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吼,海軼天是用了三層的真元的,其聲勢,直如驚雷乍起!
一圈金黃色的氣波,伴隨著海軼天的聲浪,如翻騰的波浪一般,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在這氣波的衝擊和威壓下。兩百多名強壯的狼人士兵硬生生地被震退到十丈之外。他們駭然地望著海軼天,像是見了惡魔一般,露出驚恐的神情。
而海軼天的氣波,餘勢未衰,矗立在寬闊的大道兩邊的民房也無可避免地被摧毀。幾個男女各異,形色不同的獸人罵罵咧咧地從廢墟之中爬了起來。
但當他們看到海軼天的時候,卻又不敢罵了。希洛蕾說的不錯。巨狼和小老虎的確是可以充門面的。光他們那兩丈長的體型都把那些獸人給震懾住了。況且在海軼天的頭頂傷還漂浮著一個怒氣沖沖的元素精靈呢。元素精靈的魔法是恐怖的。
那些獸人士兵整頓妥當,一時間望著海軼天和裂虎瀚,不知道如何是好。
諾猛則表情複雜地望著裂虎瀚,兩條大漢對視著,無言以對。
海軼天吭了一聲,打破沉默:「暴獅元帥和正虎大將軍一向都不和嗎?但堂堂的裂虎兵團的將軍,為什麼說囚禁就被囚禁了呢?」
海軼天心裡明白,這又是所謂的官場之爭了。在前世,這樣的事也是屢見不鮮。正虎大將軍,想來就是裂虎家族的當家,裂虎瀚的父親了。而暴獅軍團,海軼天在書上見過對其的介紹,獸人國王獸皇的親屬部隊,因為獸皇本來也是個獅人。綜合兵力上,在獸人國排行第一。
見諾猛猶豫著不敢說。海軼天大吼一聲:「詳細交待!」該狠的時候一定要狠。這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還交待什麼啊?諾猛!你是幹什麼吃的?都給我抓起來!」一個如雷的聲音遠遠傳來。
獅人,自海軼天進入獸人國開始,第一次看到獅人,身材高大,一丈多高。獅子臉的特徵,都還沒有完全改變,滿臉都是紅褐色的長鬍子,一雙銅鈴雙目,發出褐色的光澤。四肢粗壯的如同鐵柱。
見到遠遠奔跑如飛而來的獅人,諾猛和兩百來的浪人士兵,都對他尊敬地按著膀子,鞠了一躬,齊聲道:「城衛將軍好!」
那獅人點了點頭,掃視了海軼天一行人。才倨傲地罵道:「聽人來報,說是有高手摧毀了好幾座民居,我還在琢磨,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獸皇的眼皮底下行兇。呵呵,沒想到啊。」
他陰沉地笑了幾聲,繼續道:「原來是裂虎副將軍回來了,還帶了幫手啊,人類的幫手。了不起,了不起。出去了兩年,就和人類變得友好了。」
裂虎瀚傻傻地回應:「我說烏托塔啊,才兩年的時間沒見,你就忘了兄弟我啊。並且你的老爹還挺關注我父親的嘛!」
海軼天拍著額頭悲鳴一聲,在心裡歎道:「這裂虎瀚是真傻還是假傻?這話說的還挺有水準嘛,難道他是和我裝傻,當日急著拜我為師,就是怕改變注意?」
那獅人,也就是烏托塔。寬闊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神色,然後似乎帶著無盡歉意地歎道:「這事可與我父親無關啊,是他自己衝撞了獸皇。並且他派你去人類的城市,這是事實吧?」
海軼天的腦袋嗡的一聲響,急出了一頭的冷汗。他終於明白事情的原由了。心裡歎道:「看來我的到來,也許會給裂虎家族帶來很大的麻煩。」
果不出海軼天的預料,烏托塔不理會裂虎瀚憤怒的表情,繼續道:「難道你要說不是這樣的嗎?你的確是去了人類的國度,表面上是去復仇的,其實是和人類暗自勾結吧?獸皇怎麼放心把獸人國的裂虎兵團交給心懷不軌的人手上呢?」
裂虎瀚怒吼一聲,就要衝上去,卻被海軼天拉住了。海軼天傳音道:「繼續聽,多瞭解一下事情的原由,也好救你的父親。」
裂虎瀚聽到海軼天的聲音,仔細琢磨一下。覺得師父的話不無道理,所以就強自壓抑住怒火,滿臉烏雲地問道:「你們這全是,自說自話,有什麼證據,獸皇憑什麼要相信你們的話?」
烏托塔冷冷地哼了一聲,雙目中褐色的光華綻放,露出毒辣的光澤。但卻偏偏裝出一副充滿悲憫的嗓音歎道:「我說虎哥啊,你怎麼這麼單純呢?眼前的不是證據嗎?你帶人類擅入獸人國都。這人一來就開始行兇。難道還需要聽你解釋嗎?」
海軼天心裡的怒氣狂飆。
烏托塔對他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神情,繼續著他的說辭:「他壞掉民居,傷害我國國民,本來是小事一件。但是他卻偏偏在我國都行兇。獸人國的尊嚴何在?獸皇的威嚴何在?難道他不是心懷不軌的人嗎?難道你沒有和人類私通嗎?」
什麼叫有口難辨,這就是有口難辨。海軼天硬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而裂虎瀚是直接莽撞之人,也不擅長於口水戰的。
看到無話可說的裂虎瀚和海軼天。烏托塔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對裂虎瀚拱手道:「所以,虎哥,今天得罪了。你一定是要被囚禁的。因為你知道太多國家的軍機大事。」
裂虎瀚冷笑道:「就憑這兩百號狼人?然後再加上一個你?來抓我?做夢吧!」
「他是再拖延時間!真是個無賴!氣死我了!」壓抑怒火,保持沉默的希洛蕾望著遠方,突然恨聲驚叫道。
整個大地發出一陣顫抖,然後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就見大道的另一端煙塵瀰漫。
「他們又有人來了,快跑呀!」希洛蕾尖聲叫道。
「不!我要找獸皇理論,為什麼?為什麼只是聽到讒言,就把我的父親抓起來了。」裂虎瀚大聲咆哮道。化身一道灰色的流光,向著烏托塔撞去。
海軼天沒有來得及阻止他,因為一道銀色的光芒,閃電般地來到自己的面門。
他手一伸把那銀光接在手裡,略微的看了一眼,見是一個類似銀質的腰牌。
這是裂虎瀚向烏托塔撲去之際,丟過來的。他出手很快。而所有的人都注意著大道的盡頭,卻沒有注意海軼天。
海軼天匆忙地把它收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