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已經讓翠兒去叫大小姐了……」
「翠兒說,大小姐剛從茶園回來,現在可能在沐浴……。」一旁的管家雲爺一聲不吭的低頭說道,身體微微顫抖,顯得有些莫名的恐慌。
「你看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還有心情沐浴……」
「我都急的像熱窩上的螞蟻……。」
「小翠呢?馬上叫她把小姐請過來。」後姨太看似添油加醋般的補上了一句。
「是,夫人。我馬上就去。」雲爺慌亂的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緊張的揮起袖子,擦了擦滿額的汗水說道。
就在這時,趙玉兒的身影突然已經出現在了大廳之外。
「爹,你沒事吧?看你的臉色不好,要多多休息。」
「只是不知你這麼急找女兒有什麼事?」趙玉兒快步走進大廳,不由關切的說道。她那如清水芙蓉般的容顏頓時讓人心神氣爽,陶醉其中。
趙馮遠正欲發火,不過看到女兒如此嬌人之態,心中不由一軟,語氣稍微有所緩和了下來。
「你知道嗎?送去雍正國香軒茶行的那批貨出了很大的問題。香軒茶行的老闆已經發話,要與我們斷絕交易上的來往。」
「雍正國是三國中最大的茶葉消耗國,他們自古以來就有飲茶的習慣,甚至到了「累日不食猶得,不得一日無茶」的地步,而香軒茶行正是雍正國最大的茶行,也是我們茶園的最大主顧,他們每年向我們購買的茶葉就佔了茶園出產總量的百分五十。」
「雖然雍正國與乾隆國已經停戰數年,但雙方國力不相上下,矛盾嚴重,皇室內部關係更是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引起衝突,處理不好,將會爆發戰爭。在這樣的形勢下,能找到這樣的跨國銷售渠道,實在是難人可貴。」趙馮遠不由感慨道,他父親曾是一位極其出色的商人,依靠家族的背景,利用官宦關係將趙府的產業打理的蒸蒸日上。只可惜他沒有經商的天分,但曾經在文翰院,禮部身居要職,而後任邯城督統,算是個掛名的閒職,告老之後,他就逍遙度日,好在家族產業根基堅實,並沒有在他的手上衰敗。
趙馮遠一生只娶過兩位老婆,自前妻因病過世之後,他就花錢強娶了小她將近四十歲的後姨太。後姨太年輕貌美,當時的年齡也只比他的女兒趙玉兒大上幾歲。
自二婚之後,趙馮遠的身體也不知出了什麼問題,久治不愈,一直不能生育,好在前妻生有一兒一女,只是兒子好吃懶做,不學無術,一事無成;還好女兒聰明善良,善解人意,精明能幹,他就慢慢的將家族產業交給女兒管理,女兒也不賦眾望,將這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
「爹,那批茶葉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趙玉兒有些疑惑的問道。
「香軒茶行那邊人反應,這回運送過去的茶葉全部都是次品,不僅沒有特有的香味,而且色澤黯淡,有的明顯有浸水的痕跡,都已經開始發爛……」
「他們說這批茶耽誤了他們賣茶的最好時機,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趙馮遠沉重的說道。
「都是次品?不可能的。」
「香軒茶行是我們茶園最大的客戶,這批貨物極其重要,爹爹也曾慎重的交代過。那時,我為保證茶葉的質量,還特意親下茶房,叫人精挑細選,分類裝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玉兒不由解釋道。
「你確定茶葉真的沒有問題?」
「難道是香軒茶行的人說謊,故意栽贓嫁禍我們?」
「不會的。我們雙方已經合作了這麼多年,他們沒有理由這樣做。更何況這批茶葉的錢,他們早已支付。既然如此,這對他們並沒有任何好處。」趙馮遠不禁一愣,不由分析道。
「爹,他們已經與我們交易了這麼多年,雙方都建立在彼此的信任上,他們為什麼沒有經過考慮,就果斷的與我們斷了生意上的來往。」趙玉兒想了想問道。
「據我所知,在年初之時,香軒茶行就已經換了老闆,旗下的產業全部由他的女兒接管。她的名字叫韓雲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