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曉心單手捂著發暈的頭,一手不悅的想要推開花若暄,卻被他摟的更緊了,他心疼的眸光久久凝視著她,眼底滿是心疼與自責。
「馨兒,告訴我,哪裡不舒服?」花若暄焦急的神情佈滿了眼底。
顏曉心忍了忍有些發昏的頭,無力的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我沒事,我想坐下來歇會。」
「好,我扶你。」花若暄輕柔的攙著她,直到她安然的坐在椅上。
伸手斟了杯茶,遞到她的面前,「馨兒,喝點水。」
顏曉心沒有拒絕,端起茶杯,抿了幾口,放下茶杯,蹩見花若暄心痛的眸子看著自己,自己的心像被什麼擊中似地酸酸的,這種感覺令她有些手足無措。
她想要將他眼中那抹感傷去除掉,含笑著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別這樣子盯著我,我沒事的。是我昨晚一夜沒休息好,頭有些昏昏而已。真的什麼事情也沒有!」
她看著他眼眸中不但沒有斂去心疼的神色,反而深深自責之色溢滿眼底,令顏曉心看了,心底的酸楚感越加強烈,她有些不適的直起身來,含著明媚如花的笑容,「真的,你看我真的沒事了。」
她含笑著站在他的面前,來回跳動著給他看,還時不時的轉了個圈,「你看我說我沒事了,你還不相信我,你真的是——」
她一時激動,頭又開始犯暈,身子傾斜,花若暄倏地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裡,顏曉心不偏不倚的跌坐在他的懷裡,坐在他的腿上。
顏曉心頓時怔住,僵硬著身子愣在他的懷裡,不敢亂動分毫。
花若暄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曖昧,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愣愣的仍由她坐在懷中,而默不作聲。
兩個人僵持著這個姿勢良久,直到門被人從外推開,二人才順聲瞧去。
卻見冷傲心一襲黑色斗篷立於門前,神色愕然的看著他們倆個,冷傲的紫眸有一閃而過的失落,顏曉心一愣,如坐針氈的直起身來。
花若暄卻什麼事都沒有,邪魅的臉上帶著一絲閒逸,卻不知某人在他心底,早已恨得牙癢癢。
花若暄無視某人的敵視,繼續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斟了杯茶,清閒的品嚐著。
顏曉心瞧著冷傲心對花若暄充滿敵意的眸子,尷尬的淺笑道,「那,那個,大夫呢?」
冷傲心清冷的紫眸瞧著她,眼裡有著說不出來的失落。
冷傲心沒有說話,只是朝門外揮了揮袖袍,很快一個年紀稍大的老者,驚慌失措的走進屋。
老者驚恐的眸子瞅了瞅屋子內的人,當視線落到冷傲心時,嚇得他差點昏倒,還好被顏曉心一把攙住,老者瞪著惶恐的眸子望著顏曉心。
瞧那老者害怕的模樣,顏曉心就猜出冷傲心是用了威逼的手段,才把大夫給請來的。
顏曉心眼含笑意的沖老者,天真無害的笑了笑,「老伯,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我們是請你來救人的。」
顏曉心說著擔心大夫不相信她,抬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花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