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兒驚恐的眼神上下流轉再柳一山的身上。
呆鄂了幾秒,她才驚慌失措的跑到父親的跟前,惶惶不安的道,「爹,現在怎麼辦!爹你告訴我——」
「啪」一記耳光狠狠攉在柳念兒的臉上。
柳念兒身子一個不穩,被打倒在地。
「爹……」她捂著發紅的臉,神色懼色的盯著她爹。
「你個畜生?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柳一山既失望又憤怒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他不敢相信自己一向疼愛的女兒,居然會為了一己之私,做出如此錯事。
他既心痛又失望。
「爹,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爹這是唯一可以阻止陸馨兒冊封郡主的辦法,爹!!爹,你一定要幫我,爹,我真的不想失去離哥哥,爹!!」
柳念兒拽住她爹的衣袖,淚如雨下,哭訴。
柳一山望著女兒失聲痛哭的模樣,心痛不已,俯下身握住女兒的肩膀,無奈道,「傻念兒!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如果此事被人顯露出去,我們柳家是要被九族的,你知不知道?」
「女兒知道,女兒什麼都知道?可是,女兒什麼都可以失去,就是不可以失去離哥哥,爹我求求你,幫幫女兒吧?就幫女兒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啊爹!!」
柳念兒拽著父親的衣袖,祈求著。
柳一山望著女兒,他的心再次柔軟起來,畢竟他對她這個女兒太缺乏管教和父愛了。
「好,爹答應你。快起來吧。」
「嗯,謝謝爹,謝謝………」柳念兒欣喜的擦了擦眼淚。
「什麼人?」柳一山聞聲喝道。
樹叢內,丫鬟魚兒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心驚膽顫的準備轉身,卻不小心踩斷了一顆枯枝。
魚兒一驚,什麼都顧不得,丟下手中的托盤,就跑。
柳一山趕到樹叢時,只看到托盤,沒有人。
「爹,是誰?」柳念兒隨後而來,緊張地問。
柳一山的臉瞬間變沉,眸光幽冷道,「剛才發生的事情,恐怕被人看到了。」
「什麼!!爹,那怎麼辦?您快想想辦法,萬一被她傳出去,我們豈不是死定了。」柳念兒越想越後怕,甚至有些後悔自己一時的衝動,可是,事情已然發生,再想這些只不過徒勞而已。
「別擔心,她跑不了的。」柳一山清冷的黑眸泛著陰鷲的殺意。
比起柳念兒來,柳一山才是最可怕的人。
他征戰沙場三十年,殺人無數,沉著冷靜,加上多年為官的經驗。比起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柳念兒,他才是真正的敵手。
魚兒連滾帶爬的跑回房,顫抖著手將門栓插死,便跳到床上,將自己整個身子包裹再被子裡,渾身發抖,只要一閉眼,那心驚肉跳的一幕,就會出現。
怎麼辦!!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老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怎麼辦?
……
大廳。
柳一山坐在太師椅上,神色凝重的看著桌上的托盤,剛才那個人一定是府中的下人,只不過這個人到底是誰。
「管家。」
「老爺,怎麼了?」管家匆匆走進大廳,乍見柳一山沉重的臉,沒敢多問。
「去將府裡的丫鬟全都叫到大廳來。」他不信這樣子都找不到她。
「現在?」管家疑惑道。
「怎麼?你不想去。」柳一山冷眸掃來,寒意森森。
「不,不是。老奴這就去。」管家忙俯首應了聲,連忙走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