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會兒,南宮澤覺得是時候該詢問了,於是放下筷子,一臉凝重地望著皇兄。
「皇兄,臣弟有一事不明,請皇兄指點迷津。」
南宮震聞此,挑了挑眉,也適時放下筷子。
「哦?何事啊?說來聽聽。」
「臣弟的王妃昨天就被皇兄一道聖旨召進宮,臣弟想問問皇兄,召臣弟的王妃所為何事?」
「呵呵,所為何事?自是不可告人之事。」
南宮澤聞此,不禁大驚失色,抬頭望向毫無表情的皇兄。不可告人之事,是何事?南宮澤心裡既疑惑,又氣憤。難不成皇兄也覬覦靈兒?如果真是這樣,那皇兄,弟弟只有得罪了。
「敢問皇兄,這不可告人之事是何事?」南宮澤盡量讓自己保持平穩,可語氣卻是寒若冰霜。
「正是皇弟心中所想之事。」
這一句無疑一聲悶雷在南宮澤心中炸開了。南宮震看到南宮澤鐵黑的臉,不由地一笑。沒錯,他是故意激怒南宮澤的。
南宮澤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雙手握拳,正要發作。奇怪,怎麼感覺不到內力呢?南宮澤不禁疑惑起來。南宮震自是注意到了南宮澤此刻的神情,勾了勾唇角。
「三弟啊,是不是覺得沒有了內力啊?」
南宮澤聽到皇兄的話,開始有些疑惑皇兄如何得知心中所想,一過一轉念就明白了。
「皇兄,你做的手腳,對不對?」南宮澤雙目冒火地盯著南宮震,他此刻真想上去揍兩拳。
「呵呵,沒錯,是朕搞的鬼,答案就在你剛剛喝過的酒中。」南宮震仍是一臉和煦的笑。
南宮澤很是震驚,自己一直尊敬的大哥居然會給自己下毒。
「這酒中加了點特別的藥,這種藥還是朕找人特意為你南宮澤配製的。」
「只要一小杯,就算武功再高強,也會失去內力,並且是永遠。」
南宮震即便是此刻,也笑著解釋道。他永遠是笑瞇瞇的,儼然一個笑面虎。
「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是因為靈兒嗎?」南宮澤悲慼地問道。
「哈哈,三弟啊,你當真是小看大哥了。」南宮震似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不禁大笑起來。
「三弟,朕不是你,更不是銀子蕭,不會為了兒女私情擾亂心神。剛剛朕不過只是在激怒你而已。」
「那你既不是為靈兒,那便是為何?」
「為了兵權。」說到此,南宮震已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換上了一副嚴肅的尊容。
「兵權?如果是為了兵權,那皇兄大可以向臣弟索要,何必多此一舉,壞了我們兄弟間的感情。」
「哼,朕一直等著你親自向朕上繳兵符,可你遲遲未動,朕不得已出此下策。」
什麼?皇兄惦記兵權已久?唉,自己怎麼大意了?
「既然一杯毒酒就能讓臣弟就範,那皇兄為何還要挾持臣弟的王妃呢?」
「呵呵,三弟啊,朕不過是做兩手準備。萬一這杯毒酒對武功蓋世的澤王爺不起作用的話,朕手中還有澤王妃這個王牌呢,朕相信,三弟你是不會棄水若靈於不顧的,對不對?」
南宮澤此刻已呆若木雞,早就聽父皇說大哥工於心計,善於謀略,今見此,南宮澤深知,自己根本就不是大哥的對手。世人都說自己殘暴,嗜血,孰不知真正的狠角色是大哥南宮震。
「皇兄,臣弟輸在你的手裡,心服口服。既然如此,就請皇兄給個痛快吧。」
南宮震看到南宮澤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不禁大笑起來。
「哈哈,三弟啊,你以為大哥我會處死你嗎?」
「難道不是嗎?」
「呵呵,不錯,在你為朕管理秘密軍隊開始,朕就動過殺機,在你大敗銀日國之後,朕也想過置你於死地。」
「不過,朕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能殺你。一來呢,你是朕最喜愛的弟弟,朕不忍心;二來呢,你軍功卓著,又替朕滅了銀日國,是整個水月國的功臣,朕不能背負殺害忠良的罵名,呵呵,朕也背不起。」
「大哥,我們從小感情篤厚,為何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唉,朕也不想。可朕是皇帝,坐在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就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朕不能容忍一個大危險隱匿在身邊,即便這個危險是朕的親弟弟。」
「皇兄,可臣弟確無謀反之心。」
「三弟,你覺得此時你的話,朕還會相信嗎?」
南宮澤聞此無語,是啊,皇兄怎會相信呢!
「三弟啊,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在你大敗銀日國後,就應該主動奉上兵符,交出兵權。以此來打消為兄的猜疑。」
「可你沒有。朕給了你兩年的時間,這兩年只要你肯主動交出兵權,我們兄弟倆也不會走到今天水火不容的地步。」
「三弟啊,朕給了你太多的機會,你都沒有好好把握,是你逼著朕不得不對你下手。」
「你以為朕心裡不難過嗎?要親自處置自己最喜愛的弟弟,朕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怎會不心痛?」
南宮澤此刻悔之晚矣,是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太相信皇兄,太相信他們兄弟間的手足之情?
「三弟,朕已經做好了完美部署,就在我們下午遊逛御花園的時候,朕派去的人已處置了你的所有暗衛。所以,三弟,朕奉勸你不要動不該動的念頭。」
「從今以後,你只要做個閒散王爺,不加妄動,朕不會為難與你的。」
頓時一陣沉默。許久,南宮澤緩過神,知道自己無力回天,必須面對事實。於是從懷中掏出一塊兵符,南宮震立即接過,欣喜地笑了。
「皇兄,臣弟別無他求,只想帶走臣弟的王妃。」
「朕本也不想多留你的王妃。」
「來人。」
「奴才在。」小林子走進來。
「去聽雨軒請澤王妃前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