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還真是說進我的心裡了。我何嘗不想將自己體會的茶道傳播給後人呢,但我也不甘願作為那些商人利用的傀儡,有些時候真是難以兩全。」
「呵呵,茶翁大可放心,只要茶翁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以將一部分權利交由茶翁,一切以茶翁的意見為重。而且我可以作主,將我們香軒百分之五的股份授予茶翁,讓茶翁成為我們其中的股東之一,對於我們任何的計劃,都持有反對作用。」
「股份?」茶翁不解地問道。
「簡單的說,就是一種分紅,以每個股東的投資不同而分出不同的利潤。而茶翁的這種算是技術股份,茶翁可以不用投資資金,只要協助我研究新茶的開發就可以了。」
「就這樣?」
「對,就這樣。但我也不會為難茶翁,一切還是由茶翁決斷。」
茶翁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看了看上官龍飛,說實話,上官龍飛的提議確實讓他十分動心,很少有人能撇去利益的考慮,而將自主權交給他,這相當於將香軒未來的發展交到了他的手中。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最後茶翁終於點下了頭,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等十幾年了,所以他決定相信上官龍飛一次。
「好,茶翁,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上官龍飛興奮地起身,幾天來的心血終於沒有功虧一簣,他相信很快地,自己就能讓整個大陸轟動起來。
幾日後,上官龍飛的傷已經完全康復,恢復的速度比想像中的要快了許多,連看病的大夫都感到十分驚異。當然,在韓雲柳的眼裡,上官龍飛能健健康康地出現她的面前,莫過於是件十分令人開心的事。
因為上官龍飛的受傷,原本制定好的計劃也不得不耽擱了下來,韓雲柳也只能趁機偷閒,陪著上官龍飛在家中過著悠然安閒,與世無爭的日子。不過,這種好日子似乎並不能讓她舒服太久,剛剛下人送來的一封請貼,立刻讓她秀眉微蹙,神情凝重。
「小姐,這不是城主府的宴貼嗎?城主沒事請小姐幹嗎?」水靈在一旁不解道,因為上官龍飛說今天要閉關,不想有人打擾,所以她便過來伺候小姐。
「不是請我的,是請龍飛的……」韓雲柳搖搖頭道。
「上官少爺?」
「對,我想應該是為了答謝龍飛對司馬夢緣的救命之恩。司馬城主不管怎麼說也是個明理之人,這樣做倒也在情理之中。」韓雲柳沉思而道,但她同時也有幾分顧慮,擔心道:「不過,司馬城主的沉府極深,加上司馬夢緣的聰穎過人,這裡面說不定會有什麼文章。比較夢緣現在還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不能掉以輕心。」
「那乾脆別讓上官少爺去不就行了嗎?」水靈不解道。
「不行,那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麻煩。單純來說,司馬城主的目的應該是在答謝龍飛,而且以司馬夢緣對上官龍飛的感覺,他們父女自然不會對龍飛如何。我擔心的是,龍飛真正的身份萬一暴露,無疑對我們來說是相當不利的。」韓雲柳考慮極為周全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水靈被這麼一說,突然也緊張起來。
「不管這宴是不是鴻門宴,龍飛是不可能不去的,不過,如果我一同前往,諒司馬父女也不敢弄出什麼花招來。」韓雲柳神色堅定道。
「可是這樣好嗎?不請自去,我想司馬城主他們一定也會有所警覺的,知道小姐一同前去的目的。」水靈認真道。
「別忘了,我跟他們說過我是龍飛的未婚妻,就憑這一點,他們自然也奈不了我何的。」韓雲柳本就是個精於算計的女子,考慮事情面面俱到。
「小姐說的有理。不過,小姐上次主動稱上官少爺是自己的未婚夫,是不是已經有了這個打算呢?其實,我覺得上官少爺很不錯,不僅聰明過人,風流倜儻,而且對人極好。在他身邊當丫鬟,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而且還能學很多很多的東西。」水靈突然眨著眼睛,神色興奮道。
「不知羞的丫頭,最近都被他帶壞了,居然敢對自家小姐沒大沒小的。如果你覺得他好,那我就作主,把你許給他當小妾好了。」韓雲柳笑瞪了水靈一眼,打趣道。
