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吧石頭重新搬回去,堵住了井口,然後四下張望了一番,才匆匆離去。
他真的是白家大少爺嗎?就是那天在密室看到的那個男人?只是婉晴突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感覺,那個男人怎麼有點像小桃兒。
像小桃兒?婉晴再次撫住胸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怎麼會像小桃兒呢?她怎麼會憑空冒出這種感覺呢?沒有一點根據,只是心裡的一種感覺,婉晴也說不清楚。
待到四周又恢復了寂靜,婉晴才悄悄的從樹後走出,輕輕點著腳尖,懷著不安來到那口掩映在草叢中的古井旁,這塊石頭……她伸手推了推,還挺重。
剛才那個男人怎麼會從這口井裡爬出來呢?這也太奇怪了。
還有那隻貓,男人喚它作小黑,難道那隻貓是男人養的,只是白天的時候怎麼從沒見過呢?
算了,這些問題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還是快快的到那24棵樹旁去吧,婉晴又想起了那個噩夢,實在是太怪異了,關於24棵樹的噩夢。
她從樹旁走出,重新來到那條石子小路上,耳膜裡猛地傳進了一個聲音。
「嚓嚓嚓嚓嚓……」
猛一聽去有點刺耳,讓人很不舒服,尤其是響在白家,響在這個寂靜的夜裡。
這個聲音好耳熟,婉晴稍稍一思索就想起來了,是磨刀聲,刀片摩擦在石頭上的聲音。
靈堂?她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這兩個字,然後想起那天避雨時在靈堂看到的情景。
繼而又想到啞巴白丁,看護白家靈堂的下人。
是他在磨刀嗎?可是現在是晚上,不會大晚上磨刀吧。
其實白丁低著頭,鐵青著臉磨刀的情景挺恐怖的,但是婉晴還是忍不住一步步的向著白家靈堂走去。
越往前走,磨刀的聲音越清晰,同時也更加刺耳。
那一排房子,白家的老房子,白天看到的時候都有些害怕,更別說是晚上了。
因為那裡放著白家老爺的棺材,而婉晴親眼見過那口棺材。
房子門前同樣是掛著兩個白色的燈籠,而且房子裡有燈光,門是緊閉的,窗戶紙上隱隱約約映出一個人影。
只有上半身,來回不停的晃動,同時伴隨著那個有些刺耳的嚓嚓聲,很顯然,那是啞巴白丁在磨刀。
大半夜的不睡覺,坐在窗前磨刀,婉晴覺得不可思議。
那把刀,婉晴見過,已經很鋒利了,可是白丁還在不停的磨。
婉晴站在門前,看著窗上映出的那個來回晃動的影子,他磨刀做什麼呢?難道他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