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皇面色一變,大喝道:「給我住口,范了死罪,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老兵在獸皇的吼聲中,如夢初醒地低下頭去,冷汗像小溪一般從臉頰上流到地上。
獸皇深沉地忘著那老兵,威嚴地說道:「要管住自己的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要分得很清楚,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老兵在獸皇的呵斥下,連連地點頭,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而其他的士兵依然對獸皇怒目而視,對於他們的頭兒所表現出來的怪異現象,一點都沒察覺。
獸皇瞥了一眼其他士兵,也就鬆了一口氣,他語氣盡量緩和地問道:「你就是他們的領頭兒?」
老兵連連點頭道:「是,是……」
獸皇頷首道:「那好,你先把他們遣散吧!我有話跟你說!」
老兵急忙對他的士兵甩了甩頭,命令道:「回去,都給我回去!」
那些士兵面色凝重地猶豫著,但沒有一個人肯走開。
其中一個年輕的士兵慷慨地喝道:「頭兒,就算是死,我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是啊,我們與您老共進退!」
「殺了他,看他還能有多囂張!」
……
士兵們七嘴八舌地喝道。
而那老兵的臉色卻變得更難看了,他厲聲吼道:「叫你們散就散,屁話那麼多幹什麼,我又不是去死!」
「走,都給我走!」在他一再催逼下,那些士兵才一起離開了。臨走之時,他們神色凶狠地瞪了獸皇幾眼。
看到人都走乾淨了,獸皇就向著一個偏僻的小林走去,老兵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到了小林中,那老兵才撲通一聲跪倒在獸皇的面前,小聲告饒道:「我的王啊,請饒恕我吧?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面前,我知道我罪孽深重!」
獸皇輕聲歎了口氣,反問道:「你還認我這個王嗎?」
老兵一愣,想到烏托現在已經拔獨攬大權,成了名副其實的王,並且上面來的消息是獸皇明明死了的,可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呢?
獸皇見老兵滿臉疑惑的神色,想到自己的經歷,也忍不住地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裡有很多疑惑,不過這是一時半刻說不清的,世事變遷,山不轉水轉,我很快會拿回屬於我的一切東西,只是,方纔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呢?」
老兵恭聲道:「我以前也在化元城任過千夫長的職位,每年的閱兵式都有幸得見我王!」
獸皇沉吟道:「哦,原來如此!」
老兵抬起頭,望了獸皇幾眼,突然又趴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獸皇驚訝地問道:「你哭什麼?」
老兵痛聲道:「我的王啊,你還是早日奪回自己的王位吧,你不知道現在的王是多麼的不可理喻,他排除異己也就罷了,可是他也太離譜了,只要是與你有關的東西,他全都要把他毀掉,你的宮殿,你的軍隊,包括你的後宮!還有跟著你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老兵老將,都被他遣散回家了,我就是個例子啊!」
獸皇的心裡像被刺進了一根刺一般地疼痛,他一把把地上老淚縱橫的老兵給扶了起來。
「你放心,會有那麼一天的,我一定要烏托拔加倍奉還他欠下的罪孽!不光是我的,還有你們的。」獸皇狠聲道。
老兵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又掙開獸皇的手臂,跪倒在獸皇面前,慷慨激昂說道:「我的王,我現在能為你做些什麼?只要你一聲令下,就是要我丟掉這條老命,我也在所不辭!」
獸皇感慨地望著眼前的老兵,沉聲道:「我不會要你丟掉性命,對於忠於我的勇士,我要盡量讓你們都活著,這段時間死的人已經夠多了,不是嗎?」
老兵無聲地連連點頭。
獸皇思索了一陣,說道:「這樣吧,你去王城打聽一下,看有沒有對我依舊忠心的勇士,然後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你在路邊的樹幹上刻下小箭頭,給我指明你們聚集的方向。」
老兵起身抹掉滿臉的淚水,回道:「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獸皇叮囑道:「切記,此事一定要多加小心,提高百分的警惕,千萬不要讓烏托拔的人發現了!」
老兵自信地笑道:「放心吧,我的王,我也當了一輩子兵了,從三十歲開始,一直在王城混到現在,王城的城牆,哪一塊石頭是什麼模樣,我都熟悉了,要找到忠良將臣,非我莫屬!」
獸皇輕鬆地拍了拍老兵的肩膀。就回到深林中了,分別之時,他問了老兵的姓名——賀六五。
十天之後,獸皇又悄然地來到了小鎮,他吃力地尋找到了非常隱秘的小箭頭,然後一路尋去。
當他找到賀六五的時候,賀六五已經為他帶來了一千多名身強體壯的勇士。並且還有兩三名武將也跟著過來了。
海軼天現在明白了,這些守衛宮營的勇士,正是獸皇口中所說的賀六五帶來的,至於那些同來的武將又悄然地返回王城了,他們在獸皇的指示下,回去悄然準備接應獸皇的大軍到來,那時,城內城外相互響應,兩邊夾擊,一定有烏托拔好受的了!
在獸皇敘述的過程中,海軼天不禁為獸皇捏了一把冷汗,萬一賀六五是個小人,把獸皇出賣了,萬一那些士兵和武將中有心機否側之人,萬一獸皇出去,撞到了烏托拔的人……
不過太多個萬一,最後都變成了虛驚,海軼天自嘲於自己杞人憂天了,他倒應該佩服獸皇的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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