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道:「我想請問你,從驗屍的情況看來,知不知道這個丫鬟具體死於什麼時辰?」
張大夫道:「對不起,因為已經事隔多日,這一點,恕老夫無能為力。不過可以肯定的事,她應該是死於晚飯後不久。」
「為什麼如此肯定?」
「是老夫從她胃裡食物的消化情況得出來的。」
如歌笑道:「張大夫,多謝了。」又轉頭吩咐怡兒道:「怡兒,去拿五十輛銀子給張大夫。」怡兒依言捧出了五十輛銀子,如歌道:「替我送張大夫出去。」
「是。」
怡兒送走了張大夫,可情恰恰在這時候來到了別院。如歌招呼她坐下,親自為她斟了一杯茶。
可情道:「現在整件事情的真相你都已經清楚了,不會再懷疑我了吧。」
「是碧兒自己對你說的?」
「嗯。」
如歌不語。
「你打算怎麼處理?」可情問。
如歌道:「我也不知道。你怎麼看?」
可情道:「現在天下大亂,殺人的事更是常有發生,官府也無暇多管,再加上,碧兒跟了我這麼多年,多少有些主僕情分,而且,這件事畢竟是在我們月影樓發生的,我不想此事宣揚出去,對月影樓的聲譽產生影響。」
「你是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不。」可情搖了搖頭,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就由我們月影樓自己處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好。」其實,如歌也不希望碧兒被抓去坐牢,但如果就這麼算了,心中又多少有點不適,既然可情要處理,就交給她好了。
當然,還有更主要的原因,她要藉著月影樓的勢力來牽制住宇文承基。
可情見如歌一直都在沉思,問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有話要說?」
如歌道:「我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
「說來聽聽。」
如歌猶豫了片刻,道:「我覺得殺死丫鬟的兇手不是碧兒,而是宇文承基。」
可情的臉上慢慢籠罩上了一層寒霜,道:「宇文家的人在我月影樓殺人?你是如何得知的?」
如歌不慌不忙的解釋道:「我聽怡兒說,碧兒的左手曾受過傷,而且到現在都沒有好。僅憑她一人之力,又如何將那個丫鬟的屍體搬到後院呢,更何況,丫鬟死的時間又在晚飯後不久,那正是月影樓人最多的時候,要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我想至少應該有個人和她一起吧。」
「你懷疑宇文承基?」
「是不是他,查查那晚碧兒的接客記錄就知道了。」
「嗯。」可情贊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