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錯愛 癡纏 家宴——人心亂,魔煞劫(三)
    玉錦瑟有些好奇的看著他,暮雨漓見她聽到冰舜兩個字沒有任何反應,看來真是忘記了,心裡稍稍安心,可是,再看太子一臉的寒氣,端惠姑姑也沒跟來,難道,輕羅又有什麼事了。心中不免的又提心吊膽起來。

    站在玉錦瑟身後服侍的扇兒也偷偷的看過去,好久沒有看到輕羅姐姐了,本以為今天能借這個機會看到她,不見她的人,扇兒的心裡突然也七上八下來。

    坐在門邊的暮雲雪悄悄地走出大門外,她看到夜色下的欄杆旁,步輕羅正站在一邊,宮燈下,緊鎖眉頭。

    「輕羅,你來了,怎麼不進去?貼身侍女是可以進來的?」暮雲雪問著,在宮燈的照映下,她發現步輕羅的臉色十分難看。

    「你不舒服嗎?」雲雪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步輕羅看一眼兩邊侍立的外侍,縮回手輕聲說:「四公主,奴婢是有些不舒服,怕進去服侍,萬一稍有不周,惹惱了皇上,太子也會怪罪奴婢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三哥還以為他連累你了,剛才差點開口問太子你來沒來,萬一問了,真給你惹出事端……夜風很冷,把我這件披風給你吧。」暮雲雪動手要解開披風,引起幾名外侍的側目。

    步輕羅伸手阻止道:「公主,不用,奴婢不冷,公主快進去吧。」

    「好吧!」暮雲雪笑笑,走了進去。

    步輕羅靠著欄干,手攥的緊緊的,她以為自己可以坦然面對花屏樓,可是,離寄思樓越近,她越控制不住自己滿腔的仇恨。所以,剛才她提議不進殿內服侍,而要在殿外等太子,以至於惹怒了暮冰舜。可是她沒有辦法,她真的無法面對有亡國之恨的兩個人,明帝與花屏樓。她沒有勇氣去報仇血恨,但她也沒有勇氣對與仇人和顏以對。

    暮雲雪走了進來,坐在暮晨風旁邊,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語,輕羅沒事,暮晨風一顆懸著的心安穩了下來。

    是在說步輕羅嗎,暮雨漓的眼睛也向門外看著,坐在他斜對面的暮冰舜看到了,不悅的說:「二弟新婚燕爾,美嬌娘就在身邊,怎麼還魂不守舍的?」

    「二哥是在等影重吧?」暮雲雪接道,給二哥一個眼色。

    暮雨漓點點頭忙說:「自我成親以後,還沒見到影重呢,也沒來得及給錦瑟介紹。」

    「哈哈……」明帝大笑著對保稷王說:「王兄,雨漓和影重的關係真是比親兄弟都好,咱倆真是可惜啊,如惹你家影重是女兒,是不是他們就能成一對了。」

    「父皇,您在說笑啊。」暮雨漓有些窘迫了,花屏樓也大笑起來說:「我這七子從小就過於貌美,有時候我都把他誤認女兒。」

    「朕很喜歡影重這孩子呢。」明帝說著,

    玉錦瑟不由的好奇,這個花影重長什麼樣。

    裡面談笑風生的說笑著,外面的步輕羅,已經走下了閣樓,站在門外,也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那讓她控制不住的想闖進去,身內的靈氣已經積結起來,手掌心也是淡淡的紫色,良久後,她退下樓梯,一個人站在樓下,這樣,她可以假裝聽不到,也不會被擾亂心智。

    心裡怨恨著自己怎麼這樣懦弱,後背靠著冰冷的宮牆角落,她蜷縮著身體,肩膀不停的顫抖著。

    父王,對不起,我真的下不去手,本以為會非常恨他們,可是,想到他們時,就會想到雲雪,雨漓還有晨風,甚至,還有影重,一定要去傷害他們的親人嗎?巨大的痛苦包圍著她,她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

    「你怎麼了?」清冷而熟悉的聲音,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聲音,她竟然想哭。

    「到底怎麼了?」他又問了一遍,步輕羅埋在臂彎中的臉揚起來,宮燈下,臉上竟然有著一行淚,那淚的痕跡,像刀痕一樣劃過了他的心。

    花影重解下披風,圍在她的身上,說:「即然在外面,就多穿一些。」

    他纖細的手指,慢慢的幫她繫上披風的帶子,步輕羅看著他的臉,還是那樣妖冶冷漠,可是,她卻不似以前那樣反感這張冷漠的臉了,相反的,看到了,是種心安。

    燈光映著了他半邊妖艷的臉,她注意到了他左側脖子上一道從耳垂延伸下來的傷痕。

    「你,怎麼受傷了?」

    「哦,前幾天遇到了個魔士,交手中被傷到了。」他輕描淡寫的說著,步輕羅看著那道傷,在他雪白的頸上十分醒目。

    花影重看一眼樓梯,腳步移動,在走上兩節台階時,半回身對她說:「一會怕被太子看到的話,就把披風放在牆角吧,我會來取的。」說完,匆匆的跑上了樓梯。

    步輕羅裹緊披風,剛才傷痛的心情竟然平和了許多,看著那個急促跑上去的背影,她突然怎麼都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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