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渾噩噩地被南宮澤扛回梅香閣,趴在他的肩膀上,我甚至可以想像南宮澤此時咬牙切齒地神情。侍寢?哼,他以為強迫我就可以讓我屈服嗎?笑話。身體也只不過是個軀殼而已。他南宮澤以為我水若靈會臣服於他的淫威下?呵呵,可惜,他太小看我了。
小櫻、小蘭看到王爺怒氣沖沖地扛著王妃回來,都吃驚不小。只不過用晚膳而已,怎麼會搞成這樣。她們趕緊閃到一邊,都替美麗的王妃默哀。
我被重重地摔到床上,感覺身體似乎被摔散了一樣。雖然渾身無力,但我還是集中精神望向那個惡魔。他現在兩眼放火,薄唇緊閉,雙手攥拳,大有大打出手的味道。怎麼想打我嗎?說不怕是假的。可此刻,我什麼做不了。只能無所畏懼地接受他的怒視。就在我們大眼對小眼時,一個不速之客悄然出現在我們當中。
「旺旺,旺旺,旺旺旺、、、、、、」毛毛似乎發現了南宮澤對我的敵意,在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吼叫。而南宮澤聽到狗叫聲,轉過身就看到一條毛茸茸的白狗虎視眈眈地瞪著自己。南宮澤有些錯愕,怎麼會有條狗,而且這條狗有些眼熟,可想不起來了。
看到毛毛,我是又驚喜又擔心。驚喜的是這種危急關頭,還有個「朋友」維護我,雖然這個朋友不是人。(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呢!)擔心的是,南宮澤這個惡魔會對毛毛不利。
「王爺,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請王爺贖罪。」我趕緊轉移南宮澤的視線。
「哦?王妃何錯之有?說來聽聽。」南宮澤又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瞇著眼睛盯著我,似乎要把我看透。
就在這時,翠兒跑了進來,接受到我的眼神,翠兒連忙把毛毛抱了出去。只要毛毛離開,我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於是,如英勇就義般望向南宮澤。(如果可以比喻,我覺得自己此時的神情就像江姐。)
「王爺,臣妾不該在用膳期間嘔吐,打擾了王爺和妹妹的雅興。」
「哼,水若靈,怎麼嫁給本王讓你很不堪嗎?」
「王爺身為天皇貴胄,嫁給王爺是靈兒的榮幸,怎會不堪?王爺您多想了。」
「水若靈,本王警告你,不要再試圖挑戰本王的耐心。」
「是,王爺教訓的是。臣妾只是個弱女子,怎敢挑戰王爺的威嚴。」
這個女人,讓自己說什麼好,態度如此誠懇,認錯也很積極。弄得自己好像故意欺負一個柔弱女子似的。
「水若靈,不要跟本王耍滑頭。你如果不是厭惡本王,又為何看到本王與雨兒恩愛而嘔吐不止?」南宮澤不想放過水若靈,可每次都讓這個女人弄得有些狼狽。
「回王爺,臣妾怎敢厭惡王爺,只是今天確實胃不太舒服,所以才會嘔吐不止。臣妾決無意冒犯王爺。」
南宮澤狠狠地盯著水若靈,似乎想從她的眼中看出真假。可惜他又失敗了,靈兒的眼中始終是毫無波瀾。南宮澤不由地很生氣,為什麼自己在這個女人面前總是這麼無力,這麼頹敗。於是他也不想再廢話,粗暴地撕扯靈兒的衣服,毫無憐惜,有的只是洩憤。
水若靈早就料到這個惡魔會很粗暴地對待自己。因為只有這樣,才符合他惡魔的特質。可靈兒此時必須承認,她很痛苦,本就有些虛脫的身體還要接受惡魔的摧殘,但是她又無可奈何。反抗嗎?別說此時自己毫無力氣,就算精力充沛,在這個惡魔面前也是螳臂當車。說不定還會換來更殘暴的對待。所以最聰明的做法就是隱忍,什麼都不做,包括不去配合他。
南宮澤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了靈兒身上,一次又一次,不停地索取。直到自己精疲力竭,趴在靈兒的嬌軀上。
而水若靈此時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早已千瘡百孔。不由地想起現代流行的一句話:男人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當真不假。在水若靈的內心,對房事其實是有所期待的。她一直覺得相愛的兩個人做這種事,是一種幸福,是一種快樂,所以她也很憧憬那種如魚得水的美妙感覺。可像現在這樣,被一個自己不愛,也不愛自己的男人無休止地索取,根本與幸福、快樂不沾邊,有的只是厭惡、噁心、痛苦。水若靈不由地看向這個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恨嗎?水若靈想了想,答案是不恨。這個男人在最需要母愛的年齡失去了親生母親,這種創傷是別人無法想像的。相信這些年他過的應該也很痛苦。也許這麼多年他活下去的唯一目標就是復仇,而水若靈偏偏是他仇人的女兒,所以他要十倍、百倍地把痛苦加注在水若靈的身上,也是可以理解的。同時,水若靈又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很可憐。因為恨一個人痛苦的是自己。而他這麼多年都活在痛苦中,怎能不可憐!唉,其實最倒霉的是自己。一個堂堂的日語博士,倒霉地穿到這具身體上,還要替水若靈承受被他報復的快感。有時自己好想問問佛祖,穿越到這個時空,以及遇到這個男人,是不是佛祖專門給她製造的困難,就像唐僧西天取經一樣,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就是想驗證一下是否意志堅定,通過考驗。
水若靈就這樣漫無目的地想著,一會兒就累的睡著了。南宮澤看到水若靈睡著了,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回頭看了一眼安詳的水若靈,眼中閃過一抹柔情,然後大步走了回去。
南宮澤來到書房,內心有些煩悶。原因自然是因為水若靈。她是仇人的女兒,自己把她娶來就是為了折磨她的,可為何自己內心會有不忍,看到她波瀾不驚的樣子,自己就束手無策。不行,自己不能被她的表象所迷惑,從今天起他南宮澤要「好好地」對待他,此刻南宮澤的眼中又恢復了嗜血的光芒。
南宮澤拍了兩下手,一道黑影很快出現在他的面前。
「晨,今天王妃在宮裡都去了哪裡?」晨是南宮澤的暗衛之一,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監視水若靈的一舉一動。
「回王爺,王妃自從和您分手之後,就一個人在宮裡閒逛,後來走到了朝陽宮,在朝陽宮遇到了錦王爺,並且和錦王爺有說有笑,著實逗留了很久。」
「哦?四弟。」這個女人,居然和四弟勾搭上了。怪不得剛剛在梅香閣看到那只白狗就覺得眼熟。想來就是四弟養的那隻。四弟很寶貝那隻小狗,不允許別人碰它。好啊,四弟連喜愛的小狗都給了水若靈。想到此,南宮澤的眼中除了憤怒,就是嫉妒。有說有笑?哼,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在四弟面前居然有說有笑,難道自己比不上四弟嗎?哼,不知廉恥的女人,本王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