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的海軼天。就像大石頭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向著地面落去。
道道黑白二氣,縱橫交錯著,從大地上,沖天而起。
海軼天和希洛蕾就是被這不知名的黑白二氣給震暈的。氣息中的強大壓力,不僅震暈了海軼天,還把他的衣物也給震的粉碎。
幸好他在昏迷之際已經把希洛蕾給抓在了手心,。要是藏在衣服之中,恐怕現在的希洛蕾已經被那黑白二氣給絞碎了。海軼天有神之軀體。所以這黑白二氣雖然厲害,卻傷不了他,至多也就是被震暈罷了。而希洛蕾則沒有神之軀體。
離地面越近,那縱橫的黑白二氣也就越發強盛。道道氣勁,猶如風刀,狠狠地刮著海軼天的身子。雖然這氣息傷不了海軼天,但卻刮的他全身上下,陣陣疼痛。
又是一陣痛猛然襲進他的靈魂深處。海軼天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感應就是,一道不知名的氣勁向他後背襲來。
海軼天大吃一驚,空中借力。身子一個翻捲,徹底地避開了那道氣勁。而他手一揮,則有一道邪神力凝聚的氣勁向著那些黑白二氣的來源襲去。
「啊!啊!」兩聲龍吟般的怒嘯自黑白二氣的源頭傳來。而後便有兩道直徑丈許的黑白光柱沖天而起,帶著數以萬計的雷光,向著海軼天悍然攻到。顯然海軼天的氣勁惹怒了什麼東西。
清醒過來的海軼天,也就不再慌張,控制好自己的身形。展開邪神的手段。平心靜氣地躲避著那一黑一白的兩道光柱。
一邊以詭異的軌跡躲避著黑白光柱的攻擊,一邊向遠方掠去。
說實話。海軼天自醒來的那一刻。便已經感覺到了一個現實問題,他就是他們並沒有回去。有過一次穿越經歷的他,對「穿越」這個問題,已經非常熟悉了。
這裡的天地靈氣與混元大世界的天地靈氣不同。與他前世的也不同。
這裡的天地靈氣只有兩種,這他是感覺出來了的。剛陽,與陰柔的兩種氣息,宛如孿生姐妹一般,和諧又密切地充斥於這方天地之中。
而混元大陸,則有十種力量屬性。至於海軼天前生的那個世界裡,則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
所以。只憑借力量的氣息,他便已經知道自己再次「穿」了。穿來了這個陰、陽二氣並存的世界裡。
轉瞬間,海軼天已經御風讓過了黑白光柱的攻擊,而他,也降落到了地面之上。
時值日暮,紅霞照晚,天地一色,遍透橘黃。
海軼天感慨萬千地張望著眼前的世界。
眼前的,是一個小山村,村口有兩個木柱子直立著,而木柱之上,則有一條長三丈餘,寬五尺的木板,木板陳黑。上面刻有「酒水村」三個字,字體斑駁不已,可見其年月已久。
這便是酒水村的門戶。
「啊!什麼香味?酒嗎?」希洛蕾從海軼天懷裡探出小腦袋,滿嘴口水飛濺地問道。
「酒水村,當然會有酒香了。」海軼天深吸了一口氣,一股熏人欲醉的香氣直衝丹田,那氣息進了丹田,便分出寒熱兩氣。兩氣分別循著任督二脈遊走起來。極其奇妙的感覺,讓海軼天感到疲乏頓消。
「酒啊!我們去看看吧。」希洛蕾把嘴角的口水給吸了進去。滿臉渴望地望著海軼天。
「可以,不過在進村之前,我要先告訴你一個消息。」海軼天神色凝重地歎息道。
「什麼消息?對了,我還沒問我們是怎麼回來的。剛才在那爆裂的空間通道之中,我暈過去了.」希洛蕾所說的是事實,剛才在空間通道之中,她的確是暈過去了。所以她不知道魔父出現的過程。
「我們被一個高人所救了,只是他把我們送錯了地方。」海軼天苦笑著歎道,然後便把魔父出現的過程給說了一遍。
聽完魔父的事情之後,希洛蕾目瞪口呆地望著海軼天,俏臉生白。冷汗濕了小衣服。
「怎麼了?」海軼天看到希洛蕾的異樣之後,詫異地問道。
「魔父和我精靈族的關係,我是知道的,只是,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在天地之間!不光我沒想到,就連精靈族的長老,曾經的精靈之神也不知道。天吶,怎麼辦才好?萬一魔父要對我精靈族進行報復怎麼辦?我們精靈族可是背叛了他的呀!」希洛蕾神色極其難堪地驚叫道。
「不會的。」聽了希洛蕾的擔憂之後,海軼天平靜地淡笑道。
「為什麼?」希洛蕾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以為剛才在空間通道之中,他不知道你藏在我懷裡嗎?以他的手段和法眼,他是不可能不知道你在我懷裡藏著的。那時候他沒出手殺你。還裝著不知道你的存在,就說明了他不想殺你,他有意地想放過你,所以說,他是不可能報復精靈族的。」海軼天拍拍希洛蕾的小腦瓜,毋庸置疑地說道。
聽了海軼天的話之後,希洛蕾偏著腦袋,望著紅霞滿天的蒼空。凝神思索著。
「你說的有道理,只是我需要把這件事告訴長老們。以防萬一啊。我們想辦法穿回去吧。」希洛蕾小心翼翼地說道。以前,她也是知道大千世界裡,有三千世界存在的,每一個世界,都在不同的空間之中。所以海軼天說他們穿錯了地方。她也就完全相信了。
「可。可我們該怎麼穿啊!雖然我現在的實力可以破開空間。但說道穿越,我就沒那個能力了。」海軼天也不是滋味地沉吟道。
他擔心自己一輩子都回不去了,那麼自己的幾個老婆該怎麼辦?
「找魔父吧!」希洛蕾雙眼發亮地說道。
「怎麼找?我的精神力根本就無法傳達給他,況且我們和他根本就不在一個空間之中。」海軼天無力地呻吟道。
「頭髮啊,。你不是有魔父的一根頭髮嗎?你現在就用精神之火燒了這根頭髮。他就一定會出現的。」
「好!我試試吧。不過你不要抱多大的希望。魔父是什麼東西,我想你是知道的。他的頭髮,不是說燒就能燒的。」海軼天無奈地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