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都沒有冷靜。你也該該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可是你沒有……」
「不要再說了!」訾睆赤紅了一雙眼,打斷安葉塵接下去的解釋,「給了又怎麼樣?」一句話,噎的安葉塵無話可說。
「是,我沒給你機會。給了又怎麼樣呢?是不是要讓我聽著你的解釋,然後繼續留在你身邊當你的塵王妃。然後又因為相似的事情再讓你傷我一次是嗎?」訾睆說的有些雞凍,「你別以為女人不是人,收起你的大男子主義吧。別以為女人就是用來娶用來休用來玩弄用來傷害的!告訴你,女人很記仇。你傷我一次,我可能會記上一輩子。」
安葉塵再一次沉默了,他突然緊緊握住訾睆的手:「心妤,我沒有!為什麼你非要因為一次過錯就否定我們之間的感情呢?好歹我是你的第一任夫君,你不能否認我的全部。」
安葉塵說的也沒錯,但是訾睆真的很難做到無所謂。如果真的沒有希望,她可能會有一個很好的理由離開安葉塵。可是,她陷進去了。
明明不想陷的,可是……越陷越深。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安葉塵逼著訾睆正視自己的眼睛,「求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訾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蠱惑,她輕輕的點了頭。
安葉塵頓時笑逐顏開,激動的在訾睆額頭上印下一個親暱的印章。
訾睆微愣。
隨後,兩人甜蜜的笑了。
「誰?!」訾睆聽見一聲細微的腳步聲,一下子促起了眉頭。
「等我。」安葉塵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訾睆,一個旋身便消失在草叢之中。
訾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看著安葉塵走的,他消失的那麼匆忙,多可笑啊。曾經的夫妻,現在連見一面都弄的像偷 情一樣。雖然她原諒了她,可是,訾睆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是那種陷入愛河無法自拔的小女生。對於安葉塵,她……自有分寸。若是想要她一如既往的愛他,那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在他傷害了自己之後又飛蛾撲火一般的相信他。
其實,安葉塵不知道的是……
訾睆和他的距離,早就越拉越遠。要想免除這一層隔閡,意在人為。
「皇后在這裡是作甚?」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隱約中夾雜著一絲醋意。
「傾哥哥……」
流月傾抱胸,一身月牙袍看著她。為什麼,為什麼她可以在答應一個男人之後依然這麼淡定的面對他?為什麼?他等了她一千年,可是呢?
流月傾轉身就要走,訾睆心下一急上前從後面環住了流月傾的身子。「傾哥哥,不要走。」訾睆口中輕聲的呢喃著,「不要拋下小睆一個人……」
她不要一個人走,不要。從小到大,她一個人奮鬥到這個地位,可惜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從小,她就被選作是一個繼承人。她被授予所有繼承人應有的榮譽,同時,她也是一個商業傀儡。
她對於訾家的人來說,不過是一個賺錢機器。利用她,來達到他們需要的程度。她從小就被罩在光環之下,可是,也是無盡的悲哀。
「傾哥哥不要拋下小睆,小睆知道錯了……」又是細如蚊蠅的呢喃,流月傾不由得一陣心疼。拋棄?他怎麼捨得?千年來,他以她為信念,堅持了這麼久,執著了這麼久。
「小睆,傾哥哥不會拋棄你。傾哥哥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似是一句承諾,殊不知,已經深深種進訾睆的腦中。
——傾哥哥不會拋棄你的。
——傾哥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睆兒,傾哥哥會一直保護你的。
——睆兒,有傾哥哥在呢……
——睆兒,睆兒……
——睆兒,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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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
訾睆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暈乎乎的。這個症狀……
一抹熟悉感泛上心間。當初她被謀害失明,也是這種症狀。難道說……
訾睆心底一陣沒由來的恐懼,可是,她在恐懼什麼?
訾睆撐著身子,總算是摸到了桌子。她沿著桌子坐了下來,卻聽見一聲「娘娘,您醒了。」
「傾哥哥?」訾睆瞇著眼睛,現在她的眼前還是暈眩一片。「娘娘並無大礙,只是睡久了點罷。」
訾睆送了一口氣,她返頭輕輕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去找月溪齡了。」
不等流月傾點頭,訾睆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套上。之所以要這麼匆忙,是因為訾睆有一種預感。一種,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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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月溪齡不在。
「好累……」訾睆穿過了一個大大的御花園才到達書房,累也是常理。
突然,訾睆瞄到書桌上一層奏折下的東西。看樣子,是……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