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帶上奪魂雙影去迎接飲患的出關,海軼天有兩個目的在裡面,其一,雙影修為高深,詭異莫測,如果遇到突發事件,這兩人實屬兩大強力助手。其二這兩人非常熟悉龍魂帝國和商業聯盟的地勢,有他們在,那絕對是塊活地圖。
在兩大殺手的帶領下,海軼天很是輕鬆地找到了斷尾山的位置,龍魂帝國之東,商業聯盟西北的一帶接壤之地。
這裡群山連綿不斷,形成了兩國的天然屏障。並且因為兩國交好,所以這裡很少出現過戰事,因此群山俱都形成了茂密籠翠,絕無人際的深山老林,要不是有兩個熟悉路徑的殺手做為嚮導,海軼天和裂虎瀚是很難找到的。
斷尾山藏於群山之中,四周全是懸崖峭壁,週遭煙雲籠罩,霧氣瀰漫,宛如仙境一般飄渺神秘。
海軼天站在山腳,昂著頭,怔怔地望著被霧氣籠罩的山巔,忍不住地讚歎道:「看來溢天的尋寶情報部門已經強大起來了,這麼隱蔽的地方,竟然也能找到,我不得不佩服這些尋寶的情報人員!」
裂虎瀚咕咚地吞了一口口水,含糊不清地咕噥道:「是啊,他們本事可真大,竟然能在這裡發現師弟!呵呵,回去了重重有賞!」
「好了,我們上去吧!我要看我這個徒弟到底修煉出了什麼模樣了。」海軼天激動地在冥魘的背上長嘯了一聲。
斷尾山,宛如一隻立起的野獸尾巴,陡峭荒蕪,甚是難行,就連冥魘這樣的聖級冥獸,也一直不耐煩地打著響鼻抱怨著。
「冥魘?你能不能感應一下看,看看山巔到底有沒有我徒弟存在的氣息?」海軼天扶著冥魘光滑的獸毛說道。
冥魘翻著銅鈴一般的血紅大眼,很是不耐煩地瞪了海軼天一眼,竟然從獸嘴裡吐出了人話:「哼!你家大爺在府裡好吃好喝你過了三個多月,沒想到你一回來,就拿我當苦力啊!」
「呔,好你個畜生啊!沒想到這三個月的時間,你倒是被烏赫黑那老鳥給慣壞了,竟敢對我師父怨這怨那的了,啊?你不想活了嗎?」聽到冥獸冥魘口出人語的抱怨,裂虎瀚滿嘴的吐沫子直飛,狠狠地教訓了起來。
可是口吐人話的冥魘卻把弗雷兄妹給嚇壞了,兩人都向看國家保護動物一般地望著冥魘,滿臉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哼!」聽到冥魘懶散的抱怨,海軼天也慍怒地哼了一聲。
聽到充斥著淡淡怒意的哼聲,囂張跋扈的冥魘才全身顫慄了一下,服服帖帖地低下了頭解釋道:「也不是說我不尊敬我的主人啊,實在是,烏赫黑那老東西把我給整成了這樣,想我沒吃過人家的肉啊!所以就貪了那一口,誰知道他卻是變本加厲,每天都請來全城最好的廚子為我烤肉吃啊!那個肉啊∼實在是太香了啊!所以我就天天躺著吃,吃了又睡的,所以身子骨便有些僵了,誰料到主人一回來就要我幹這體力活。我只是不適應才抱怨了幾句啊,主人您別見怪啦,不過那肉,呵呵,真的好好吃,有時間,我一定讓主人也嘗嘗!」
冥魘搖晃著大腦袋,滿嘴饞水飛濺地說著回味無窮的話,只聽的弗雷兄妹是目瞪口呆。
「呵呵呵。好啊好啊,有時間我們一起吃,一定把全城最好的烤肉全都給吃光了!」裂虎瀚和冥魘是同道中人,冥魘的話,則是全對了他的胃口,所以當冥魘在回味的時候,他則扯著自己的虎鬚,滿嘴躺著口水,瞇著眼睛,滿懷憧憬地望著冥魘。不時地發表著讚歎之聲,滿眼都是金黃色的貪婪之光。
冥魘的舉動,則是把弗雷兄妹給驚的目瞪口呆。這傢伙,是人,還是獸?
「廢話,我剛叫你幹什麼來著?再唧唧歪歪的,我就罰你一年之內。不准吃人類的食物!」海軼天狠狠地揪著冥魘的皮毛,大聲斥道。
冥魘全身一顫,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趕快說道:「好好,我馬上去搜尋飲患的下落。你別罰我了行不,邊城的烤肉啊,真的,可美味了,嗚嗚,咕咚!∼∼」冥魘忍不住地把滿嘴的口水都吞進了肚子,才開始在海軼天的怒氣下工作了。
它釋放出變態的精神力,以一種波紋的形式,慢慢地向著山頂上蔓延過去。
過了片刻之後,他興奮地回答道:「主人,我感應到了,在的,他就在山頂上。」
「塊!上去!」海軼天催促道。
「不,等等!不好,要爆了啊,快點跑啊!」飲患大聲咆哮著,當先馱著海軼天,向著山下狂奔。
小老虎和巨狼本是獸類,天生就擁有對獸類的警覺,所以幾乎同時和冥魘一起,馱著弗雷兄妹和裂虎瀚,向著山下狂奔而去。
「啊∼!」山頂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之聲,直震得群山都撼動起來。
是飲患的聲音!海軼天心裡一驚。
「彭!」緊接著,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爆炸之聲。
冥魘咆哮一聲,全身漆黑色的光華猛然間綻放,立刻在自己和海軼天身體外邊形成了一道烏黑的防護結界。
嗚∼嗷∼,一聲狼嗥,一聲虎嘯。和山頂上的爆炸聲相互呼應,真是勢如驚雷啊!
