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看著怡兒驚慌的神情,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猜測,難道真的是自己錯怪了怡兒?
如歌伸手扶起了怡兒,道:「沒事了。起來吧。」
怡兒站了起來,如歌問道:「那張寫著地址的字條呢?」
怡兒從懷中拿出了字條交給如歌,如歌仔細的看著字條上的每一個字,她發現,這些字的筆畫之間銜接得很是生硬,就像硬接上去似的。怎麼會這樣?一個人寫字寫得不管好與不好,都應該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人是在臨摹別人的字體,或者她是第一次寫字。
如歌似乎想到了什麼。道:「怡兒,這裡有沒有夫人曾經寫過的字?」
怡兒想了想道:「我沒有,夫人很少寫字的。」
「那也就是說,夫人的字應該很少有人見過了,對不對?」
「可以這麼說?」怡兒點頭道:「不過,給夫人送信的丫鬟應該看過。」
「送什麼信?」如歌問。
怡兒道:「就是像夫人給你的字條那樣的信啊。」
「哦。」如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你知不知道,都有誰為夫人送過信?」
怡兒道:「聽說那些信都是很秘密的,因此,為夫人送信的丫鬟應該是夫人的貼身侍婢。」
如歌本想直接去向可情打聽的,可是她又不確定此事到底和可情有沒有關係,怕打草驚蛇,也就只好自己查下去了。
如歌吩咐道:「怡兒,你去把上次送信的丫鬟找來。」
「是。」怡兒退下了。
不一會兒,怡兒回來了,卻只有她一個人,道:「我去夫人那兒打聽過,送信的丫鬟自從昨天來過我們別院之後,就不見了人。現在夫人也在找她呢,似乎也是為了追查這件事。」
送信的丫鬟失蹤了?可情也在找她?難道這件事真的和可情無關,還是根本是可情在自導自演?
如果找不到送信的丫鬟,那麼整件事都無法再查下去。如歌不甘心,她努力的思索著之前的一切,期望能想起什麼蛛絲馬跡,可是——
就在如歌以為一切線索都斷了的時候,月影樓中突然傳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有個舞姬無意間在月影樓後院的花叢間發現了一具女屍。經過辨認證實,她就是曾到如歌那兒送過信的丫鬟。
這個舞姬本來是和幾個姐妹在這兒玩耍的,可無意間被一件物事絆了一跤,舞姬站起身,發現絆跌自己的竟是一截衣袖,衣袖的一端還埋在土裡。她和幾個姐妹就順著這截衣袖挖了起來,卻不想挖出了一具女屍。
如歌接到消息,便匆匆趕往了發現屍體的地方,此時,可情、碧兒,還有月影樓中的其他人都已在這兒了。
如歌看了一眼屍體,便匆匆轉過了頭。問碧兒道:「怎麼回事?」
碧兒低聲說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夫人已經安排人去請張大夫過來幫忙驗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