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軒茶行。
司馬青雲一臉急色,依舊在茶行的廳內來回渡步,而韓雲柳也是一臉焦急地盼著,因為上官龍飛到現在還有沒回來,這無疑讓司馬夢緣失蹤之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就在所有人感到有些不安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身影突然跑進了香軒茶行。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
「老管家?你怎麼來了?」司馬青雲見來人正是城主府的老管家。
「小……小姐……她……」老管家跑得氣喘吁吁,說話的不利索了。
「夢緣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事了?」司馬青雲一聽,神色陡變,一旁的韓雲柳也是面色驚異,透著幾分不安。
「不是,不是,是小姐……她安全的回來了。」
「什麼?回來了……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夢緣她沒事,沒事……」司馬青雲神色先是一愣,接著立刻露出幸喜的神色。
「快,快……都跟我回去……」司馬青雲叫著,正準備轉身走人,連眼前包圍香軒茶行的事,也忘記要處理一下。
「城主大人,等等,小姐也請韓小姐過去一趟……」老管家突然道。
「我?為什麼……」韓雲柳驚道。
「這個嘛,現在不好說,韓小姐隨我回去就知道了。」
韓雲柳不禁抬頭看了司馬青雲一眼,司馬青雲也看了韓雲柳一眼,兩人有些默契地一同出了香軒茶行,上了馬車趕往城主府。
「小姐呢,小姐呢……」司馬青雲一進府,就立刻拽了一個丫鬟來問道。
「在……在房間……」
司馬青雲二話不說直往司馬夢緣的房間裡趕,而韓雲柳緊隨其後,推門一進,兩人卻同時愣住了。
只見眼前司馬夢緣顯得非常的猶豫,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上官龍飛,然後慢慢的低下腦袋,在上官龍飛的臉上親吻了一下,又是一臉極其心疼的模樣。
她摸了摸發紅的臉,鎮定了一下,又親手擠乾毛巾,替躺在床上似乎在昏迷中的上官龍飛處理傷口,而上官龍飛則面色慘白,顯然傷得不輕。
「你這是做什麼?」
「龍飛……」韓雲柳見狀,神色大變,莫名的眼眶紅起,撲到了上官龍飛身邊,看了他幾眼,接著有些惱怒地看向司馬夢緣,語氣冰冷道:「他怎麼了?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司馬夢緣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衝了進來,她害羞的轉過小臉,然後又神色黯然的轉了回來,輕咬下唇,同樣眼眶也有些紅腫,似乎剛才還哭過。
「他……他是為了救我……」司馬夢緣目不轉睛地看著上官龍飛的臉龐,然後站了起來,猶如小孩一般脆弱的補向司馬青雲,一邊哭泣,一邊緩緩而道。
話說兩人躲開黑衣人的追殺後,一路奔下山去,可能是因為一番驚心動魄的經歷,讓司馬夢緣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而她又是一位嬌嫩的女子,能有這樣的意志堅持到了這裡,也算一種難能可貴,不過最後她也慢慢的放慢了速度,虛脫地難以走動。無奈之下,上官龍飛只能硬是背起司馬夢緣,一路朝雲原城逃去。但上官龍飛同樣也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加上背著司馬夢緣,顯然逃不快,最後還是給那兩個黑衣人給追上了。
上官龍飛為了保護司馬夢緣,最後和兩個黑衣人動起手了,雖然仗著刺狗劍法的凌厲,但兩個黑衣人可是刀子舔著血活命的,而且武功驚人,在以一對二的情況下,上官龍飛自然不能力敵,不過意外的是,就在緊要關頭,剛好一隊出城負責搜尋的城禁軍趕來,嚇跑了兩個黑衣人,但上官龍飛還是身受重傷昏死了過去。
韓雲柳聽完兩人一番出生入死的經歷後,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冷冷地看著司馬夢緣道:「他怎麼會跟你在一起的?」
「我……我們是無意間碰上的,他發現我被人追蹤脅持,然後就出手,結果也被暗算。」司馬夢緣簡單道,對於兩人在袋子裡的曖昧情景,自然閉口不提。
「夢緣啊,你有沒有哪裡受傷?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脅持你?」司馬青雲看著司馬夢緣一身狼狽,衣裳襤褸,顯然是受了不少的苦,極為心疼。既然上官龍飛捨命救了自己的女兒,顯然這綁架的事一定和香軒沒什麼關係了,那究竟會是誰在暗中搞鬼呢?
「我沒事……他們口口聲聲說是香軒茶行的,顯然是想栽贓陷害……」司馬夢緣說著,回眸看向韓雲柳,輕聲道:「我爹爹應該給韓老闆添了不少麻煩吧,如果這次我們回不來,估計誤會可真就大了,龍飛一路上一直很擔心你會不會跟我爹爹鬥起來,鬧得兩敗俱傷,看得出他很關心你……」說完,眸中閃過幾分莫名的神色。
「這個傢伙……」韓雲柳看向上官龍飛,神色微動。
「夢緣,上官龍飛給下人照顧就好了,你趕快去休息吧……」司馬青雲勸道。
「不用了,麻煩城主借我一輛馬車,我送他回府裡,這裡畢竟是司馬小姐的閨房,多少也有些不方便。」韓雲柳十分委婉道,但很顯然她不想讓上官龍飛在城主府多留下片刻。
「可是他還沒有醒……」司馬夢緣突然動容道,情緒異常激動。
韓雲柳看在眼裡,猶豫了一下,才道:「他估計一時半刻也醒不了。司馬小姐還是好生休養,免得城主再擔心了。」
「韓老闆,關於這事……」司馬青雲一聽,立刻老臉尷尬,想起自己剛才大鬧香軒茶行的事,現在看來都是誤會一場。
「這件事過幾天再說吧,我先帶他回去。」
「好吧。」司馬青雲點點頭,立刻命人備了馬車。
司馬夢緣不顧司馬青雲的勸阻,硬要送著昏迷中的上官龍飛出府,直到看見他被抬上馬車。
「司馬小姐,不用送了,請回吧。」韓雲柳看了司馬夢緣一眼,放下車簾,接著在司馬夢緣目光中,飛馳而去。
司馬夢緣久久望著,半餉之後,才轉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