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繩子捆得並不牢固,在上官龍飛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替司馬夢緣咬開了繩子,兩人皆是滿頭大汗,一個是累的,一個是羞的。此刻,司馬夢緣雙頰正紅暈朵朵,美麗誘人。
「快點,替我解開繩子。」上官龍飛從司馬夢緣的身上移下,背過身子。
司馬夢緣顧不得雙手的紅腫,立刻替上官龍飛解開繩子,兩人終於重獲自由,破袋而出,待看清眼前的事物後,兩人又感到極為沮喪。此刻,他們被關在一間黑屋子裡,四周的門窗都被封閉起來,隱約透著幾分光線。
上官龍飛示意司馬夢緣不要出聲,自己則輕手輕腳地走到一個被木板釘死的窗前,透過罅縫往外看,四周荒郊野林,顯然他們是被送到了一個十分偏遠的地方。門外,兩個黑衣人正守衛著,不過十分放鬆警惕。
上官龍飛走回司馬夢緣身邊,在她耳旁低聲道:「先坐下來休息會,想想怎麼騙過外面的那兩個人。」
司馬夢緣點點頭,兩人一齊坐下,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誰也沒有想到居然也有這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命運……
話說司馬青雲帶著城禁軍包圍了香軒茶行,立刻引來大批圍觀的百姓,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猜測議論不絕於耳,這件事日後也無疑成為雲原城最大的熱鬧話題。
香軒茶行內,司馬青雲正和匆忙趕來的韓雲柳相互對峙,互不相讓。
「司馬城主,你憑什麼說是我們香軒茶行的人脅持你的女兒?難道就憑那幾個歹徒所說的話嗎?」韓雲柳問清來龍去脈,這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冒充香軒茶行的人脅持了司馬夢緣,不管怎麼說,這可是一件大事,畢竟司馬青雲可是雲原城的城主,雍正國的大官。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跟你們香軒茶行脫不了關係,不然他們為什麼一定張口閉口都說是你們香軒茶行的人做的呢?」司馬青雲質問道,就算這件事是他人所做,一定也跟香軒脫不了干係。
「司馬城主還請你秉公辦事,不要徇私枉法,你眼下沒有證據說是我們香軒做的,憑什麼派城禁軍包圍了我們香軒茶行,這樣會對我們產生多大的影響,這個責任你負的起嗎?」韓雲柳理直氣壯的說道,在雍正國她也有一定的地位與權勢,自然不會太過於畏懼。
「總之,在我女兒沒有安全回來前,你們永遠都脫不了嫌疑……」司馬青雲咬了咬牙,有些賭氣的說道。雖然他經歷過許多風雨,不過女兒的事確實讓他心煩到難以形容,整個人就猶如失去靈魂一般。
韓雲柳搖頭歎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
「對了,你的那個未婚夫呢?為什麼沒有見他來?難道是畏罪潛逃了?」司馬青雲推測道,一直沒有看見上官龍飛的出現,這難免讓他開始有些懷疑,畢竟這幾天司馬夢緣的嘴裡老是上官龍飛的名字,顯得萬分崇拜。
「他有事出遠門了。」韓雲柳一聽,立刻捏謊道,也許她對上官龍飛真的產生了一種感情,不能讓上官龍飛再牽扯到這裡面來。
「胡說,我剛剛還聽人說在城裡見過他,他一定有些問題……」司馬青雲篤定道,「來人啊,馬上帶一隊人搜查上官龍飛的下落……」
「司馬城主,你……」韓雲柳氣得咬牙啟齒,眼前的這個城主實在有些不可理喻。
就這樣,雙方在香軒茶行一直僵持到日落時分,整個雲原城燈火初上,而司馬夢緣被人脅持失蹤的消息也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儘管已是入夜,那雲原城卻前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上官龍飛一直想著如何脫身的辦法,而司馬夢緣則帶著幾分不安恐懼地看著上官龍飛,彷彿眼前的上官龍飛已經成為她唯一的希望,她的心中莫名地信任上官龍飛,相信他能讓他們兩人轉危為安。
「再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估計香軒茶行已經出大麻煩了,我們必須快點趕去阻止才行。這一定又是一個可怕的陰謀,沒有想到每一時代所充斥的都是這樣的罪惡的東西……」上官龍飛握緊雙拳,思量道。他一定不會讓香軒茶行再次陷入困境,一想起韓雲柳那無助的眼神,他的心頓時就澎湃起來,畢竟他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在趙府裡的一切就猶如雲煙一樣,在他的眼前閃現。
「趙玉兒,仙兒,姬語嫣……」上官龍飛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著,或許這也是他心裡的一個莫名的傷痛。
司馬夢緣見上官龍飛突然露出如此剛毅的神情,登時有些一愣,心裡升起幾分異樣的感覺,從剛才的奮不顧身到現在的臨危不亂,上官龍飛的表現確實讓她感到極為欣賞,此外還有幾分對他的感激之心。畢竟,若是沒有上官龍飛的出現,恐怕情況要比想像中的還要糟糕,尤其是剛才那幾個黑衣人對她的輕薄,心想當時如果上官龍飛沒有出現,她的清白身子估計已經被侮辱蹂躪了。這名節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可謂生不如死。
「司馬小姐,我突然有了一個好辦法,等會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忙……」上官龍飛突然輕聲說道,眼神裡卻閃過幾分聰慧的神色。
「說吧,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沒有什麼幫不幫忙的,能逃命也就算萬幸了。」司馬夢緣輕歎一聲。
「等會我……我們就這樣……」上官龍飛點點頭,在司馬夢緣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司馬夢緣突然臉色一紅,顯得有些為難。
「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那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上官龍飛也不願勉強道。
司馬夢緣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頭,畢竟這也許是他們唯一能逃生的希望。
兩人相視了一笑,上官龍飛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個十分隱秘的角落,用黑屋裡的廢物遮擋起身形,然後朝司馬夢緣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