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國的王者,也就是當今獸皇。怔怔地聽著了裂虎震唾沫滿天飛的敘述。
獸人國發生的變故讓他恍若夢境。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的位置竟然沒了!?那些忠臣竟然全都被整下台?真是豈有此理!」獸皇威嚴的面孔變得有些扭曲,失態地大聲吼道。
裂虎震身體顫抖地跪下去,顫聲道:「王啊,你可千萬別動怒啊,你剛才才醒過來。身體都還沒完全恢復,萬一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獸人國可真沒希望了!」
獸皇獅目有些濕潤地望著裂虎震,慨然道:「還是裂虎將軍對我忠心耿耿,能於我生死不棄的,恐怕只有你了,可惜當初我還差點把你斬於斷頭台之上,哎!本來有失啊!本王有失!」
裂虎震趕忙說道:「王,千萬不要自責,此事與你無關,要怪只能怪奸吝小人!」
獸皇滿臉肌肉高暴起,低聲喝道:「好個烏托拔!休怪兄弟無情,我要你碎屍萬段!」
海軼天見目的已經達成,趕快問道:「可是現在怎麼辦?你手上還有兵權嗎?裂虎父子也無一兵一卒可用了!」
聽到海軼天帶諷刺性的語氣,獸皇面色不善地看著海軼天。
裂虎瀚適時地跪下稟道:「稟獸皇,我們還有兵可用!」
獸皇深沉地看了海軼天兩眼,歎聲道:「哪裡還有兵了?」
裂虎瀚有些激動地回道:「聯合荒原之地的白狐族,蛇人族,人馬族,以及水上的人魚族,犀牛族!」
獸皇心動地望向遠方,靜靜地思索著。
其他人都在等著獸皇發話。
片刻之後,獸皇才神色黯然地歎道:「可惜你說的那些種族,都是先祖發配出去的。先祖的遺訓,不能隨意更改啊!」
希洛蕾冷哼道「可現在是非常時期!」
獸皇微微點點頭,沉重地歎道:「就算我不去理會先祖的遺訓,可是要聯合這些族類,還是很困難吧!先不說蛇人族的凶殘,人馬族的桀驁不馴,犀牛族的狂暴!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來看,他們也不會幫我們的!」
裂虎震沉吟道:「你是說,他們對我們心存怨恨?」
獸皇回道:「是對我獅人皇族心存怨恨!」
海軼天不以為然地說道:「無妨,以高官爵位誘之,以富饒的封地收買之!」
獸皇面有難色地沉吟道:「可是,如果他們入了朝堂,進了富饒之地。萬一又有異心怎麼辦?」
海軼天冷冷的反譏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你這獸皇是怎麼當的?」
獸皇豁然站起,緊握雙拳地瞪著海軼天,那一副粗狂的臉都變成了難看的豬肝色。
裂虎瀚父子也都面色難看地望著海軼天。
海軼天不理會他們的反應,殘酷地說道:「如果你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裂虎將軍父子也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如果你不是誤信小人。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落魄!」
獸皇憤怒地嘶吼道:「如果不是你入皇宮,假裝行刺,把我弄到假死狀態,烏托拔如何敢反?!」
海軼天神色悲憫地望著獸皇,搖頭歎息道:「可憐的王,到了今天都還沒有覺悟!烏托拔有異心,要謀反,那是早晚的事。而我的這一條計謀,只是加快了他謀反的進度。也就是說,無論我有沒有出現,他早晚都是要把你趕下台的!」
獸皇面色難看地望著海軼天,豬肝色的臉,變成了醬肉色!他大聲吼道:「就算事實如此,你也不該這樣和我說話!我是獸皇!」
海軼天無情地回道:「可你現在不是獸皇!就算你是獸皇,也不是我的獸皇,因為我是人類,而不是獸人,我沒必要尊重你,我做這一切只是為了裂虎父子,為了裂虎家族。」
獸皇神色難看地瞪了裂虎父子一眼。裂虎父子雙雙低下頭去,大氣都不敢出。
在場的,表情最精彩的要數槿菱紗了,她望著海軼天的眼神,充滿著崇拜。全然不顧希洛蕾雙刀般的雙眸!
獸皇氣的渾身顫抖,搗著海軼天的額頭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氣氛一時變的緊張起來。
片刻的沉默壓抑的眾人好不難受。
大顆大顆的冷汗自獸皇的額頭淌下,他神情呆滯地恍然道:「你說的不錯,是我錯了!」
裂虎震父子虎軀一震,雙目含淚地望著他們的王,又感激地看了看海軼天。
海軼天見目的達成,就微笑道:「你現在是獸皇了,那麼就讓我們幾個人同心協力來挽回局面吧!」
獸皇摸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尷尬地笑道:「那麼我暫時命你為平亂大將軍你可願意?」
海軼天愕然道:「你信得過我嗎?」
獸皇平靜地微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不是你說的麼?就憑你為了裂虎父子,甘冒奇險,入宮行刺的份上,我就信得過。獸人對人的信任很簡單。就一個義字當先!」
海軼天鄭重地點點頭。他表面平靜,其實心裡面卻樂開了花。
獸人國的將軍,那將有多麼大的權力啊!到時候尋找海薇和拯救海斯的把握又大了一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