒菜邊談。其實你給我的面相十分的特別……」許多金眉宇一挑道。
上官龍飛猶豫了一下,心想反正閒來無事,眼前此人看起來也並非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既然人家提議,也不好拒絕,於是便應諾了。
兩人一同上了二樓許多金的房內,要了一些酒菜,秉燭相聊起來。
酒過三旬,許多金的臉上紅光氾濫,似乎顯得極為高興。
「龍公子,說句實話,今天能遇到你,我真的很高興。或許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許多金藉著酒力,開始朗聲而道。
「許公子真愛開玩笑。」上官龍飛好不在意,只當是醉話。
「呵呵,龍公子,我可沒醉,這些話都是我的心裡話。」許多金突然認真道。
「哦,是嗎?那原因何在?」上官龍飛見狀,極為不解。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我會看相之學,一看龍公子的這個面相,就知道龍公子是個做大事之人,日後的成就非同一般,甚至飛黃騰達,富可敵國。」許多金此言一出,立刻讓上官龍飛愣住了。
「這些話實在有些誇大了,我可不敢當。」上官龍飛掩飾道,但目光卻一直盯著許多金,心裡頗有些驚異。
「若是龍公子不信,不妨報之生辰八字,我算給龍公子聽聽。」許多金一點都不像是在說笑。
上官龍飛想了一會,便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報出。
許多金聽完,立刻煞有其事的掐指算起,口中唸唸有詞,突然眉頭一蹙,抬頭看著上官龍飛,認真道:「不對,不對,龍飛並非公子真名。」
上官龍飛這下倒有些愕然了,沒想到許多金還真有如此神通,竟然能從生辰八字中,猜到自己隱瞞了姓名。
「龍公子,如果不願說的話,就讓我猜上一猜。」許多金突然神秘一笑道。
「假若龍飛只是公子的名字,龍屬火,飛屬金,而公子生辰八字,實屬為土,那如此看來,公子的姓氏中定為金木所佔,這樣天干地支,陰陽五行,干支行合,才得意全備,這便是公子的命格。而從公子的面相看,印堂升紅,一路高昇;面闊唇厚,福祿雙收;不難看出,公子是個好命之人,福吉滿載。所以,唯有古代文侯上官之姓,才能配之。」許多金款款而道,當下讓上官龍飛瞠目結舌,敬佩不已。
「上官龍飛,呵,果然就是公子。」許多金沉穩一笑道。
「先生真是高人,高人啊……若有欺瞞之處,還請見諒。」上官龍飛啞口無言,點頭承認道。
「無妨,無妨,對於上官公子之事我早有耳聞,所以上官公子不願以真實身份相道,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當初對上官公子離開邯城,而跑到雲原城去,實在令我費解,其中是否有些緣由呢?」許多金好奇道。
「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上官龍飛似乎不願多講,歎了口氣道。
「非也,非也,我覺得離開邯城,對於上官公子是個契機,對於上官公子以後之路,絕對是百利而無一害。」許多金搖扇笑道。
「先生為何出此言?」上官龍飛不解道。
「這個嘛,就天機不可洩露了。總之,你必須在宛城多留幾日。回邯城之事,尚可暫緩。」許多金突然出言道。
「這……這我看就不必了。雖然我驚歎先生的算相之學,也想和先生多請教一二,但我還是必須先回邯城一趟。」上官龍飛應道。
「上官公子且聽我一勸,若是上官龍飛執意動身,不僅是後患無窮,而且還會錯失良緣。」許多金篤定道。
「這……」此刻,上官龍飛對於許多金的話倒也有了幾分畏忌。
「上官公子目前尚有一劫未渡,若是冒然上路,如今邊境兵荒馬亂,實則非明知之舉。」許多金不得不透露幾分道。
「一劫?什麼劫?」
「可說是殺身之劫,也可以說是桃花之劫,總之,上官公子就暫時留在宛城與我做伴,待時候已到,我必和上官公子一齊回到邯城去,日後或許能助上官公子一臂之力。」許多金誠懇地說道。
上官龍飛神色一凝,顯然在考慮之中。
「好吧,既然先生都如此說了,想必也是為我著想。那我就陪先生留上幾日。」上官龍飛終於點頭道,當然,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眼前這個許多金確實是個非常之人,又精通奇門之學,若是他真能相助於自己,那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哈哈,甚好,甚好……來,今晚不醉不歸……」許多金似乎顯得十分高興,放酒而歌道。
「奉陪到底。」上官龍飛乾脆也放開心懷,暢飲而起。
窗外清風雲淡,月夜漸深,一樹春梅悄然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