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海軼天回到蛇人營地的時候。天已近黃昏。
琥珀色的黃昏,給整個深林籠渡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暈。
蛇人族的勇士們以十人為一個單位,正安詳地圍坐在一起享用著晚餐。裊裊的炊煙把每個人的暢想帶到了悠遠的天空。
海軼天遠遠地便瞧見站在制高點,凝視著族人們的老族長。所以就一縱身掠了過去。
「獸皇呢?」落到老族長身後的海軼天,環顧著四周問道。
老族長望了一眼身後的海軼天,就有些蒼涼地笑道:「獸皇回到宮營去了,他讓我等你回來就帶你們過去呢,說是要為我們接風洗塵,現在正好。走吧!」
「等等!」海軼天望著老族長瘦削的背影,喊道。
老族長轉身,疑惑地望著他。
海軼天自信地笑道:「既來之則安之,相信我,我用我的名義保證,蛇人族一定會擺脫以前的局面,也許這場戰爭,會讓你的族人有所傷亡,但這次是為了整個族人的權益和尊嚴而戰,不管怎麼樣,您要咬牙堅持下去!」
老族長燦然地笑道:「有小兄弟的一席話,我飲痕就放心了!」
海軼天鄭重地頷首道:「這樣,我們就過去吧!」
原來蛇人族族長的名字叫飲痕!海軼天想到。
他不知道,因為自己一席重義的話,贏得了整個蛇人族的生死相隨。在以後的日子,這些頭腦簡單,但重情重義的勇士們,為了他,將一個又一個地無畏地倒下!
距離蛇人營地三十里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峽谷,峽谷四周是參天的古木,陡峭的崖壁,怪石嶙峋,極難攀援。只在面向蛇人營地的地方破了一個五丈寬的缺口。缺口天然而成,似乎專門為了獸皇的宮營而生。
海軼天經過這個缺口向著峽谷深處走去,一路來,清幽的環境倒是正和他的胃口,前世的清修,使得他骨子深處愛上了清淨而討厭嘈雜。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便望見前面的一片「宮營」。亂石臨時堆砌而成的宮營錯落有致,卻有另一番趣味。
中間的一座巨大宮營倒格外醒目,想來那就是獸皇個人休憩的地方,四周又散步著大大小小的數十個宮營。
海軼天腦子不由地出現一個疑問:「這片宮營是誰修建起來的呢?蛇人族剛剛到,應該沒這麼快的速度修建宮營吧!」
等他們走進了一些,離宮營約莫五百丈的時候,海軼天更覺得不可思議了——每一個宮營的四周都有百來個獸人族勇士把守著,特別是獸皇的那座宮營,整整有五百個勇士持械把守!
「難道是裂虎父子回來了嗎?嗯,很有這個可能!」海軼天思索著。
老族長也就是飲痕和隱患都恭敬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在海軼天的後面。
海軼天覺得禮節上還是要注意一點,畢竟飲痕是獸人國的一族族長,自己僅僅是個將軍,所以就讓開道來,對老族長抱拳道:「還是族長前面走吧!」
「小兄弟理應前面!」飲痕推遲道。
海軼天笑道:「老族長現在是一族之長,覲見國王,理應居首!這不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禮節問題,而是關乎整個蛇人族的面子!」
飲痕激動地歎道:「能認識小兄弟這樣處處為別人著想的人,實在是我飲痕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那麼我飲痕今天就托大了!」
說完就對海軼天回了一禮,當先向獸皇的宮營——那個特大的宮營走去。
海軼天心裡歎道:「我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頭腦雖簡單,但是重情重義的人啊,如果你們強大了,以後絕對不會忘了我的,我也是俗人,我有要救的人,我必須要獲得足夠強大的權利和人力,去救我的薇兒和海斯阿姨,不要怪我的私心,我不是聖人!」
「我皇命我等在此迎接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一路辛苦!」離獸皇宮營兩百丈的地方,一個年強的狼人將領帶領著百來士兵以方陣迎接海軼天一行人。
老族長拍著膀子回禮道:「將軍辛苦了!還請引見!」
年輕將領手一揮,欠下身子,讓開道來,鄭重地喝道:「請!」
百來個士兵,也都毫不凌亂地讓開道來,平分兩邊而立,對著海軼天行了一個他們將領一摸一樣地禮節,齊聲喝道:「請!」
百來個人,齊聲大喝,聲勢也煞是驚人,幸好海軼天一行人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地邁步向著宮營的大門踏進。
只有希洛蕾望著這個陣勢,嘻嘻哈哈地笑道:「呵呵,晚上是不是又要喝酒了啊,呵,自從上次喝了酒之後,我就一直想再喝一次呢!」
海軼天斜目瞅了她一眼,便瞥見她口角留下的饞水,無奈地搖頭歎息道:「天啊,我怎麼有這麼個酒鬼精靈啊!」
希洛蕾才不理會他的歎息呢,一把揪著他的耳朵,嬌懶地問道:「小孩子還歎個什麼氣啊,告訴我,是不是有酒喝啊!說不說!不說的話,哼哼,我再來個三百六十度!」
耳根傳來的疼痛讓海軼天忍不住地抽了口冷氣,他一把把希洛蕾寵溺地抓在手心,用手指堵住她的小口,對於周圍一眾士兵壓抑笑意的模樣只能裝作沒有看到。
希洛蕾掙扎著叫嚷道:「拿開你的髒手,洗都不洗就塞進我的嘴裡,噁心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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