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先去裂虎家,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海軼天終於決定下來了。
「要處死的不是將軍麼?現在我們該跟他們去刑場,去裂虎家幹什麼?」冰虹卿也從老獸人的口中聽出了事情的嚴峻性。
海軼天冷靜地回道:「裂虎家只有幾千的獸人士兵把守,我們衝進去救人,要容易一些。而刑場肯定有上萬的士兵駐守,如果我們去了,在短時間內就很難出來了。那麼裂虎家的那些人就沒救了,所以先去裂虎家救出幾個人再去刑場吧,那樣,時間還來得及!」
冰虹卿不屑地撇撇嘴說道:「救人如救火,你就那樣確信,我們一定有時間趕過去救裂虎將軍嗎?你為什麼一定要先去裂虎家呢?」
海軼天煩躁地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希洛蕾一口接過:「我們分兩路啊!」
海軼天恍然地點點頭贊成道:「對,兵分兩路,你們兩個去裂虎家救人,我去刑場!」
冰虹卿冷聲反駁道:「別說笑了,就你一個人是不行的,我去刑場,你們兩個去裂虎家吧!」
「我要去刑場,刑場有上萬人,那該多好玩啊,我也去刑場吧!」希洛蕾興奮地飛來飛去。
「不許胡鬧!」海軼天和冰虹卿幾乎同時大聲呵斥。
我就是要去刑場,我認識裂虎瀚,你一個人能找到要救的人嗎?」希洛蕾大聲抗議!
想到她說的也不無道理,海軼天點點頭,無奈地歎道:「那麼你們就去刑場吧。跟著人流走,就能到刑場了。不管怎麼樣?要把他們給我活著帶出來!」
最後一句話,無形間,充滿霸氣。希洛蕾兩隻精靈怔了怔,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隱身魔法加身,她們才向刑場悄然地掩去。
海軼天也顧不得街上行人震驚的眼神,飛劍起落,像流星一般地向裂虎家飛去。
裂虎家,佔地百畝的府邸周圍,都圍滿了士兵,數千人的士兵,圍了六七層,浩浩蕩蕩的到處都是人頭。
海軼天神色凝重地望著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壓著數百名的家丁從府邸走出來。那些家丁雖然手無寸鐵,但他們卻無畏地罵著當今獸皇,罵著獸人治下,那些橫行無忌的統治者。
在粗重的鐵器壓制下,這些家丁被驅趕到一塊空曠的土地上。十人一排地站立著。而他們的對面也立著十人的士兵。
「殺!」隨著傳令官冷酷的聲音,上百個士兵,高舉他們的武器。當頭向著那些家丁的胸膛刺去。
鮮血,和死亡前的怒吼。
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海軼天愣愣地望著下面的殺戮。心裡竟然沒有一絲的感情變化了。我又不救世主,為了這些人的生死,我貿然出手,以後死的人會更多。這就是海軼天當下的想法。
「男的都解決掉了吧!那麼那些女的,嘿嘿,都給老子運回我府裡去,今晚好好伺候她們!哈哈哈!」那個傳令官,應該有將軍一職了吧,暫且就叫他將軍吧。他大聲笑道,竟然把空中的海軼天震得的雙耳發麻。
「是,將軍!」千人士兵同時應聲,把剛隱藏身形準備落地的海軼天給震回了天空。
好一個千軍的氣勢!海軼天駭然暗讚。
瞅得一個防守薄弱的地方,海軼天悄然落地,無聲地向府中掩去。
門口十人一排,死死地嚴守著,大廳周圍,有五十個獸人緊緊地圍了個圈。
房簷中還藏了數百名獸人,他們手上都握著威力及弱的魔法杖,看來應該是獸人魔法師吧!海軼天目光如電地把府邸中的隱藏實力給看了個清楚,就向槿菱紗的房間掠去。
人動,風動,空氣中的輕輕顫動竟然引起了這上百人的警覺,上百人都把目光盯在海軼天的身上。
雖然隱了身形,但被百人盯住的感覺還是很難受的。
冷汗不受控制地自海軼天的後背淌下。
「你,你禽獸不如,住手,你給我住手啊!嗚嗚嗚,求你了,不要這樣啊,嗚嗚嗚……」
遠遠地,海軼天就聽到了槿菱紗無助地求饒聲。
「哈哈哈,住手?我沒聽錯吧!兩年以前就想搞你了,可惜你被那個該死的白狐族族長給送到了這裡來了,哈哈哈,今天天賜良機,當然要把你弄到死為止啊!」一個男子尖聲咆哮道。
海軼天惱怒地從窗子躍進,卻看到了更讓他惱怒的一幕:
