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訾睆突然從一邊的亭子中冒出來,月溪齡認出她是昨晚的那個女人。上下打量了訾睆一番,見訾睆似乎有話要說,便屏推了所有的下人們。
「何事?」月溪齡歪著頭,灰色的眸子閃出一些訾睆不明白的光色。
「我……可以喊你齡麼?」訾睆眨眨眼睛,試探性的問道。月溪齡不惱,點了點頭。
訾睆一下子就雞凍的肉牛滿面了。
「齡……你還記得我麼?」訾睆開始一件一件的告訴月溪齡他們的過往,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你第一次見我是在妓-院吧,我是安葉塵的王妃,也就是……」
話沒說完,月溪齡突然瞇起眼睛,低吼了一聲:「賤人!」
「賤人?」訾睆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敢相信這是月溪齡說的話。
「哼。」月溪齡突然猛的推開擋在他面前的訾睆,「你別再給朕說以前那些陳年舊事了。你無非是妒忌緞兒能得到朕萬千寵愛,心下嫉恨。像你這種女人,不過是萬人-騎的貨色,居然敢這般站在朕面前。」
萬人-騎?
訾睆抬頭望望天,逼著不讓眼淚流出來。是,她不能示弱。或許,安葉緞就躲在某個地方看她的笑話。
「齡,我知道你不是自願的,當初那樣對你是我不好。齡……」訾睆急著想要解釋,可是月溪齡募的給了她一個響亮的巴掌。訾睆抿著唇,倔強的別著臉,那一刻,她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可笑的小丑。
「不要喚朕齡,因為那讓朕覺得噁心!」月溪齡一甩袖,又嘲笑般的看了訾睆一眼。他捏起訾睆尖翹的下巴,譏諷道,「看看,看看你這小模樣長的。呵……長的漂亮又怎樣,那般骯髒的身子,朕感到很噁心!」
說著,月溪齡猛的甩袖,皺了皺眉之後就一臉厭惡的離開了。
——長的漂亮又怎樣,那般骯髒的身子,朕感到很噁心!
——朕感到很噁心!
——很噁心!
他說她很噁心……呵,不正是這樣麼?她訾睆有什麼好的?水性楊花,朝三暮四。
她有很多很多男人,而且一個個都曖昧的死。那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挽留月溪齡呢?他是一代君王,屈身作為她的後宮之一,多可笑啊。呵,早該想到的不是麼?
可是,她有錯麼?
她不過是心寬了一點,能夠包容那些男人們。她花心多情,但是不濫情。憑良心說,那些男人們,她都愛。都用了全心去愛他們。有錯嗎?
訾睆失魂落魄的走到御花園,一雙無神的眸子緊緊盯著地板,心裡的傷痛如潮水一般噴湧著。
一直到她撞上了一堵肉牆,才發覺自己的走神。
「對不起對不起。」訾睆慌慌張張的給那人道歉,可是自己卻順著那人的身子癱坐在地上。好累,真的好累。
她的精力不多,被月溪齡這樣一耗費,都沒了。
她的真心不多,被月溪齡這樣一打擊,好吧,還是有的。
「怎麼了?」溫和的聲音,訾睆奇怪的抬眼。正對上那雙幽幽的神秘的眸子。
修榠!
「怎麼是你?」訾睆一看見熟人就雞凍,一雞凍,方纔的事也存檔不想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訾睆奇怪的繞著修榠轉了一圈,有些擔心的看他有沒有受傷。
總覺得,能在如今這個皇宮生存下來,不容易。
「我知道你會來,所以,就一直在這裡等。」
修榠笑著看著訾睆,透過那綠色的眸子,訾睆居然看見了一絲溫情。
「你在等我?」訾睆皺皺眉,歪著頭一臉笑意,一改方纔那般靈魂出竅的模樣。「表示你在這皇宮裡,沒收委屈麼?」訾睆想知道修榠在這裡呆了多久,她想知道,為什麼月溪齡會變成這樣?
「安葉緞是修羅殿的人。」
修榠一句話,一下子就斃了訾睆一坨腦細胞。
安葉緞……是修羅殿的孩紙!
怎麼會這樣呢?
可是,安葉塵明明說安葉緞從小就在江湖飄,她一個現代穿來的公主,怎麼會投入那樣的門派下呢?
