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片刻,花若離驚愕的紅眸慢慢悠轉,心下默念起她口中的話,眸光再次轉到她的身上,俯下身十分嚴謹的盯著她,「你說你不是陸馨兒?那你是誰?」
顏曉心單手托著桌子,暈乎乎的又跌坐再凳子上,揉了揉有點痛的腦袋,嘟著嘴道,「我是顏曉心。」
「顏曉心?」花若離很陌生的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眸光幽幽一轉,眼底多出了一絲栗色。
「顏曉心是誰?」
顏曉心單手襯著頭,眨了幾下醉眼朦朧的眼睛,「我就是21世紀,最賢良淑德,最溫柔賢惠,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人氣小美女,顏曉心。」
說完,打了不亮的酒嗝,樂呵呵的笑了笑了。
「賢良淑德!溫柔賢惠!」花若離嘴角抽搐的念叨著幾個詞彙,再他眼中,明明就是個舉止粗俗,滿嘴粗話,行為乖張的野丫頭而已,哪點和她的說辭如出一轍的。
花若離乍見某人喝得早已昏頭轉向,對於她口中的說辭半信半疑,疑惑的是她的卻不像從前的陸馨兒,以前的陸馨兒是個滿口成章的才女,可眼前的她,不僅行為粗俗,而且還會武功。
如果她真的不是陸馨兒,那她怎麼和陸馨兒長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花若離竟然捧起酩酊大醉的顏曉心,緊盯著她白皙泛著酒醉後紅暈的臉頰,開始打量了起來。
紅眸一轉,也沒有易容,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長相相似之人。
她若真的不是陸馨兒,那麼她為何要假扮她,難道就是為了接近我們,好做些什麼——
花若離看緊她的睡顏,蹭她還沒醉過頭,應該多問問幾句。
「喂,陸馨兒,醒醒。喂,陸…。」花若離叫了幾次陸馨兒,她都不理會他,還將她自己的耳朵堵了起來,花若離俊臉一凝,拉下她的手,「顏曉心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無視本王的話。」
「我,我沒有,呃,要無視你的話…。」顏曉心一面抬起醉眼瞧著他,一面打著酒嗝,低聲的道。
花若離一怔,叫她陸馨兒她不理人,反而一叫顏曉心,她倒好,喝醉了都不忘為自己狡辯。
顏曉心!莫非她真的不是陸馨兒。
花若離眸光久久停駐再顏曉心的身上,看來,他要好好問清楚她才行。
伸手將她橫抱起來,丟一下一大錠銀子,懷抱著醉洶洶的顏曉心,飛身離開。
陵王府。
雨軒閣內,一層層白色紗幔隨風而起,悠悠擺動著它的舞姿,風起,紗幔飛舞而起,一張酡紅的小臉醉人的躺在某人的懷裡。
花若離俊眉斜挑,一雙帶著深深探究的紅眸緊緊注視著懷中的醉人兒,輕柔的氣息噴灑再她的臉上,帶著一絲蠱惑的迷離。
「你說你是顏曉心,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顏曉心閉著雙眼,撓了撓有些癢的脖子,醉氣撩人道,「我沒有證據,我除了我自己的名字外,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這麼說來,她就跟憑空冒出來一樣,無法查證她的身份。
「那你為何要裝扮陸馨兒?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居心。」花若離仍舊不死心的追問。
「不可告人的居心?」顏曉心念叨著,突然失聲呵呵一笑,「我一個本來已死的孤魂,能有什麼居心,如果不是上天捉弄,讓我穿到陸馨兒的身體裡,現在的顏曉心,恐怕早就化為一堆白骨了。」
「孤魂?」花若離不可思議的念著他所聽來的事情。
難道此刻懷裡的陸馨兒,是個名叫顏曉心的孤魂,借住在陸馨兒的身體裡。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真正的陸馨兒豈不是死了,如果父皇知道這個事實,那她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