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的藥很管用,第二天,靈兒就醒過來了。
「水,水、、、、、、」徹夜照顧靈兒的南宮澤本是趴在床邊昏睡,突然聽到靈兒的聲音,趕忙醒來,又飛快跑到桌邊倒了一杯水。
南宮澤把靈兒扶起來,然後就喂靈兒喝水。靈兒這時,已經完全醒過來了,因為太渴,只顧著喝水,根本未曾注意到,身邊照顧自己的人就是那個惡魔。
「謝謝。」靈兒感覺喝飽了,不由地看向身邊的人。
南宮澤?那個惡魔,怎麼是他?靈兒睜大了眼睛。
「厄,王爺,您怎麼在這兒?」
「怎麼,本王不能在這兒嗎?」南宮澤清了清嗓子,陰陽怪氣地問道。
南宮澤有些不爽,來自己的王妃房中,也要說個為什麼。
「厄,對不起,臣妾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整個王府都是王爺一個人的,王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這個惡魔,又想找茬。
「哼,你知道就好。既然你沒事了,本王就走了。」南宮澤有些不自然。面對昏迷的水若靈,他可以毫無掩飾地展現自己的柔情,而面對醒來的水若靈,聽著她畢恭畢敬的答話,南宮澤就忍不住生氣。
南宮澤不希望水若靈看到自己的窘迫,就轉身離開。剛出梅香閣,他才想到創傷膏還沒有給水若靈呢,於是又折了回去。
水若靈見南宮澤走了,就又躺了回去。可沒想到那個惡魔又返回來,水若靈立即挑起十二分精神重新坐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南宮澤看到水若靈的表情,微皺了下眉,這個女人,用的著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嗎!自己有那麼可怕嗎!(只是您老不知道而已,還自我感覺良好。)
「這個是創傷膏,擦在傷處,兩天之內就好了。」南宮澤把藥放在桌上,就離開了。
看到南宮澤離開,沒有再折回來,水若靈長吁了一口氣,像卸了氣的皮球躺在床上。望了一眼桌上的那瓶創傷膏,微微勾起唇角。這個惡魔知道冤枉了自己,心裡愧疚,又不好說出來。呵呵,看來,他也不是完全心狠手辣嘛,想到剛才他的模樣,還滿可愛的。
而南宮澤走出梅香閣,又轉身望了一眼臥室的方向。「還是睡著的時候可愛。」說完,微笑著離開。
南宮澤說的沒錯,這個創傷膏塗在傷處,果真兩天之內就好了。我在床上躺了兩天,終於可以下床走走啦。走出屋子,冬日的陽光很柔和。院子裡的梅花開了,這才符合 梅香閣這個稱呼嘛。如果再下點雪就好了。「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唉,可惜在水月國似乎看不到這種景象啦。水月國地處南方,即便冬天也不是很冷,下雪也只是薄薄的一層。哪像我在現代可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冬天下大雪才正常。
好久沒彈琴了,手有點癢。現在我的琴藝雖然比不上大師,但目前為止我會的曲子,幾乎都彈的很好。我自己還是很滿足的,畢竟彈琴、吹笛都是用來陶冶性情的,不必很專業,差不多就行了。我批了件狐皮做的披風,抱起琴走向梅花樹下的石桌。
我放好琴,試了試音。彈什麼呢,就了,就彈高勝美的《笑擁江山夢》吧。小時候看過潘迎紫演的《一代皇后大玉兒》,裡面的主題曲就是這首,我一直很喜歡的。
笑擁江山同祝夢
醉看清風入簾籠
雲是衣裳花是容
片片都有我的夢
天長地久是多久
愛到怎樣才算濃
千糾萬纏都是愛
管它來去太匆匆
盼呀盼的都是空呀都是空呀
喚呀喚的都是風
念呀念的都是痛呀都是痛呀
等呀等的都是夢
天長地久是多久
愛到怎樣才算濃
千糾萬纏都是愛
管它來去太匆匆
盼呀盼的都是空呀都是空呀
喚呀喚的都是風
念呀念的都是痛呀都是痛呀
等呀等的都是夢
盼呀盼的都是空呀都是空呀
喚呀喚的都是風
念呀念的都是痛呀都是痛呀
等呀等的都是夢
盼呀盼的都是空呀都是空呀
喚呀喚的都是風
念呀念的都是痛呀都是痛呀
等呀等的都是夢
完全沉浸在音樂中的靈兒,絲毫沒有注意到院外那個循聲而來的不速之客。南宮澤還是第一次聽靈兒唱歌,靈兒的嗓音很悅耳。只是這歌詞為何如此之怪?曲子倒是很美。看到梅花樹下一身白色披風的靈兒,坐在琴前,邊彈邊唱,還真實秀色可餐。她此刻的心情似乎很好,從她彈的這首歡快的曲子就可以發現。只可惜她的開心,肯定與自己無關。南宮澤苦笑一下。靈兒每次見到他都是中規中矩,畢恭畢敬,就像下人伺候主人一樣。南宮澤不希望看到靈兒如此,南宮澤很希望看到靈兒像現在這樣毫無拘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真誠地笑,開心的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