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兩輛豪華的車攆在重兵的擁簇下緩緩的駛來,花若離和花若喧一身黃色的宮裝,頎長的身形作於馬背,隨侍在車攆兩邊。
風離月和柯少雲身著藍色朝服伴隨在顏曉心的車攆兩側。
隨著一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郡主千歲千歲千千歲」歡呼聲,兩輛不急不慢的車攆一前一後的行駛。
一切都是那麼祥和的進行著,柯少雲和花若喧二人心下一片愁蹙不安。
柳一山隨著百官們站在聖潔的皇室宗廟大殿中,陰冷的臉上泛著濃濃的邪肆,一場由他精心安排的好戲即將登場。
他要令皇上這位萬千寵愛在一身的郡主,一天之間變的臭名遠揚。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柳一山的安排進行著。
意外,出現了。
突然,幾個身著百姓衣著的婦人,從禁軍的包圍中衝了進來。
婦人衣衫襤褸,大喊著「冤枉」跪在皇帝前行的車攆前。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皇上民婦的女兒死得好慘啊,皇上………」
「放肆,大膽賤民竟敢阻攔皇上的聖駕,還不趕快滾下去。」一名禁衛橫著利劍,破口大罵道。
婦人幾乎理都不理那禁衛,仍舊大喊冤枉,更衝動的是,跪爬著沖車攆而來。
禁衛見厲喝沒用,立刻拔劍阻止,「你膽敢上再上前一步,我立刻殺了你。」
婦人抹著淚,仍舊一點點的挪動著雙膝,禁衛大驚,眸光移向幕後主使人一眼,點頭會意,立刻拔劍像婦人刺去。
刷的一聲,劍掉落在地。
花若離騎馬走來,厲眼狠狠橫了禁衛一眼,嚇得禁衛立刻倒退在身後,沒敢做聲。
婦人抬眼,蒼老的臉上佈滿了哀傷。
「你有冤應該前去順天府伸冤,為何來此阻攔聖駕,驚擾聖駕可是死罪。」花若離陰鷲般的紅眸緊緊凝視著她,見她一臉哀傷不像是刺客。
婦人抹了抹臉上的淚,「民婦知道,可是民婦狀告之人身份特殊,順天府府尹不敢接。」
「不敢接?你所告之人是誰?」花若離詢問。
「民婦所告之人,正是當今皇上最寵愛的——淮陽郡主!!!」民婦眼底含著濃濃的恨意,憤恨道。
聞聲,眾人齊齊朝她看去。
「你,你說什麼?」花若離大驚,緊盯著她眼神的紅眸有些犀利,「你剛才說什麼?」
「民婦,民婦說,民婦狀告之人是,是淮陽郡主。」婦人看到花若離陰鷲的厲眸嚇得身子後退了一大步,但看到柳一山的黑眸時,仗著膽子道,「她逼死了民婦的女兒,民婦要為我的女兒討回一個公道。」
「她逼死了你的女兒?」花若離又是一驚,眸光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婦人,「你女兒是誰?」
「民婦的女兒名叫綠兒,她是柳將軍家的丫鬟。」
「柳將軍?」
「是。民婦的女兒正是服侍柳小姐的貼身丫鬟。淮陽郡主逼死民婦之女,民婦一定要為我女兒討回公道,求大人幫民婦伸冤。」
婦人再看到柳一山的眼色,徒然從花若離的身邊閃過,奔到了車攆前,大哭起來。
「皇上,民婦冤枉啊,皇上,民婦有冤無處申訴,請求皇上為民婦做主啊。」
花若離來不及阻止,人已經跪在車攆前,車攆兩邊的侍衛出列,粗聲喝道,「大膽賤民,竟敢驚擾皇上聖駕,還不趕快讓開。」
「皇上冤枉啊,皇上………」婦人毫無懼怕侍衛的呵斥繼續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