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家後院著火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169章 妥協
    婉兒就奇怪了,這整天給她喝補藥和吃營養品,加了丫鬟又添了大夫,夙子夜良心發現了?剛起身,身後一群丫鬟像陪著要出宮的娘娘似的,呼啦啦地全跟她身後,扭頭疑惑地看向這些陌生的丫鬟,「夙子夜到底跟你們說了什麼?」

    一眾丫鬟齊刷刷地再次跪倒,也不說個話。「你們能不能說句話,不要一直跪啊跪的?」婉兒鬱悶地看著這些奉命辦事的丫鬟,說深了不是,說淺了也不是,最終還是看向小蘭,道,「你們不說實話也成,去給我把夙子夜叫來!」

    「哎喲,王妃,你可別生那麼大的氣。」頗為耳熟的女子聲音響起後,久不見的藍琪穎走了進來,笑著看向婉兒,「你現在身子金貴,現在可是兩條命。」

    「什麼意思?」婉兒擰著秀眉問。「這還裝什麼糊塗呀,你有身孕的事情別說整個王府,現在就連整個皇宮也都已經知道了,我這是特意來給王妃道賀的。」藍琪穎看著婉兒驚變地臉色,暗自道,明明就高興的要死,竟然裝出這種難過的神情,這個賤人可真會演戲。

    「我,懷孕了?」婉兒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再看向這一眾丫鬟,突然明白了,這就是夙子夜給自己身邊安排這麼多丫鬟和大夫的用意,冷聲問,「我這幾天喝的是什麼藥?」

    小蘭一怔,也知道事實再也瞞不住了,只得如實道,「保,保胎藥。」

    婉兒怔愣幾秒後,第一個反映便是砸了那碗放在桌子上的保胎藥,隨後吼道,「去拿墮胎藥,去!」

    「請王妃息怒……。」一眾丫鬟害怕地磕頭道。

    「你們不拿是吧,好,那我也有辦法。」婉兒站在原地使勁在蹦跳了起來,用拳頭打在肚子上,「去死吧,我怎麼可以懷了夙子夜的孩子,我不要,我不要!!」

    藍琪穎愣在當場,難道秦婉兒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王爺一直讓人對她保密?糟了,這下自己闖的禍可大了,「王妃,你可千萬別有個閃失呀,你若是有個閃失,王爺是不會饒過我的。」她急地變了臉色,甚至向一眾丫鬟般給婉兒跪下。

    她害怕,因為在知道夙子夜這麼用心的保證婉兒和這個孩子後,就可想而知,他對這個孩子的在乎程度,如今若出了事,夙子夜定會殺了她。

    待辦完事情,夙子夜剛走進院子便聽見丫鬟們的求聲,心下大概知道了什麼,箭步走進屋子,只瞧見婉兒正在上蹦下跳,額頭都蹦出了汗水,心頭一緊,「丫頭!」一個大步將婉兒抱了起來,「你這麼做很危險,你不能這麼做!」

    「我怎麼不能這麼做?否則你想讓我生下狼崽子嗎?」婉兒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力地捶打著夙子夜,這個孩子提醒著她那晚發生了什麼,她恨這個孩子,「我絕不會為你生下孩子!」一個巴掌又一個巴掌地落在夙子夜的俊臉上,打地在場的眾人心驚肉跳。

    「都滾出去!」夙子夜怒道,仍舊緊抱著婉兒,任她怎麼打他也還是不放開她,「穆婉兒,你鬧夠沒有?」他的聲音極盡隱著危險,似是耐性已經被婉兒磨光了。「不想忍了嗎?那你打我啊!」婉兒冷笑,「快來動手打我,打掉這個狼崽子!」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見了她後,你再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夙子夜抱著婉兒箭步走了出去,命道侍衛,「備車!」……

    皇宮地牢門前。夙子夜唇角噙著邪魅笑意地看著婉兒,「你不是一直想要見小習嗎?隨我進去!」說著,領著婉兒在獄卒打開門後走了進去。

    婉兒隨著夙子夜下了一個又一個樓梯,皇宮地牢與婉兒在古裝劇裡的不同,濃重的發霉味嗆地婉兒直乾嘔,地面上有呈暗色的血色,耳畔依稀能聽見有人痛苦的呻yin聲,甚是陰森。

    「把牢門打開!」夙子夜命令完,一直低著頭走的婉兒聽見門鎖光當的聲響,緩緩抬起頭,她驚訝地看向一位被由手腕粗的鐵鏈調起的女子,那女子烏黑的髮絲染滿了血跡,一套碎花衣服已經很難看出原來的顏色了,除了血色還是血色,她的四腰均插有細管,順著那細管鮮血流落到地面,滴答滴答,一攤又一攤,恐怖地程度若換成是別的女子定會尖叫出來,但婉兒卻沒有,她只是滿臉淚痕地看著那似女鬼般的女子,那套碎花衣服是她在去往西域時給小習買的,所以她認得出來,這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是小習。

    「相比纖雪、相比你、相比小習,本王更願意保住你和纖雪,所以小習這個無辜的女子心甘情願地為你背上了禍事,傷害皇孫的罪名令她不能痛快的死去,等到血液乾涸後才能死去。」夙子夜平靜地聲音似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在說下面的話時有了波動,「你不是一直都想救她嗎?平安的產下孩兒,我可以保小習不死!」

    婉兒無力地要攤在地上,夙子夜先一步將她攬在懷裡,他道,「只有這一個辦法可以救小習。」

    「夙子夜,你真卑鄙!」婉兒咬牙切齒地說,「好,我用這孩子的命,去保小習的命。」

    夙子夜摟著婉兒的手一僵,「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高興,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嗎?一點兒也覺得這個孩子也是你的孩子嗎?」

    「我的孩子?呵呵……」婉兒譏諷地笑道,「我討厭這個孩子,因為我恨他的父親!」……

    三個月後,已是冬天。灶子裡的火將屋子升的暖暖地,婉兒穿著棉裙兀自坐在軟榻上,細數著夙一墨曾給她寫過的信,已經三個月了,夙一墨一直沒有從西域回來,並且沒有再寄過一封給她,婉兒想,也許她懷有身孕的事情已經被傳到西域,傳進了夙一墨的耳朵裡,所以,他傷心了不願再理她了,這樣也好。

    「王妃王妃,外面下雪了。」小蘭興沖沖地跑了進來,手裡捧著些潔白地雪很快便在手裡融化了,「王妃,你快出去瞧瞧,可漂亮了。對了,還有王妃最喜歡的那個涼亭,站了一個明明年紀很輕卻滿頭銀髮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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