「別,別,我哪裡敢佔小姐的心上人啊,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水靈晃著小手,不住嘻笑道。
「你這個臭丫頭,還說……」韓雲柳一聽,不由地生出幾分羞意。
「好啦,不跟你鬧了。我去龍飛房間一下,跟他談談這件事,你去把裁縫點替我把龍飛趕製的那幾套衣裳拿來,去赴城主大人的宴,可不能太寒酸了。」韓雲柳吩咐了一聲,接著轉身往後院而去。
韓雲柳盈步來到上官龍飛的門房外,剛剛想抬手敲門,突然腦子裡莫名其妙地浮現出那晚與上官龍飛赤裸相擁的一幕,俏臉瞬間紅透,好似誘人的蘋果一般。
「討厭,我在想什麼呢?」韓雲柳搖搖腦袋,晃去那羞人的念頭。
韓雲柳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便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是水靈嗎?」門內傳來上官龍飛的聲音。
「龍飛,是我。」韓雲柳用輕柔的聲音應道。
很快地,門瞬間便被打了開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地映入韓雲柳的瞳孔裡,登時心裡莫名的一跳,驚惶不定,好似被觸動了什麼般。
「有什麼事嗎?進來說……」上官龍飛含頜一笑,讓開了身子,讓韓雲柳進了房內,然後再關起房門。
韓雲柳低著頭,逕直坐到房內中央的圓桌旁,只見此刻桌上疊滿了密密麻麻地紙,地上還扔著許多揉成團的,整個房內顯得格外的糟亂。
「你在做什麼呢?水靈剛才說你在閉關……」韓雲柳不由抬頭問道,但迎上上官龍飛那雙眼睛後,不自覺地又移開,神情帶著幾分異樣。
「我在設計新計劃的圖紙,因為受傷耽擱了幾天,現在要加緊時間才行。」上官龍飛坐到一旁,繼續在紙上擺弄著各種圖案。
「你的傷才剛好,要多休息才行,我們也不急於這一時的。」韓雲柳有些心疼道。
「現在只是才開始,要做的準備工作還有許多,我的傷已經好了。雲柳,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上官龍飛認真地看著韓雲柳道。
「誰……誰擔心你了。」韓雲柳被上官龍飛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驚道了,頓時有些嬌羞地逞強道。
「哦,原來你不擔心我啊,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上官龍露出一副失望的神色。
「其實……其實有一點點的,尤其是在看到你受傷後,我就……」韓雲柳見狀,不由有幾分觸動,猶豫著道。
「就什麼……」上官龍飛好奇地追問道。
「沒……沒什麼啦,討厭,沒事說這個幹嗎?我都忘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談……」韓雲柳急忙轉移話題道。
「什麼事?」
「城主府剛剛送來請貼,請你這個大恩人去赴宴……」韓雲柳語氣透著幾分醋意道。
「城主府?哦,你替我去一趟好了。」上官龍飛似乎並不在意地應道。
「難道你不想看看安然無恙的司馬小姐嗎?她可是你冒死救回來的。」韓雲柳看著上官龍飛,語氣強調道。
「她不是沒事了嗎?還有什麼好看的,這些圖紙已經讓我夠頭大的了,反正就吃頓飯,等我空閒的時候再說吧。」上官龍飛的反應著實讓韓雲柳有些意外。
「可是人家城主可是點名了要你去,也或者說,是那個司馬小姐特意要你去的,你怎麼忍心讓她失望呢?」
上官龍飛眉頭一蹙,放下手中的筆墨,抬頭看向韓雲柳,感覺自從他受傷之後,韓雲柳的態度總是有些怪怪的,比如剛才的話,怎麼聽起來感覺就像是個小娘子在吃飛醋,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醋。
韓雲柳被上官龍飛這麼一看,反倒有些不太自在,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不過說到底,她還是為了證實上官龍飛的心意,才這麼說的。她只想知道,上官龍飛對那個司馬夢緣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去好了。」上官龍飛突然道,神情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