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陣很突然的笑聲由遠及近的傳進了婉晴的耳膜,像是憑空響了一個炸雷,她的心猛的緊縮了一下,回頭時卻發現幾個人慢慢的朝她聚攏過來。
是大太太,王管家,劉媽,白乙,還有……還有小桃兒……他們……他們不是走了麼?怎麼又突然冒了出來,而且……還都是一副猙獰的大笑的模樣。
他們幾個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從四面八方慢慢的朝婉晴逼近,婉晴像一隻鳥被圈在了籠子裡一樣驚恐不安。
「你們……你們這是……」
婉晴的話還沒有說完,走在最前面的大太太突然揚手將一條繩子套在婉晴的脖子裡,出於本能,婉晴急忙緊緊的拽住那條繩子,不讓它更緊的勒住自己的喉嚨。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嫁到白家,就是一個祭奠品,我今天就讓你死……」大太太面色猙獰,咬牙切齒的沖婉晴喊著。
婉晴還沒有喘過氣來,其餘的人包括小桃兒在內全都衝上來死死的將婉晴摁在地上。
大太太鬆了手,套在婉晴脖子裡的繩子也跟著鬆了下來,婉晴這才稍稍緩了一口氣,可是隨即大太太又是一聲吼「白乙,給她灌藥……」
婉晴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灌藥?難道真的要給自己喝毒藥?
白乙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突然拿過一個小碗兒,碗裡是黑色的藥水一樣的東西,還夾雜著難聞的氣味。
王管家和劉媽一邊一個死死的拽住婉晴的胳膊,使她動彈不得。
而小桃兒卻死死的摁住婉晴的膝蓋。
大太太則摁住婉晴的脖子,強行掰開她的嘴,白乙把那碗黑色的藥水端到了婉晴的面前,婉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抱著一線希望她突然掙扎著大喊「小桃兒,小桃兒……」
可是她很快絕望了,她的丫鬟小桃兒現在已經和大太太他們狼狽為奸了,不,也許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串通好的。
「你還愣著幹什麼?給我灌……」大太太一聲令下,白乙把碗沿使勁的往婉晴的嘴裡送。
「啊……不要……」一股冰涼的鹹鹹的液體硬生生的順著喉嚨口流進了肚子裡,婉晴拚命掙扎著「不要……不要……」
她噌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的大汗,雙手還機械的在胸前亂舞著,怎麼?不會吧,剛才是……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噩夢?
婉晴一邊喘氣一邊抬眼打量整個房間,灰濛濛的一片,什麼東西都是靜止的,此時正是夜深時,原來白天自己掉進湖裡嗆了水之後一直睡到現在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