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幾天,墨任突染惡疾病逝的消息便傳出來了,唯一的皇子照繼承了皇位,當今皇后即為徐太后,垂簾聽政。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逍遙王府,兩隻高馬放在外面。
「王爺,王妃,你們真的不要我們陪著一起去嗎?」姍姍將包裹繫在了馬上,轉身問著墨辰和苦女兩個人。
「是啊,王爺,王妃,要不,讓我們陪著一起去好了。」陳顯將馬的韁繩整理好,牽著馬也對墨辰和苦女兩個人說道。
墨辰輕輕一笑,說:「好了,不用擔心了,我們兩個人出去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們兩個就好好待在這裡,幫我們照料好這裡就行了。」
「可是……」姍姍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到來的幾個人給打斷了。
「王爺!王妃!」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就見侯勇,田伍和楊單千及其他幾個雨家軍的將士們小跑著過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姍姍問著那幾人,很是奇怪:「我們都沒告訴你們王爺和王妃他們今天會離開這裡,你們怎麼知道的啊?」
侯勇笑了笑,說道:「你們以為不告訴我們,我們就不會知道了嗎?」
姍姍聽了,疑惑地看著他。
「呵呵,」田伍笑了,對姍姍說道:「姍姍姑娘,那日我們去客棧喝酒,正好碰上了陳大哥,是他跟我們說王爺和王妃他們兩人今天要離開華爾出去散心的,我們兄弟幾個聽了,就合計著一起來送送。」
「是啊。就是這樣的。」侯勇笑著應聲,說著,他遞上了自己手中拿著的兩罈酒,遞到苦女和墨辰兩個人的面前,說道:「王爺,王妃,我們幾個都是武將,是粗人,也不知送禮該送些什麼。都是在沙場上混的人,所以就討論著,想了想,還是決定送你們兩罈酒,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都是代表了我們幾個的心意,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苦女看了眼遞到自己跟前的那兩罈酒,看了眼墨辰,然後,就收下了酒,說道:「多謝了。」
「哈哈……」那幾人笑了,說道:「謝什麼,我們都是軍隊裡過日子的。除了戰友和刀,酒就是最好的兄弟了。王妃你雖然是名女子,但是有著不亞於男子的灑脫豪爽,酒性也是相當的好呢!知道您會酒,所以,我們對這兩罈酒的挑選可是費了功夫的。」
聽到這話,墨辰笑了,對他們說道:「真是謝謝你們了,看來,本王今日是沾了愛妻的光了,能喝到你們雨家軍將士親自挑選的好酒!」
「哈哈……」楊單千笑了,說道:「王爺,你放心,今後要喝好酒,一點都不用愁!因為王妃可是釀酒的高手,釀的一手的好酒,以前在軍中的時候,她就經常親自釀酒給我們喝,真的是好酒!讓我們喝了就停不了!」
「是啊,後來實在受不了,王妃就對全軍下了禁酒令,不讓大家喝酒了,就怕喝酒誤事。」侯勇補充道:「後來,儘管是下了這命令,大家還是偷著喝,唉,當時,真是無奈死了,大家怪,也只能怪王妃起初沒料到,釀了太多的酒了!」
「呵呵……」聽到這話,墨辰笑了,微低頭看了眼身邊的苦女。
苦女則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手中的兩罈酒暫時放到姍姍的手裡,叫姍姍先拿著。
接過苦女遞過來的酒,姍姍看了看天色,就對墨辰說道:「王爺,天色差不多了,你們還是出發吧,怕是再耽誤等下會延誤了行程,到時候找不到住宿的地方。」
聽到姍姍的話,墨辰也看了看天色,然後笑了,說道:「你若不說,我們恐怕都忽略了。」
說著,他轉過頭,看向苦女,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走吧。」
苦女聽了,點了點頭,輕應了聲:「嗯。」
陳顯已將馬的韁繩分別交到他們兩人的手裡,兩個人各自接過,一躍,便跨坐在了馬上。
「王妃。」姍姍叫著苦女,便將手裡的兩罈酒遞給苦女,苦女聽言,看向她,接過了姍姍遞來的那兩罈酒,分別掛在馬上的包袱裡。
「好了,我們該走了。」墨辰回頭,看了眼他們,說了聲,便看向苦女,說道:「走吧。」
「嗯。」苦女應了聲,又向大家輕輕地點了點頭,就拉了拉馬的韁繩,掉轉了馬頭,然後,她和墨辰兩人互望了一眼,就一甩馬鞭,兩人齊齊駕著馬迅速往前方而去。
「王爺,王妃路上小心!」姍姍在後面看著那兩人騎馬離開的身影,衝他們招手,高聲說道,眼裡,言裡,儘是不捨。
「慢走啊!慢走!……」侯勇、田伍、楊單千、以及陳顯等人也一起衝著他們喊著,一直目送著他們離開的身影,直到他們消失在了街的盡頭,於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好了,你們大家也都散了吧?」見兩人走了,姍姍就要回府內去了,回身看了眼他們幾個,對他們說了聲,便要轉身進門。
「姍姍姑娘!」正在姍姍要提步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是田伍的聲音。
姍姍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正好看見田伍站在最前面,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看著自己,而他的身後,則是站著侯勇他們等人,看好戲的神情看著他們兩個,有幾個還偷偷地摀住嘴笑。似乎是有什麼好事將要發生似的。
姍姍見了,對此很是不解,她看向叫著自己的田伍,問道:「田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田伍一見姍姍問著自己,立即就紅了臉,手不自覺地握在一起,手心裡都出汗了,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姍姍,姍姍姑娘……我……我在華爾客棧裡訂了桌菜,想……想……請你一起去吃……不知道,可……可不可以?」
聽到田伍的話,見著田伍那不自然的神情,姍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