淡藍色和金黃色的獸類戰氣分別從巨狼和小老虎的身體裡爆發,瞬間便形成了兩道防護結界,分別保護著它們自己,以及背上的人。
也就在三獸剛剛完成防護結界的時候。無數的巨石草木從天而降,紛淋如雨,宛如流星墜落、
望著那些重有千斤萬斤的巨石,海軼天驚訝地歎道:「我的天啊,飲患到底修煉到哪個境界了?竟能弄出如此驚人的動靜?山頂都崩裂了呀!」
三獸宛如三道颶風,帶著它們身上的人,向著遠處逃開。
巨石草木降落了很久,漸漸地把四面的峭壁都堵上了。至此,隆隆的撼動之聲才漸漸地平歇。巨石草木也停止了降落。
四人呆呆地望著這驚人的景象,誰也沒說話。
突然,一聲長嘯自煙塵霧氣瀰漫的半山傳了下來。
聽到那嘯聲,海軼天心神一顫。是飲患的嘯聲!
可是當他看到從那煙塵之中出來的人時,他充滿了疑惑,疑惑的他目瞪口呆。
弗雷亞驚訝地「啊」了一聲,羞的滿臉通紅地轉過了身子。
在三人呆若木雞的表情中,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皮膚潔白如玉的男子突然衝到海軼天的面前,然後就一把摟著海軼天的脖子,苦笑難以形容地大叫著。
海軼天心裡一驚,趕快掙扎著,並且大聲喊道:「喂,你是哪個啊?請放開我好不?我不喜歡那一套的。你,你看他嘛,那個人身體強壯啊,並且男人味兒十足,你和他那個吧!」海軼天指著裂虎瀚大聲叫著。
裂虎瀚下意識地捂緊全身,面無人色地哆嗦著:「不,不,不要啊,師,師父。你真卑鄙啊!嗚嗷。我,我……」
「師父,我是飲患啊!」那男子撲在海軼天懷裡哭著,大聲喊道。
「什麼?」裂虎瀚和海軼天幾乎同時大聲問道。
「是的,我是飲患啊!」飲患鬆開了對海軼天的擁抱,似乎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一絲不掛的,並且全身白的像粉雕玉砌的一般,於是乎,他窘的像個娘們,滿臉紅透。
「真的是你嗎?你就是我的師弟飲患嗎?你的尾巴呢?怎麼連你的模樣都變了呢?可是就算你的模樣變了,怎麼也不能變成這一副白白淨淨,大姑娘一樣的身段兒啊!」裂虎瀚在飲患的身邊轉悠著,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並且不是伸出自己那毛茸茸的巨手,在飲患白淨的身上,東捏一下,西扯一下,宛如是在欣賞一件難得的文物。
「呵呵,師兄你就別打趣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師父,把你芥子袋中的衣服先拿一件給我啊!」飲患也發現有個大姑娘在身邊了,就趕快向海軼天索要遮羞的衣物了。
「哦,趕快披上上吧!」海軼天終於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便趕忙給飲患丟了一件衣服過去。
「說實話,你怎麼藏在這裡閉關呢?並且你在閉關修煉的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見飲患穿好了衣服,海軼天迫不及待地問道。
「哈哈,他能變成這個鳥樣,那就要問你了啊!軼天兄弟,好久不見了!」一聲爽朗的笑聲自山頂傳了下來。
「砮雲天,你倒是也出關了麼?」一聽到那笑聲,海軼天便知道砮雲天也來到了山頂之上。
一道金黃色的流光,閃電般地向著海軼天等人飛了過來,然後便有一人落在海軼天的面前,他不是巨龍砮雲天又是誰呢?
「哈哈,那點小傷,倒也不需要閉關太久的,所以我在三個月之前就準備出關了,誰知道你的徒弟也來到了斷尾山之巔,說是碰到了一件大麻煩,怕是在邊城修煉引起太大的轟動,就來了這個隱蔽的地方,這也算是緣分吧,而我,也正是在這裡閉關的,所以我這三個月就充當起了他的護法!」砮雲天簡單地說起了原由。
「那飲患,你為何能改變了模樣呢?你們獸人族應該沒有改變自己外形的修煉法門吧?」海軼天疑惑地問道。
「師父,說到形象的改變,這還真是我蛇人族的一個秘密!」飲患神色激動地說道。
「怎麼說?」海軼天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吧,邊走邊說!」
於是五人一龍三獸,徒步向著山下慢慢走去。飲患則把蛇人族的一個秘密給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