「你不用這麼震驚。」修榠伸手摸摸訾睆的小腦袋,「我知道你之前就有懷疑過,只不過現在得知這個事實依然有些不敢消化而已。
被修榠一語道破,訾睆不爽的挑眉,復而又問道:「那那個香味呢?安葉緞說是熏香,其實……是體香對不對?」
這個問題,才是訾睆最想知道的。
她在現代的時候,看過穿越小說有說什麼什麼西域蠱術,就是那種通過一種東西能控制別人的。
現在看來,這個控制月溪齡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安葉緞那所謂的「熏香」。
「呵呵,馬上就會有人來告訴你的。」修榠說著,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
訾睆正奇怪,絕陌依那極度妖孽的聲音傳入訾睆的耳朵:「哎呀,唯緞那個皇后身上是越來越香了。」
說著,絕陌依收起折扇,閃身便立在了訾睆跟前。他曖昧的朝訾睆眨眨眼睛,然後攀上她的脖子,輕輕的咬了一口。「別鬧。」訾睆狀似瞪了他一眼,脖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入身體,怪怪的,卻又很舒服。
「靠,你在這裡幹什麼?」流月傾一歪頭,象徵性的捏捏拳頭,咯吱咯吱的聲音讓訾睆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偷香唄~」絕陌依似乎是還不滿足,又湊上身去啵了訾睆一下。訾睆推開他,粉淡定的把臉頰上絕陌依的口水給抹掉了。
「切。」絕陌依不惱,打開折扇道,「你不是想知道那個香味麼,好吧,這些男人終於整出來了。」
「果然是蠱毒。」安葉塵悶悶的說,訾睆瞭解他一定是想不通為什麼她的妹妹會這麼狠心。
雖然吧,控制了月溪齡對他來說不是壞事,但是,總歸不好。
「是不是……」訾睆話沒說完,心裡卻已經瞭然了。
果然她猜到了,月溪齡中的,是蛇蠱的子蠱。
不用再介紹蛇蠱了,前面已經說過幾次了。不過,蛇蠱的子蠱一定是在那香味之中。
「子蠱中的蠱蟲被研磨成粉,融入修羅殿特有的彼岸花中。那花同傳說中的彼岸花不一樣,不過卻是修羅殿的鎮店之寶之一。修羅殿的彼岸花只要一開花,那香氣四溢,一旦侵入人的鼻子,聞到那種香味,容易造成程度不同的昏迷或是傷害。可是這種香味卻不致命,修羅殿的彼岸花,也是蛇蠱子蠱的蠱蟲最愛的東西。所以……」墨含蒴百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終於閃過一絲得意。是啊,這樣大的事情能被他們整出個頭腦來,實在是不容易。
「所以,一切就能說通了。」訾睆突然發現原來弄一個後宮真的是有幫助的,這件事情,他們才剛正面接觸,就已經能夠明白個所以然來。
她真的愛死這坨男人們了。
自聽說這個消息之後,訾睆就覺得事有蹊蹺。
然後在那個晚宴上看見了月溪齡,訾睆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月溪齡的眸子是褐色的,很漂亮的褐色。可是如今卻成了死灰色的眸子,別告訴她月溪齡這是戴了美瞳而導致的。
「我說,你們這些男人還有點用途。」訾睆笑著上前,一人賞一枚香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訾睆撐著腦袋,「月溪齡聞了那香味,我們也聞了,怎麼你們沒有中子蠱呢?況且,我們也中了母蠱啊。」
「月溪齡怨念太深,你也不想想。你那時候那樣傷他的心,他還要派兵來找你。多沒面子,多沒自尊。」絕陌依合起扇子,用力的敲了敲訾睆的腦袋。訾睆狠狠的朝著他齜牙咧嘴,哼,這廝絕對是故意滴故意滴~
「那能解嗎?」好吧,拍她吧。
她最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嗯……應該可以。」洛徹寒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來,「不過我們至少得確定這蠱是誰給下的。」
「難道不是安葉緞嗎?」
「呵,修羅殿那麼多人,你就知道是安葉緞給整出來的?」洛徹寒撫額,對於訾睆這種白癡的問題第N次表示無語。
「說的也是……」
幾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回到了住處。
此時,已經有丫鬟在等著他們了。
「小葉子,小葉子……」訾睆扯著嗓子大喊,「給小姐我倒杯水來嗷嗷嗷!渴死了……」嘟囔著,一個看門的小丫頭小心的問道:「姑娘說的小葉子可是方纔這屋子裡的姑娘?」
訾睆點點頭:「她人呢?」不會是跑了吧?難道是投奔安葉緞去了?(某傾:- =)
「她方纔已經被皇后娘娘叫走了。」訾睆哦了一聲,沒怎麼在意。
這時,一個面生的丫頭恭恭敬敬的進門,對著訾睆行了一個禮,道:「姑娘,皇后娘娘有請。」——
嗷嗷嗷,快要完結了。
表示,筒子們不可以霸王哦~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