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讓他知道他要的東西就在自己身上,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如歌暗自想到。
「宇文兄,你的眼光果然不錯。」另一名男子笑道。
如歌不知道,白天她見過的這個青年男子正是宇文化及的長子李天侯。而另外的一人卻是揚州守備張志和的獨生子張讓。
宇文承基道:「張兄,過獎了。」轉頭看著如歌道:「你叫什麼名字?」
「如歌。」如歌接著解釋道:「我來這裡找人的,我先告辭了。」
張讓道:「看你的穿著也不像是這裡的姑娘。不過既然來了,又何必急於走呢?」
如歌勉強笑了笑,道:「我還有事,告辭。」邊說已邊退到了門邊,剛想伸手開門,張讓已搶先一步攔住了她,道:「你不用怕。忘了給你介紹,這位是李天侯公子,我叫張讓。」
如歌勉強應付著,卻一直苦無脫身之計。
張讓將如歌拉往宇文承基旁邊的空位坐下,遞了一杯酒給她,如歌卻怎麼也不肯喝下,正在糾纏之時,雅閣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可情。可情因為聽說守備大人的公子在此,又問及是哪位姑娘在這兒侍候,丫鬟回說不知道,這位姑娘並不是月影樓的人,似乎是來找人的,不過卻長得很美。可情心中已有了些底,便決定過來看看。
見到可情,宇文承基和張讓都站了起來,恭敬的招呼道:「老闆娘。」
可情笑道:「原來是兩位公子在此。」也不招呼二人坐下,只轉頭看著如歌道:「你終於來了。」
張讓忙賠笑道:「原來如歌姑娘是您的朋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可情也笑道:「張公子太客氣了。怠慢了兩位公子是我的不是。」轉頭對著門外道:「翠兒,去叫紅杏和秋月過來。」門外的丫鬟領命去了。
不一會兒,便有兩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兩人的容貌雖不如如歌,不過卻別有一番風韻,也不失為一個美人。
可情吩咐道:「你們給我好好招呼二位公子。」又轉頭對宇文承基二人道:「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告辭。」說完,便帶著如歌離開了。
可情安排如歌住到了後邊的別院裡,不過因為此時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可情也沒時間和如歌多談,安排了一個丫鬟過來伺候如歌,便匆匆離開了。
丫鬟叫碧兒,長得甚是乖巧,比如歌小兩歲,因此如歌和她還頗談得來。
從碧兒那裡,如歌知道,宇文承基是宇文化及的長子,而另外那位卻是揚州守備大人的公子。
如歌好奇的問道:「宇文承基何以會和揚州守備的公子成為朋友。」
碧兒忙緊張的說道:「姑娘你小聲點。這話是不能亂說的,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我們就死定了。」
看著碧兒緊張的樣子,如歌忍不住笑了,道:「好了,我知道了。」
如歌吩咐碧兒下去給自己弄點吃的來,碧兒點頭離開了。如歌乘機將懷中的賬簿塞到了被子下面。這裡人蛇混雜,賬簿放在身上早晚會出事,何況,如歌已經知道宇文承基就是宇文化及的長子,這便很好解釋為什麼他會那麼緊張賬簿的下落了,她不希望賬簿在送到李世民手中以前被別人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