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她,有這麼神奇的魔力,可以讓他在轉瞬之間,心底的酸澀全都消失不見。
“娘子,不要管那人了!一切都會好的……”他輕聲說道,似在安撫她,也似在安撫他自己。
望著她那如玫瑰花般嬌艷的紅唇,他的心底升起了一絲潮動。
尹仙兒那顆小腦袋還來不及細想,他就已經俯下身子,吻上了她,柔軟的舌尖直接攻城略地,攫取她最深的甜蜜與芬芳,
尹仙兒瞬間嬌喘如蘭,迷蒙了雙眼,軟化在他溫暖的懷抱裡。
這廝的吻技真是越來越好了……
…………
將軍府門口昏暗的一隅,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忙活著,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地方。
“就在這,把我放下吧!”
“好……”
沒過多久,就傳來女子的嚎啕大哭聲,讓周圍的路人不由得都停住了腳步。
“我可憐的爹啊,你怎麼走得這麼急……一輩子都沒享過福,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現在女兒卻連棺木都買不起,連讓爹安息都辦不到……嗚嗚……女兒真是太不孝了,倒不如隨爹去了……”
女子嬌弱的哭泣聲真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目,都紛紛圍上來,看著白板上那四個醒目的黑色大字——賣身葬父!
閉著眼,聽到不停有窸窣的腳步聲,似乎是人越圍越多了。
蓋在席子下的雄獅滿意一笑:電視劇裡的老套戲碼果真還沒有過時啊!
他又用余光看了一眼席子外哭得是梨花帶雨的心蕊,暗自腹誹道:不過這也要看演員,如果是毒蛇,恐怕讓他笑場的機會會比較多!
“小娘子,你要賣身葬父?”
聽著這輕佻的聲音,雄獅在心中大叫不好:不是吧?該引的人沒引來,倒先引來蒼蠅了……
心蕊含著淚,別過頭去,不想再看面前這幾個明顯不懷好意的男人。
“誒,小娘子,別對我們哥幾個不理啊!哥哥我可是想先幫你把爹葬了,再好好疼愛你哦!”一個男子訕笑著,一步步逼近,席子裡的雄獅全身的毛孔都緊繃起來。
如果他膽敢對心蕊做出什麼事,那麼他手裡的暗器也不是吃素的!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靠近,就只聽見一聲骨骼的脆響聲,煞是突兀。
“哎喲——”男子低呼一聲,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剛想發作,抬頭一望,待看到一張肅穆老成的臉,氣勢瞬間就沒有了,低聲喚了句,“清管家——”
聽到響聲,心蕊錯愕的轉過頭來,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正站在她面前,手緊緊的反鎖著剛才准備調戲她的男人的手臂。
心蕊的眼眸不由得一亮。
在將軍府外守候的時候,這個男人她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好像是將軍府的管家。
這麼說來,他們已經離成功八九不離十了。
“姑娘,你要是不嫌棄,將軍府有一個丫鬟的職差,工錢應該也足夠讓姑娘葬父了,姑娘可願意?”
“願意,我願意。”心蕊連連點頭,心中一陣竊喜。
待到那名清管家把一錠銀子交到心蕊手中,又吩咐了幾聲,便離開了。
這時,看熱鬧的人也散去了。
心蕊費力的拖著席子,直到一個無人出沒的小巷子裡——
“呼,悶死我了……”雄獅這才忍不過從席子裡爬了出來。
“謝謝你了。”心蕊紅著臉說道。
“小事一樁。”雄獅滿不在意的揮揮手,然後又湊近她,低聲說,“進了將軍府,好好加油,幸福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嗯!”心蕊重重的點了點頭。
…………
“三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翠兒的人還沒到,震耳欲聾的聲音卻率先傳到房間裡了。
尹仙兒正在吃東西,一受驚,差點沒把她噎死。
“唔唔——”連連灌了幾口水,方才壓下,尹仙兒怒瞪著翠兒,“翠兒,就是因為你,本王妃剛才差點死掉了!”
翠兒卻仿佛沒聽到她的話,臉上寫滿焦急的神色,直直的看著她:“王妃,不好了……”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皇上昭告天下,說要徹查當年先帝的妃子芸妃紅杏出牆被關進冷宮一事,如果情況屬實,就要將芸妃的屍骨移出先帝的皇陵,並挑明說已事隔多年,混淆皇室血統的事便不再追究。”
芸妃?尹仙兒挑眉想了想,杏眸不由得越睜越大:那不是冷天澈名義上的母妃,冷天傲的親生母親嗎?
冷天傲……怎麼可以這麼做?
那冷天澈的心裡又會怎麼想?
尹仙兒突然百感交集起來,想想冷天澈昨天隱忍的模樣,她的心就一陣徹痛。
她明白冷天澈一直把芸妃當自己的母妃對待,也明白他心底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深。
這麼做,等於是硬生生的割下他的一塊肉啊!
尹仙兒拿起令牌,剛准備氣勢洶洶的殺到皇宮去,卻聽到身後的翠兒又說了句:“負責徹查此事的是剛被冊封的護國大將軍肖語馳。”
一句話引得尹仙兒僵在原地,一股寒冷從腳底升起。
在現代他們一個是警察,一個是殺手,始終是對立著的,但沒有想到在古代,這種情況也沒有改觀,他選擇站在了冷天傲身邊,而她站在了冷天澈身邊,依舊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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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內——
“將軍,三王妃求見!”
“快讓她進來!”本來坐在廳堂的椅子上沉思的肖語馳一聽到這句話,立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黯淡的雙目忽然變得炯炯有神,直直的望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