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走向了如歌藏身的櫃子,玉蝶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櫃子被打開了,裡面卻空無一物,玉蝶暗中鬆了一口氣,道:「公主,現在這兒你都已經看完了,是否可以離開了。」
這是這裡僅有的可以藏身的地方,紫鳶既然已經打開,而且裡面的確空無一人,也不好再繼續堅持下去,轉過身道:「玉蝶,你真的比七年前剛來龍城的時候要厲害很多了,看來,我以後得好好關注關注你這寢殿了。」
「公主見笑了。」玉蝶淡淡的說道。
如歌進入了密室,裡面燃著數支燭火,很是明亮,中間的桌前坐著一個披著秀髮的女人,背對著如歌,因此看不到她的臉,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張可供休憩的床榻了。
如歌好奇心大起,女子即使聽到了身後的響動,卻沒有回頭,只幽幽的說道:「你來了?」
「啊。」如歌胡亂的答著,卻徑直走到了女子面前,看到女子臉的一瞬間,如歌差點暈了過去,嘴張得老大,卻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隔了半晌,方才結結巴巴的問道:「玉——玉蝶,你,你不是在外面嗎?」
眼前的女子有著和玉蝶一樣的容貌,但卻少了玉蝶的那份自信和從容,要顯得憂鬱很多,像是一個人,又不像一個人,如歌也迷糊了起來。
眼前的女子顯然也很吃驚,這是半個月以來,她見到的第一個外人,而且還是個陌生人。
如歌剛想繼續問下去,身後的門卻開了,玉蝶緩緩走了進來,如歌看看面前的女子,又看看玉蝶,不禁感歎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
「你是誰?」如歌問面前的女子道。
「我叫玉蝶。」女子的回答更是讓如歌摸不著頭腦,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如歌將目光轉向了進來的玉蝶,希冀她會給自己一個答案,玉蝶笑道:「不錯,她才是真正的玉蝶。」
「那麼你又是誰?」如歌問道。
「蝶舞。」說話的瞬間,她已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那是另一張絕美的容顏,只是在她的額頭處有一塊殷紅的胎記,猶如翩躚飛舞的蝴蝶,讓她的美滲透著淡淡的媚態。
「你是月宮的人?」如歌問道。
蝶舞點頭道:「月宮的四大護法想必你早有耳聞了,如夜是其中的一個,給羲和詩句的梅若雪也是其中一個,我也是。只是你不知道的是,我最大的本事便是易容而已。」
如歌問道:「那麼第四位護法是誰?」
蝶舞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道:「既然你這麼聰明,不妨自己猜猜,不過,這個答案可能並不是你想要的。」
如歌實在想不出在自己認識的這些人中,除了如夜,誰會是月宮的人,而且還是尊貴無比的四大護法。
不過此時,她還有另外的疑問需要解決,於是問道:「那麼你為什麼會把玉蝶關在這兒,而冒充她接近龍在玄呢?」
蝶舞笑道:「若不是這樣,你和葉飛能這麼順利的就拿到玉璽嗎?」
這都是玉瑤的安排,如歌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了。
蝶舞重新戴上了面具,道:「我們出去吧。」
「那她——」
「她還得在這裡多待段時間。」
蝶舞和如歌走出了密室,蝶舞警告道:「我現在要去見龍在玄,你最好不要亂走,因為紫鳶隨時都有可能出現,還有,現在我的身份依然是玉蝶,如果你和葉飛想要全身而退的話,最好記住這一點。」說完便款款走了出去。
如歌在床邊坐了下來,細細的思索著整件事的經過,葉飛和羲和一戰之後,知道自己即將進入龍城尋找玉璽的只有月影樓,但顯然,玉瑤是在接到這樣的消息之後才派蝶舞先一步到達龍城以作接應的,可是,蝶舞如此輕而易舉的就控制了玉蝶,似乎是不合情理的,除非,她早已對龍城瞭如指掌。那麼,這一切的消息她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難道和月宮的第四位護法有關?」如歌不禁自語道:「蝶舞讓我猜這位護法是誰?顯然這個人是我認識的。她的那個笑容又代表的是什麼呢?」如歌頓時陷入了迷霧中。
如歌正思索的時候,屏風外卻傳來了腳步聲,如歌猜想是葉飛回來了,忙走了出去。
進來的的確是葉飛。他徑直在桌前坐了下來,如歌忙問道:「找到羲和了嗎?」
葉飛點頭。
如歌問道:「人呢?」
葉飛不答,神色卻變得極為嚴峻了起來,如歌試探著問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葉飛依然不答,其實是不知該如何開口。再見羲和時的震驚依然沒有消退。
葉飛不說,沒人可以逼他開口,如歌也不再問了。
沉默了片刻,葉飛對如歌說道:「我們走吧。」
「去哪兒?」
「離開龍城。」
如歌搖頭道:「在沒有救出羲和以前,我不會離開,他幫過我很多次,我不可以就這麼扔下他。」
葉飛冷冷的說道:「他不會再離開這兒了。」
「為什麼?」
葉飛不答,而是徑直往外走了去,道:「跟我來。」
如歌沒有猶豫,跟著葉飛走了出去,葉飛帶著如歌避開了尋城的侍衛,停留在了一棟石屋後面,因為前面有侍衛守著,他們不敢過去,怕驚擾了他們。
透過窗戶,如歌看到了裡面坐著的羲和,頭髮散亂著,猶如被困的雄獅,眼神卻很呆滯,手腳均用鐵鏈鎖著,令他動彈不得。
如歌低聲道:「為什麼不救他?」
葉飛道:「我已經進去過了,可是一接近他,他就會憤怒異常,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任何人了。」
「怎麼會這樣?」
葉飛解釋道:「守衛說,龍在玄給他下了一種特殊的藥物,不但可以令他武功倍增,而且還會令他陷入瘋狂的狀態,最主要的是,他只會聽龍在玄一個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