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軍妓?那不就是日本侵華時所說的慰安婦嘛!天啊,她們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啊!小時候曾經看過一部講述慰安婦的電視劇,當時對我的震撼可不小。
言祝看到王妃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神情既驚訝又悲慼,不知是何緣故。
「王妃,您,沒事吧?」
「厄,我沒事,言將軍,我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先回帳了。剛才謝過言將軍了。」
「王妃哪裡的話,王妃慢走。」
告別了言祝,我在柳兒的攙扶下,神情恍惚地走回賬。
整個下午,我都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地面。柳兒知道王妃的心情,一直默不作聲。晚上,南宮澤進帳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靈兒。他已經聽說了白天的事,很氣憤,不過更擔心靈兒的傷。那兩個銀日國女子,本就有武功,靈兒身體又太柔弱,怎麼受得住?所以他早早地結束軍務,就趕回帳中。
南宮澤坐到床邊,看到靈兒左臉上那鮮明的五個手指印,目光隨即變得冷冽起來。他澤王爺的王妃也敢欺負?哼,看來那兩個銀日國女子是覺得當軍妓屈才了?
南宮澤整理思緒後,憐惜地撫摸著靈兒有些腫脹的臉。
微微的疼痛讓我回過神,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南宮澤,他什麼時候回來了?如此憐惜的眼神,和他的惡魔性質一點都不符。對了,他是王爺,可以幫到忙的。可我該怎樣和他提起呢?要不卑不亢才是。
南宮澤看到靈兒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有些疑惑。
「怎麼了?」
所謂「百煉鋼化為繞指柔」,對待男人,尤其是殘暴的男人,就要以柔克剛。打定主意的我,收起情緒,於是我做出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議的舉動。
我雙手溫柔地抱住南宮澤,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懷抱不同於子蕭,子蕭永遠是給我一種安心、踏實的感覺。而南宮澤的懷抱,雖然也很溫暖,但總是讓我戰戰兢兢的,有些不自然。
南宮澤看到靈兒居然主動抱自己,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他當場石化。過了好一會兒,南宮澤才反應過來,是真的,靈兒真的在自己懷中,這是不是意味著靈兒開始對自己有好感了?呵呵,這個意識讓南宮澤欣喜若狂,然後雙手緊緊地回抱著靈兒,臉上掛著開心的微笑。
感受到南宮澤的欣喜,我心裡在糾結,躺在別人的懷中,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對子蕭的背叛?
「靈兒,怎麼了?」南宮澤溫柔地問道,今天的靈兒很反常,不過他喜歡。
「沒什麼,就是想抱著你。」
這一句無疑讓南宮澤再度興奮。他輕輕地推開靈兒,用寵溺的目光看著她,一隻手撫上那有些腫脹的臉頰,靈兒微微吃痛,皺著秀眉。南宮澤隨即輕輕地吻上靈兒的額頭、眉、眼、鼻子、臉頰,隨後在靈兒的嬌唇上輾轉反側。此刻的南宮澤只想好好地憐惜這個女人,這個讓自己又恨又愛的女人。在南宮澤的溫柔攻勢下,兩人雙雙褪下衣物,糾纏在床上。今夜的南宮澤沒有強迫靈兒,而是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憐惜,溫柔地對待靈兒。而水若靈也生平第一次去配合南宮澤,這讓南宮澤更加受寵若驚,也更加欣喜若狂。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水若靈只是將他想像成銀子蕭,這樣自己才不至於難過的要死。
幾番雲雨過後,我無力地癱倒在南宮澤的懷中,心裡的負罪感愈來愈甚。而南宮澤是一臉滿足、一臉幸福地抱著他最愛的女人。這樣的夜晚不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嘛!
「王爺。」
「叫我澤。」
「澤,今天白天靈兒見到兩個銀日國女子。」
「嗯,我聽說了,她們居然敢打你,本王定要讓她們好看。」南宮澤的語氣突然急轉直下。
「她們今天不過是暈了頭了。靈兒倒是滿理解她們的。」
「哦?為何?」
「靈兒和她們同樣都來到了營地,靈兒有幸得到王爺垂憐,仍為王妃。而她們卻被迫去了紅帳,做了軍妓。她們心中自然不平,可以理解。同樣身為女人,她們的苦楚,靈兒感同身受。」
「所以,澤,你可否答應靈兒,放她們回家鄉。她們從小生在草原,長在草原,她們並不適合水月國。況且,靈兒在水月國時,和她們也算有過交道,如今見到她們落魄至此,靈兒心裡很難過。」我不由地抱緊了南宮澤,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聲情並茂地說著。
南宮澤想了想,見水若靈抱緊自己,有些傷心地說著,於是立即答應了,他不想看到靈兒難過。
「好,那就依了靈兒吧。明日我就讓侍衛送她們離開。」
「澤,你真好。」算是可以放心了。
南宮澤聞此,更加欣喜,看來靈兒不再排斥自己了。下意識地抱緊靈兒。
第二天,南宮澤就命侍衛將張側妃,安側妃送回草原,並給了她們足夠的盤纏。兩個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被放出來,還讓她們回家?她們不會想到是她們憎惡的水若靈暗中幫了她們。
「王妃,張側妃,安側妃被放回去了。」柳兒說道。
「嗯,我聽說了。」
「王妃,她們昨天還打了您,今天就被放回去,這也太蹊蹺了。」
「呵呵,沒什麼蹊蹺的,你也不要瞎想了,這也是她們的造化。」
「是,奴婢知道了。」
「王妃,您不去送送她們嗎?」柳兒已經猜到應該是王妃暗中救了她們。王妃雖然表面上看著冷冷的,但心地善良。
「不去了,反正她們也不希望看到我。」
走了好,希望她們一路順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