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
「葉飛。」如歌回答得很淡然,但言語中還是難免透露出了幸福的氣息,轉過了頭,看著窗外的景致,道:「其實,早在我去無情閣的時候,我就已經見過他了,也知道他就是你們口中的葉飛,只是那時我的心裡還念著建成,後來我們一起進龍城,一起去月宮,當從月宮出來,看著他突然離開的時候,我竟然有種不捨的感覺,所以我追隨著他去了。」
「他現在在哪裡?」李世民問道。
如歌的神情頓時落寞了起來,搖頭道:「不知道,我想大概是有什麼事情纏住了他吧。」
李世民的神情也跟著落寞了起來,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希望能為你做點事。」
「你是指尋找葉飛?」
「嗯。」
如歌淺笑道:「我想沒有人可以找到他的,除非他自願現身,否則整個江湖也不用苦苦尋找了他十年了,如果我有機會離開這個皇宮的話,我一定會去找他的,我相信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他。」
儘管不捨,但李世民還是說道:「我一定會盡快想辦法送你離開皇宮。」
如歌笑著點了點頭,但至於是否真的能尋找到葉飛,她其實是一點底都沒有的。
次日一早,李建成的馬車就到了秦王府,李世民、蓉兒陪著如歌走了出去,李建成笑著迎了上來,彷彿昨日的事他已放下,牽過了如歌的手道:「如歌,我來接你了。」
如歌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回頭向李世民和蓉兒道了別,上了馬車。
馬車內,李建成和如歌相對而坐,卻誰也沒有開口,如歌將目光轉向了馬車外,李建成則望著如歌,似乎有什麼話想問,卻又沒有開口。
回到了太子宮,如歌道:「我有點累了,想去休息一下。」也不等李建成回答,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天李建成都沒有再來找過如歌,讓如歌也疑惑了起來,她發現,自己已經猜不透現在的李建成了,也或許,自己就從未看懂過他。
也已經很深了,如歌躺在床上,看著透進來的月光,沉思了起來,太過溫柔的夜色總是容易勾起人的相思,正如此時的如歌,葉飛,那個抹之不去的名字不斷在她的眼前盤旋著,嘴角漸漸的勾勒出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突然房間的門被撞開了,如歌起身,想要去看個究竟,卻撞上了迎面走來的李建成,他的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顯然是剛喝了不少的酒。
「如歌。」李建成叫著如歌的名字,聲音卻有些含糊不清。
如歌道:「我想休息了,還請太子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如歌,你為什麼要幫世民?為什麼要出賣我?」李建成帶著醉意說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元吉去倒了那碗藥,我就會死?」
「你們到底是兄弟,你真的想要置他於死地?」如歌不可置信的問道。
看著如歌的眼神,李建成猶豫了片刻,終於說道:「是,我是想他死,不是因為秦王府實力太強,也不是因為世民功高震主,是因為你,所以,他必須死。」
「你真的無藥可救了。」繞過了李建成,如歌走到了門邊,道:「太子請回吧。」
李建成走近了如歌,道:「你擔心世民會有事?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麼世民一直不肯將秦王府的眾將士調離京師?為的不就是東宮的位子嗎?」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如歌就已經為李建成向李世民要了一道「免死令」,只是面對現在的李建成,如歌卻不想解釋得太多,她的沉默讓李建成妒火中燒,吻上了她的唇,任憑如歌如何掙扎,他都決定不再放手了。
拉扯中,二人倒在了柔軟的地毯上,他說:「如歌,我要娶你,我不允許任何人帶你離開,甚至包括世民。」
「放開我,建成,你不可以這麼做,你想想,我是隋室的夫人,如果你父皇知道了,他會怎麼想,你未來的帝業,你的一切都將會失去了。」如歌急切的說道,企圖用李建成最想要的東西來說服他。
李建成卻似乎並未聽到她的說話,一把扯下了她的衣服,那些對權力的渴望,那些壓抑的感情似乎都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他努力在她身上索取著他想要的一切,這個他最愛的女人,終於完完全全的屬於了他,在這個夜晚。
雲雨過後,李建成抬頭看如歌的臉,那是一張絕美的容顏,卻有一雙冰冷刺骨的雙眼,她的眼神似乎想要冰凍天地間的一切,似要毀滅這蒼茫的夜空,讓李建成也不禁感到心悸了起來,站起身,匆忙的穿上了衣服,踉蹌著跑出了如歌房間。
這一晚,如歌離開了太子宮,當她出現在李世民面前的時候,她的模樣讓他心痛不已,散亂的頭髮,凌亂的衣裳,還有手腕處的紅痕,李世民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卻沒有相問,只是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裡,想要給她些許的安慰。
「如歌,留下來,讓我保護你,我答應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李世民在如歌耳邊低聲的說道,本以為會拒絕的,卻不想如歌竟輕輕點了點頭,李世民害怕那是自己的錯覺,問道:「你,真的答應了。」
「我答應你,留在秦王府。」如歌說得很堅定,她臉上的淚痕已經干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劇烈的寒意,猶如一把冰冷的匕首,而所指的方向卻是太子宮。
那晚的事,在秦王府中是個絕對的秘密,除了李世民和如歌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甚至包括蓉兒,因此當李世民宣佈將會迎娶如歌的時候,蓉兒也很吃驚,但到底她什麼也沒說,反而細心的為如歌準備起了成親的禮服。
至於李建成,在得知了此事之後,本想到秦王府要人的,卻被李元吉阻止了,另一方面也因為顧及秦王府的勢力,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尋求著另外的方法,以求帶回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