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虎將軍虎鬚一抖,雙面中的金黃色光華漸漸地變成了詭異的橘黃色。這是智慧的光澤。識人無數的海軼天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獸人看似一個莽漢。其實其心思深沉縝密,與狡詐的狐狸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海軼天下意識地點點頭。
裂虎將軍的聲音有些顫抖地沉吟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辦?我罪名的去除,全憑借獸皇一句話,可,!」
海軼天正色道:「正是,事情出在獅人族,獸皇不僅是獅人族的首老,他還是整個獸人國的首老,如果有他一句話。事情全都解決了。」
裂虎將軍向海軼天走進了幾步,有些激動地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海軼天心裡歎道:看來他是套我話了,那麼我就不妨把我的推測先給擺出來吧!所以海軼天先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個讓你差點萬劫不復的始作俑者是誰?」
裂虎將軍一怔,但還是如實地恨聲回答道;「獸皇的親弟弟,烏托拔!」
海軼天沉吟道:「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對了,我想起我和虎瀚剛入化元城的時候見過一個叫烏托塔的人,嗯,他是個城衛將軍,他與烏托拔,」
「那是烏托拔的兒子!」裂虎將軍急躁地打斷海軼天的話。
海軼天點頭說道:「哦,明白了,不過這不重要,我想向你說一下我的猜測:那就是烏托拔一定對他哥哥,也就是當今的獸皇有異心吧!」
裂虎將軍虎軀一震,神色震驚地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海軼天在心裡冷笑道:「我怎麼知道,我海軼天不是白活三千年的,那些宮廷之爭,至親相殘的事情,難道還少見嗎?」
但想歸想,海軼天卻故作高深地說道:「你先別問是怎麼知道的。我想問你,你能獸皇以及獸人國的忠誠到底到了那種程度呢?」
裂虎將軍把腋下挾著的裂虎瀚丟在地上,猛地撕破自己的衣服,拍著裸露的肩膀大聲喝道:「我裂虎震對獸皇以及整個獸人國的忠誠,日月可鑒。我的熱血,只為獸人國的兒郎爺娘所拋灑,我的生命只為獸人國的振興而生。就算是我死後,我也會化成兩縷清魂,呆在獸人國最高的地方,守護著我的國民!」
他的誓言氣概萬千,再加上他洪鐘般的聲音,讓海軼天及兩精靈和兩獸讚歎不已。
海軼天忍不住大喝一聲:「好!好一個裂虎將軍,好一位老英雄!」
裂虎震慚愧地笑了笑:「英雄不如往日。可惜正縫暮年!」
海軼天回道:「英雄何懼暮年秋,只懼壯志不能酬!」
裂虎震怔怔地望著海軼天,深沉的心有些亂了,一股火熱的感覺從心底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眼角濕潤地望著海軼天,聲音顫抖地說道:「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二個瞭解我的人,知己無年歲輩分之隔。」
海軼天趕快暢快地接著他的話:「既然如此,我們以後就以兄弟相稱如何。本來虎瀚拜我為師,我就深感惶恐,如今之後,我喚你一聲兄長,我便覺得沒什麼慚愧的了!」
裂虎震上前一步,緊緊地握著海軼天的手,大聲狂笑道:「哈哈哈,好兄弟,我裂虎瀚今天能結交你這樣的兄弟,死也無憾了!」
海軼天有些羞怯地笑道:「大哥謬讚了,小弟我剛出江湖,修為和閱歷都尚淺。倒是能結交大哥這樣的英雄,才是我的榮幸。」
裂虎震爽朗地拍著海軼天的肩膀笑道:「話別這麼說,年輕人前途無量,看你的夥伴,兩隻強大無匹的元素精靈,兩頭修為精深的魔獸。呵呵,不說他們,就說虎兒吧!他可從來沒向別人低過頭。就算是我,他也沒跟老子下過跪。呵呵,倒是你啊,你一出現,他就向你磕頭拜師了!」
希洛蕾和冰虹卿不滿地瞪著海軼天,小聲嘀咕道:「你們好酸啦,我的牙都要掉了!」而兩獸則是很愜意地瞇著眼,搖著尾巴,享受著別人的讚美。
海軼天輕輕地拍著裂虎震的肩膀,兩人鬆開手,並肩而立。海軼天才說到正事:「大哥,你想想,你的忠誠,烏托拔和獸皇難道看不出來嗎?」
烏托拔傷神地歎道:「也許獸皇是被蒙蔽了,烏托拔是知道我的忠誠的,因為在我要被處死的前一個晚上,他說要我死個明白。就說了一席話,他說他就是討厭我忠心耿耿的樣子。雖然他知道我真的是個一心為國的人,可是身為重臣的他,是不能容下我的!他需要權利,他需要整個獸人國的權利!」
海軼天回答道「是啊,畢竟是血濃於水嘛!就算是再忠誠的臣子,也比不過自己的親弟弟,所以獸皇完全信任自己的親弟弟。」
裂虎震默然地低下頭去。
海軼天拍拍裂虎震的肩膀,在裂虎震這樣的大漢面前,連拍肩膀的動作,海軼天都感覺身高不夠。
裂虎震回頭笑道:「沒關係,我是個忠臣,就應該無怨無悔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海軼天欣慰地笑道:「那好,只要一切聽我的,你仍然會是獸人國的裂虎將軍!」
裂虎震虎鬚一抖,訝然地問道:「怎麼做?」
海軼天找了個平整一點的地方席地而坐,希洛蕾和冰虹卿也撲稜稜地飛到海軼天的身邊,就連兩獸也佔了兩個方位蹲在地上。
於是帶著探討性的,一個計劃在一晚上之後產生了。
這是海軼天在混元大陸用的第一個陰謀,也是海軼天踏足拯救的一個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