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隨著夙一墨轉身朝宮殿外走去,突然,她看見一抹修長地身影來到了他們面前,他身著明黃色龍袍,稜角分明地俊臉滿是冷漠,手持長劍指向夙一墨,「凡兒已經是朕的王后,你不可以帶她離開!」
司徒竹璀璨地狹眸看著婉兒,慍聲道,「凡兒,過來,你是我的王后!」
婉兒走到夙一墨前面,將劍指向自己,「對不起,司徒竹,我不能再當你的後了。雖然我還沒有記起以前的事,但是,我捨不得夙一墨傷害自己。曾說你說過,婉兒認了你做哥哥,那麼,我們現在還是做兄妹吧。」
「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再做兄妹了。」司徒竹搖頭苦笑,「最開始相識你時,你已經是南宮樺的妻,而到了後來你愛上了夙一墨,那個時候我就知道,無論是南宮樺還是夙一墨都有可能和你一起,而我卻沒有機會了,因為他們與你相識比我早,而你已經糾纏在他們製造的感情漩渦裡,可現在不同,你失了憶,易了容,是我第一眼識出你的神韻像婉兒,是我將你帶到的身邊,也是我第一個發現的你就是婉兒,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我怎麼可以錯失這次機會?」歎息一聲,他繼續道,「你不記得前兩天你說過什麼嗎?你說,我是你最理想要嫁的人選,既然這樣,忘記你是秦婉兒的身份,不要再追隨以前的記憶,和我在一起廝守終生不可以嗎?三千獨寵僅你一人,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冰冷的話語有些虛弱,但氣勢卻不減的出自夙一墨的口,他將婉兒保護到身後,冷眸對視著司徒竹的厲眸,「婉兒就是婉兒,她永遠都不會是凡兒,所謂上天給你的一次機會,只是你為了自私地留婉兒在身邊的一種強詞奪理。就算你今天瞞的了她,可早晚有一天,婉兒還會記起以前的所有事情,到時候,她會討厭你對她的欺騙,甚至是恨你。」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你不要忘了,你已經有了我妹妹和卓兒!」司徒竹並不做退讓,「你有責備讓她幸福。」
「司徒珊那,即便為了婉兒,我也會給她一個交待。」夙一墨握緊了婉兒的手,「今天,我必然會帶走婉兒!」
「可以。」司徒竹眸中凌厲一閃,「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婉兒,退到一旁。」夙一墨回身對婉兒慍聲道,婉兒搖頭,他道,「這是一場避免不了的戰爭,若今天我退讓了,就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資格。」
「來人,將王后帶到一旁去!」司徒竹命道,立即有侍衛將婉兒帶到另一側。皇太后見此,看著身邊的夏初柔只道了一句,「你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行事不這般魯莽?」夏初柔垂下頭並不作答,她怎麼會想到這個楊凡竟是秦婉兒,那該死的傳話丫鬟,回頭她非得處死她不可,「姨母,要不要您出面阻止,莫傷了帝王。」
「他傷不了竹兒。」皇太后觀察著行勢道,「繁西朝的君主已經明顯負傷嚴重,撐不了多久,如今若衰家出面阻止,只怕竹兒日後會恨衰家,你也乖乖閉上嘴巴,少再插言。」夏初柔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嘴巴。
婉兒擔憂地看著失血過多,明顯弱下來的夙一墨,喊道,「司徒竹,夙一墨,你們不要再打了!!!」她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個夢,為何她會是秦婉兒,為何她的出現會引得這樣一場爭鬥?
「現在收手,你獨自離開,看在小妹的面子上,我至少會饒了你一命。」司徒竹與夙一墨頻頻交手。
夙一墨勾了唇角,「自認識了婉兒開始,我的命就是為了她而活,即使是為她戰死也心甘如飴,莫在廢話,今兒我必定帶婉兒離開!」
「不要打了!!」婉兒哭著喊道,猛地她低下頭,咬上了侍衛的手,趁侍衛鬆懈,她衝到了兩人中間,兩人忙收了內力,胸腔一窒,均吐出血來。
「如果我的出現使你們反目成仇的話,那麼你們誰都不要死,讓我來死吧!」婉兒拿出了曾經為夙子夜剜斷劍隨身攜帶的匕首,猛然刺向自己,卻被兩個男人先一步阻攔了下來。
「婉兒,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顧慮到了你的感受。」夙一墨心疼地將婉兒攬入懷裡,為了她,他道,「我不打了,我收手了,但是你告訴我,你和司徒竹生活在一起,真的能快樂嗎?真的能幸福嗎?」
「快樂、幸福?」婉兒聽著有些諷刺地字眼兒,「我是一個戰爭份子,現在所期待的不再是快樂和幸福,而是安逸和平安,我希望,我所認識的那些人,包括你和司徒竹都能平平安安的生活。」
「好。」夙一墨不捨地放開了懷裡的婉兒,看著她恬靜地小臉掛著淚水,他為她輕拭,「我答應你,會給你安逸和平安的生活。」緩緩地,緩緩地,他轉身朝宮殿外走去。
婉兒看著夙一墨離去的背影,閉上眼簾,一串晶瑩地淚珠滑落:墨,你這份愛到捨得放手愛,讓我如何去回報吧?
司徒竹看著真切,他從沒有看見過一個女子可以流露出那樣悲傷的神情,婉兒對夙一墨還是有感情的,或者說也許還愛著夙一墨,愛?為何她會愛上南宮樺,會愛上夙一墨卻獨獨沒有愛過自己?他如果殺了婉兒所愛的男子,那麼婉兒會不會愛上他,想著,手中的長劍如著了魔般夙一墨射去。
婉兒聽見了一聲悶嗯,一種宛如刀剜在心的疼痛令她迅速睜開眼睛,然後,她看見身中劍的夙一墨轟然倒在了地上,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墨!!!!」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夙一墨身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扶他在懷裡,「墨,墨!!!你,你不要嚇我……」
「不哭。」夙一墨唇角揚著寵溺地笑意,及力安慰著婉兒,努力地伸手為婉兒拭去淚水,「你的淚水…已經流的太多了,不要,不要再哭了。」猛咳一陣,鮮血溢出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