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光罩之中,還有陣陣電鳴。感受到強大的天地之氣的降臨,三大神器終於意識到了新的威脅。它們默契地停止了酣戰,開始一致對外。
三大神器,光華大現。向著黑白二色的光罩撞去。
「分∼!」空中的海軼天,見三神器停止了相鬥,便雙手一錯。硬生生地把光罩一分為三。三個光罩,分別罩住了三大神器。三大神器終於被分開。
強大的神器,狂暴地衝撞掙扎了片刻之後,終於平息了下來。於是,海軼天也就鬆了一口氣。直到三神器完全安靜下來,收斂了各自光華之後,海軼天才把大陣撤出。收了三大神器,同時收了五塊晶石。
這分開三神器天地大陣,看似簡單,實則非常厲害。想想那天地之力融合而成的光罩,竟然能輕描淡寫地控制住三大神器,便知大陣的威力了。三大神器狂暴之時,爆發出來的一道氣勁,便已經把海軼天的身軀洞穿了,可見三大神器之威。然而三大神器在大陣的光罩之下,卻無法反抗。
「師父,這便是火神天書的內容了。」當碧光淦等人從兩百里之外回來以後,海軼天便匆匆地找了一個玉石,把火神天書上的原本符文給刻在了玉石之上。
看到玉石之上的符文之後,碧光淦瞬間就呆滯了,不光碧光淦,就連南嶽子和南華子,等其他數十位長老也全都呆住了,一群修士,神色激動地圍著丈許高的玉石,激動不已地研究端詳起來。那十位太上長老收到消息,也神色匆匆地趕來。一時之間,所有的修士,都端坐於地,認真地參悟起了火神天書的內容。
「青螭,寒楚,我們找個地方去修煉吧!」海軼天望著那群漸入境界的修士,神色淡然地說道。
「等等!」正當海軼天準備攜兩女離去之時。太上長老昊東突然叫住了他。
「長老還有何吩咐?」海軼天沉凝地望著昊東。
「火神天書,乃我宗聖物,天書之上的內容,外人是不可以窺視的,希望你能好自為之。」昊東望著寒楚,話裡有話地說道。
「是嗎?可我覺得,自古以來,神靈之物,無非是有德者居之,如若沒有那個天賦和福緣,就算是擁有了天書符文,也終究是參詳不透的。要是有人能參詳出符文之中的內容,則說明此人是天命所歸之人。昊東長老,你修道一生,為何到了現在,還被這『宗門聖物』四字所束縛呢?」聽聞昊東有意無意地把矛頭指向了寒楚,海軼天就滿臉不快地冷笑道。
「公子。」寒楚雖然滿心委屈。海軼天的話也很讓她解氣,可當她看到海軼天為了自己,將要和南極宗各大太上長老翻臉的時候,她便扯了扯海軼天的衣袖。滿臉通紅地喊道。
「千百年來,北極宗和我南極宗之間的嫌隙太甚。徒兒你何必要如此維護北極宗人?」到了此時,就連碧光淦,也不幫著海軼天了。
「師父,修道之人,最怕的就是凡俗之事的束縛,這門派之間的嫌隙和仇恨,本就是凡俗束縛的根源。所以我希望師父你能好好地想想。既然南極宗無法容我了,我自會帶著青螭和寒楚離開!」海軼天見碧光淦竟然也用這門派之間的仇恨,大做文章,所以便心灰意冷地說道。
「徒兒啊。我沒說南極宗無法容你,我說的南極宗無法容下寒楚姑娘。寒楚姑娘,你請吧!」碧光淦面有慚色地下了逐客令。海軼天雖然知道,碧光淦身為掌教,此舉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自從他帶著寒楚來到南極宗之時。門派上下,很是有些人蠢蠢欲動,想要殺了寒楚而後快,只是那些人忌憚海軼天的凶名,以及海軼天的地位身份而已。
不過他們更忌諱的是天書內容。得罪了海軼天和寒楚,寒楚會在海軼天的幫助之下,離開南極宗,到時候沒了蒼之筆的相助,天書就不能顯字。所以那些人為了天書內容,就隱忍著,而今,當天書內容顯出之後,那些人就立刻要翻臉了。
這就是所謂的過河拆橋了。想通了其中的道理,海軼天更是憤怒。甚至噁心於南極宗上下的所作所為。
就連胸懷如谷的碧光淦,也為了自己的地位和威嚴,而下逐客令了。
「走就走!本姑娘參悟的是蒼之筆的奧妙,你那火神天書,我才不屑與窺知。」在眾人的逼視下,寒楚眼圈紅紅地說道。言畢,便欲離去。
「好,我們走!」海軼天神色冷冽地拉著兩女,便要離去。
值此時,寒楚竟然沒有拒絕海軼天的牽手。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南極宗人目瞪口呆的情況下,海軼天毅然決然地牽著她的手,此舉讓她芳心顫抖。快意無比。
海軼天的厲害,她是知道的。可現在,這些牛鼻子將要失去一個海軼天如此厲害的傳人。這全都拜她寒楚所賜啊,看到那些牛鼻子又是焦急,又是氣憤的樣子,寒楚心裡得意啊。
「等等!要走留下蒼之筆!」昊東突然大聲喝道。
「對!留下蒼之筆。」經昊東一提醒。其他的太上長老以及各大長老幡然醒悟,紛紛呼喝起來,唯獨碧光淦和南嶽南華師徒三人動也沒動,此時的三人,正怔怔地望著海軼天,臉上流露出悵然若失的神色。
「是嗎?那麼你的命先給我吧!過河拆橋也就罷了,可你實在太過分,拆了橋,還要取走鋪橋的石塊兒,如此,我不能留你了。」海軼天在說話間,突然化身一道丈長碗口粗的紫色豪光。在昊東來不及反應之際,瞬間便洞穿了他的身子,從胸前穿進,從後背穿出。而後到,一道血箭,飆射而出。濺到兩丈之外了。
海軼天,則身形虛動,再次站到兩女的身前。他依然一襲青紗,身上不然一滴血,整個人,便像剛剛出鞘的寶劍。
昊東慢慢地倒下了,臉上還帶著茫然的表情。
此舉發生的實在太快了,一時之間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