槿菱紗無助地被一個高大的獅人按著脖子趴在地上,她的衣服已經完全被他給扒光了,那獸人用另一隻手摟著她的纖腰。她那渾圓潔白的臀部就不受控制地高高翹起了。
那獸人挺起他那堅硬如鐵的東西正要從後面侵入的時候,一道紫紅色的光芒突兀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來不及痛呼,他的人頭已經飛了出去,全身膨脹的血液如噴泉湧泉一般高高噴出,然後灑落下來。把槿菱紗那潔白如羔羊的身子給染得血紅。
槿菱紗驚魂未定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回過頭來,卻驚恐地看到了後面的無頭獸人,以及自己全身的鮮血。
她剛要張口尖叫,海軼天已經衝過來,蹲下身子,緊緊地捂著他的嘴,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別緊張,是我,海軼天!」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不知何由,槿菱紗竟然感到全身沒有力氣了,疲憊地撲到海軼天的懷裡,無聲地痛苦起來。
看到她緊閉的雙眼和大顆大顆的淚水,海軼天的心裡輕輕顫動著,就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懷中。
兩顆心竟然莫名其妙地在一起碰撞著。
溫存著,哭泣了片刻,槿菱紗也清醒過來。想著自己正毫無遮掩地和海軼天擁抱著,雙頰如火般地燒紅了。但卻不知所措。
海軼天卻是看出來了。就把自己的長衫脫了下來,為槿菱紗披上。這時候,他才撤掉隱身的法術。
槿菱紗望著他,驚呼一聲,嘴張的圓圓的,卻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臉上全是懷疑和痛恨以及羞愧的表情。
海軼天趕快對這個房間施展了一個隔音的法術。然後才小聲問道:「怎麼了?為什麼是這幅表情?」
槿菱紗冷冷地恨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假裝海軼天的聲音!」
海軼天愕然地望著她,突然想起剛才自己易了容,就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才回答道:「不好意思,忘了給你說了。我是易了容才走進化元城的。所以我就是海軼天啊!」
說完,就摸出懷裡的腰牌遞給槿菱紗,槿菱紗看了腰牌片刻,然後又望了望海軼天,忍不住地笑道:「呵呵,真的是你啊,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好逗哦!」
海軼天苦笑著聳聳肩:「沒辦法啊,如果以我的本面目進入化元城,那還不被萬馬分屍啊。」
槿菱紗笑了笑,迷人的蛾眉蹙在一起,幽幽地硬咽道:「你要是晚來一步,我,我就要被……」
話沒說完,眼圈又紅了。
海軼天瀟灑地笑了笑,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沒關係,現在不是沒有事了嗎?嘿嘿,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
槿菱紗的臉又紅了,羞羞答答地說道:「可你是人類,我是狐人,你總有要離開的一天呀。那時我該怎麼辦呢?」
說完,她定定地望著海軼天,那雙大而迷人的眼是炙熱的,似乎能把世間最堅硬的心給融化。
在她的注視下,海軼天恨恨地暗罵自己糊塗,一時不慎,說錯話了。
還是先岔開話題:「東西,我拿到了。就是你說的密信。」說完,海軼天就取出懷裡的包裹遞給她。
果然,槿菱紗似乎忘記了方纔所問的話,興奮地接過包裹。
在她剛要打開包裹的時候,她瞥見了海軼天不太自然的表情。
細心的她,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聲音顫抖地問道:「我的叔父,他現在怎麼樣了?」
海軼天心裡一顫: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