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一見傾心難道不可能嗎?」無月也淺笑盈盈。
「我已經有夫君了,隔壁房間那個正在治傷的男人就是我夫君。」尹仙兒微垂著眸子,臉上一片緋紅。
無雙無月頓覺得汗毛倒數,在心中大叫不好:公子不會故意把人家診死吧?
正在這時,一隻小毛球突然跳到了無月的手心裡。
「呀,小黑,你什麼時候進來的?」無月的手指輕輕拂過小黑兔的毛。
尹仙兒的眼睛緊盯著小黑兔,這不是剛才男子所說的他的寵物嗎?一個男人養隻兔子做寵物,真的是有點惡趣味呢!
「小黑,你怎麼在發抖呢?」無月奇怪的說道。
尹仙兒尷尬的笑笑,估計是剛才在山洞裡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它,現在它只要一看到她就害怕了……
「這隻兔子多少歲了?」雖然小黑極不情願,但尹仙兒還是把手放在了它的背上,努力的裝出一副疼愛它的模樣,儘管現在她滿腦子還是紅燒兔肉。
「小黑可是老壽星了,它今年已經二十歲了。」無雙搶著答道。
「二十歲?」尹仙兒的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
要知道,一般的兔子的平均壽命只有五歲到十二歲,那麼這隻兔子已經相當於人類的幾百歲了!
它要是去了現代可不得了,是一隻進得了吉尼斯大全的明星兔!
「是啊!我們公子醫術了得,為它定期延長壽命,這才讓它活到了這麼久。」
聽到無月的這話,尹仙兒心裡突然放鬆了不少。
原來那個看起來像庸醫的男人是個有實力的大夫啊!
這樣子,冷天澈也一定有救了!
突然,門被敲響了。
「一定是公子,我們去開門!」
「不……我去!」尹仙兒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滿臉希冀的衝到門口去,打開門。
「你……」殤凌夜看到她的那個瞬間,大腦有些懵。
那個滿臉髒兮兮的女人原來長的是這樣……他差點都認不出來!
不可否認,真的是美的心驚,有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魅惑。
「他怎麼樣了?」尹仙兒緊張得揪著他的袖口,一雙眸子瞬間蓄上了淚。
「他沒事了。」殤凌夜淡淡的看了一眼她揪住他袖口的手,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是還有幾天才能清醒過來。」
公子不是有潔癖嗎?他居然沒有甩開?
無雙和無月又對視一眼,形成了共識:有戲!
「你的腿再不治要廢了!」他垂下頭,看著她的腿。
無雙和無月趕緊過去扶她,她卻搖搖頭:「我想先去看看他。」
「可以。」殤凌夜點了點頭,扶著她向隔壁房間走去。
公子居然會妥協?無雙和無月抱著小黑倒在床上,又一次的被打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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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仙兒顫抖的手指撫上冷天澈的臉,一寸一寸下移:「天澈,你聽得到我說話的聲音嗎?我們死裡逃生了!」
是啊,命運還是對他們很眷顧的,他們還能繼續長相廝守!
她哭的很肆意,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在心口湧動著,像滾燙的岩漿,噴灑在每一個角落。
殤凌夜靜靜的看著她,平靜的心掀起了驚濤駭浪: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的眼淚讓他突然變得這麼心煩氣躁!
此刻他很想走過去,扳住她的肩,氣憤的怒吼道:「別哭了!」
可是他的心中又還裹挾著另一種不忍和憐意,兩種情感糾纏在一起,讓他有些迷惘。
等她哭夠了,她趴在床邊,看著冷天澈:「天澈,你再等我一會,等我去把腿治好了,立刻就過來陪著你!」
她戀戀不捨的站起來,然而腿早已經麻了再加上腿傷,竟直直的跌了下去。
殤凌夜眸光一閃,飛過去,一個打橫將她抱起。
「謝謝!」尹仙兒紅著臉,近距離看這張清貴無暇的面龐,她有些不好意思。
殤凌夜什麼也沒有說,抱著她走了出去,只是那雙深藍色的眼瞳裡洩露出了些許促狹。
廂房內——
「可能會有點痛……」殤凌夜把手放在她的膝蓋處,沉聲說道。
「沒關係。」尹仙兒的臉上絲毫沒有懼色。
可能是因為她做殺手的時候經常受傷,時間長了,也就對這些傷痛習慣了。
殤凌夜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瞬,手稍一用力,「卡嚓」一聲響,骨頭便已復接原位。
他甚至都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抬頭一看,她只是眸光微微有些渙散,面色發白。
這個女子,真是堅強得很!
「最近幾天,盡量少活動,多在床上休息!」他叮囑道。
「嗯,我知道,謝謝!」
「你叫什麼名字?」他漫不經心的問道,眼神已經不知瞟向何處了。
「我叫尹仙兒,你叫我仙兒就可以了,不知道恩公叫什麼名字呢?」
「殤凌夜。」完美的薄唇掀動,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哦,原來你叫殤凌夜啊!」尹仙兒一錘錘在自己的掌心裡,似乎恍然大悟了!
「終於知道了!」殤凌夜唇角勾起,此刻他的自尊心空前絕後的膨脹。
是啊!且問世間,有幾個人不知道他殤凌夜的大名呢?
不是他太過自負,而是他確實有自負的資本!
年僅九歲,就已經通讀所醫書,世間所有疑難雜症在他面前都輕如鴻毛,連皇宮裡的太醫也也想拜他為師!
「難怪你穿黑色的衣服,原來你叫夜啊!」尹仙兒覺得有些愧疚了,就因為自己對「白衣天使」的固執,差點把人家當成庸醫了!
「什麼?」殤凌夜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一句,心理上有些接受不了,又迫不及待的大聲重申了一遍,「我叫殤凌夜。」
「我知道啊!我耳朵又沒聾!嗯,殤凌夜!」尹仙兒不明白他為何要一直強調自己的名字,一臉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