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帝王的新寵麼。」女子尖酸地話自不遠處傳來,婉兒聽著頗為熟悉,立即像只刺蝟般做好了防護。
夏初柔率一批宮女盛氣凌人地走了過來,鄙夷地鳳眸上下打量起婉兒,「一個村姑再怎麼穿好衣服也掩飾不了你身上的土腥味!」
婉兒微皺了眉,對於夏初柔這個女人,她會莫名地產生厭意,不,如果說比厭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恨!「有事就說事,別沒事放臭氣!」
「你說什麼?」夏初柔變了臉色,刻薄地說道,「不要以為帝王寵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也不看看,後宮現在由誰來掌管,由誰來立規矩!」
婉兒站起身,回以譏諷一笑,「我並不是帝王的妃子,所以論不到你管,還有,若我當帝王妃子之時 ,就是規矩從改之日!」 說完,邁開步子朝樓梯下走去。
夏初柔不悅地眸色遞給宮女,那宮女眸中閃過陰霾,會意,猛地推了下婉兒。婉兒順勢滾下樓梯,雙膝與胳膊痛地她悶哼了聲。
夏初柔見此,暗自笑過後,走到婉兒面前,倨高臨下地看著她,「你連路都沒走穩呢,怎麼就想著要跑呢?」抬起婉兒的下顎,鉗制住道,「跟我鬥,你還嫩了些!」
婉兒打掉夏初柔的的手,唇角勾起冷笑,「跟我鬥,你也還嫩了些!」猛地她將夏初柔撲倒,揚著巴掌便甩向夏初柔。
夏初柔被嚇地愣了眼,沒想到婉兒會有此舉,待回過神來時,已經著實地挨了婉兒幾個巴掌,厲聲道,「你們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瘋女人拉開!」
立即有宮女要上前拉婉兒,婉兒卻道,「你們誰敢拉我試試!」冷冷地一句話,那十足地氣勢令一幫宮女嚇地呆愣在原地,竟不到動婉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夏初柔被婉兒騎在身上,左右開扇,直到扇地夏初柔臉都已經腫了起來還不述手,有宮女心上計來,匆匆跑開了。
婉兒越扇越來勁,平日裡看著夏初柔的臉,她就很想這樣做,今天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她怎能放過!
「住手!」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女子威嚴地喝聲傳進了婉兒的耳畔,隨即她道,「還不快把她們拉開!」有兩個宮女忙將婉兒從夏初柔的身上拉了下來,而已經被打地意識不太清楚地夏初柔看見救兵來了,意識清楚了起來,忙爬了起來,跑到現已成為皇太后的賢貴妃面前跪到,哭道,「姨母,你要替初柔做主啊,這個楊凡仗著帝王寵她,竟然對初柔公然行兇,與其這樣活著,初柔還不如一死了知,去找早已去逝的母親。」
「不哭,姨母會替你做主的!」皇太后看著臉頰紅腫的夏初柔又心疼又氣,抬頭冷眸看向婉兒,「把她給哀家帶回宮殿!」
「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婉兒甩掉兩個宮女把著她的手,她知道,皇太后和夏初柔是一個鼻子出氣的,落到皇太后手裡定不會有她的好果子吃,但對於打了夏初柔她一點兒也不後悔,她甚至曾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殺了夏初柔,這樣可怕的念頭不禁讓她懷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個殺手之類的人,但又馬上否則定了,哪個殺手會一點兒武功也不會呀。
得知婉兒打了夏初柔又被抓到了皇太后的宮殿,司徒竹放下手裡的事情,十萬火急地趕了過去,此時他進了宮殿,只見婉兒十指紅腫,額頭滲出密集的冷汗,攤坐地跪在地上,對那揚巴掌要掌摑婉兒的老嬤嬤怒道,「住手!」
「竹兒,你只需處理國事,這樣的小事母后會替你管好。」皇太后不悅地掃了眼婉兒,這丫頭生性也真是夠倔強,任她怎麼折磨她,她還是不認錯,「她冒犯了初柔,還公然頂撞哀家,哀家若不教訓她,以後還怎麼統治後宮?」
「母后,凡兒不會無緣無故去打夏初柔。」司徒竹話說的肯定,任誰都能聽見包庇著婉兒。夏初柔聽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委屈地說道,「請帝王明查,初柔真的是沒有招惹到她。」
「你沒有招惹到我?」婉兒瞪眼,用紅腫的手掀起了自己的衣袖以及褲腿,那鮮紅地血液已經粘上了衣物,觸目驚心,「這些全部是你造成的。夏初柔,你仗著皇太后寵你就在後宮稱霸,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絕不會讓你踩在我的頭上!」
看著婉兒的傷,司徒竹眸中劃過一抹疼痛,他彎腰扶起了婉兒,「你這性子怎麼這直,以後要在後宮如何生存啊。」他溫潤地聲音有著關心和責備。
「那你希望我改變嗎?」婉兒對視著司徒竹地眸,「變的像夏初柔一樣,扮演一個人前善解人意,人後爾虞我詐的人?」
司徒竹一怵,唇角忽爾掀起寵溺地笑意,「不需要,保持著你這樣的性子,朕的後宮朕自然會保護好你。」扭頭他看向臉色難看地皇太后道,「母后,此事罷了吧,朕不再追究夏初柔傷凡兒一事,望母后也不要追究凡兒傷夏初柔一事。」
「竹兒,你是一個皇帝,怎可被一個女子這般牽動著君心?」皇太后厲聲道,「現今看著你這般護著她,它日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對於這樣一個妖言惑眾地女子,殺了也罷!」怒道,「來人,傳哀家懿旨,賜死這妖女!」
「誰敢!」司徒竹蹙了濃眉,堅毅地眸看著滿臉錯愕地皇太后道,「您不可以殺了凡兒。」
「為何?除非你給哀家一個必不可殺她的理由,否則,哀家就以死表對先皇、對列祖列宗的愧意,生你這麼個忤逆的帝王!」
婉兒心頭一緊,她沒想到事情會僵到這種地方,也難怪,自己的存在威脅到了夏初柔的地位,聽說夏初柔是皇太后金蘭姐妹的女兒,所以皇太后對她寵愛有佳,又怎麼會留自己這麼一個被司徒竹特別寵愛著的女子呢?看著俊臉為難的司徒竹,婉兒拉了拉他的衣袖,笑容璀璨,「別為難,我死了沒有關係,18年後又是一個好漢。」
「朕不會讓你死。」司徒竹邃眸看著婉兒地澈眸,隨即瞟了眼婉兒平坦的小腹,鏗鏘有力地說道,「母后,難道您要親手扼殺掉皇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